天空烏雲密佈,狂風驟起,一陣陣悶雷響徹天空。伴隨着雷聲傾盆大學直落而下,整個平寧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時下最令人關注的,想必便是日後不久的守國軍與義勇軍的大戰。
眼看守國軍重新整編之後,威勢更甚以往,現存主力兵士已超四十餘萬。平寧舉國上下都對羅燁樑與守國軍充滿了信心。
就在世人都期待這場驚世大戰之時,北境卻傳來了令人瞠目的消息——義勇軍整軍待歸,釋放了求和之意。
這是在搞什麼?
義勇軍儘管現只存三十萬主力,但作爲盛天國精銳之師面對守國軍未必沒有勝算。爲何義勇軍的統帥打算撤兵求和?
這個困擾世人的疑惑很快在三日後得到了答案。
原來是盛天國與任安國兩大強國的邊境線爆發了巨大沖突,任安國乘此期間進攻擾亂盛天國邊境,義勇軍應該是臨危受命要被指調回防。因此義勇軍不得不放棄對平寧國的征討侵略。
這個消息傳出之後,整個平寧國人都格外振奮,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確實做到抵禦外敵的戰果了。而這一切都歸功於此次亂勢之中異軍突起的羅燁樑與守國軍。甚至民間對於羅燁樑的身份已有了新的議論,不少人都猜測,義勇軍撤出平寧之後,羅燁樑是否能夠乘勢登位。
這個問題很快便有了答案。
羅燁樑接受了義勇軍的“求和”,隨着義勇軍便以極快的速度撤出了平寧國境。待義勇軍撤出平寧境內後,羅燁樑便親率三十餘萬守國軍一路朝北開拔。
義勇軍撤出,守國軍進京,最爲尷尬的便是平寧舊皇室了。據說永寧帝求降之後委身於義勇軍後生死未知。事實上在守國軍接替撤出的義勇軍控制平寧國都後。羅燁樑早已暗中下令對平寧舊皇室進行了血洗。凡是永寧帝一脈的皇室權貴,盡皆被滅殺殆盡。
消除自己登位最大的隱患皇室之後,羅燁樑便重新規整被義勇軍俘虜的平寧朝廷大軍。凡是對舊皇室尚有愚忠之心者,都被羅燁樑在暗中使用雷霆手段屠殺。近三十餘萬平寧朝廷大軍經過羅燁樑的清洗之後便剩下了二十三四萬。
整個平寧國都雖看似與以往並無二樣,但仍誰都能夠在這座繁華京城中嗅出濃厚的血腥之氣。
肅清軍隊之後,羅燁樑並未停歇,而是將目標放向了平寧的權貴勳族。
貴胄勳族經過義勇軍入侵北境一役之後,影響力大大減弱,甚至已經有不少勳族早已在義勇軍進攻之時搬遷逃出了平寧。所以對於權貴勳族羅燁樑的處理方式及其的簡單粗暴——趁此孱弱之時徹底打壓,直至勳族消亡。
權貴勳族從平寧舊時便是懸在平寧統治者頭上的一把利劍,不好徹底消除其根基,畢竟各大勳族關係盤根錯節,在某些方面的權利甚至高過了平寧皇權,因此以往的平寧統治者也只敢挫其銳氣,不敢動“殺念”。但現今孱弱的勳族又是另一回事了,更何況羅燁樑這位年輕的統帥不比以往的平寧統治者。若把平寧比作身軀,那勳族就是身軀上不外顯的頑疾,羅燁樑深知勳族危害,所以在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之下選擇了“重症下藥”,徹底消除勳族對於平寧的隱患。
重塑軍隊,滅殺勳族。羅燁樑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以雷霆手段做到了永寧帝一生都未曾做到的功業。至此,平寧的中心權柄徹底被羅燁樑掌控,他登不登位已經影響不大了,無論是民間還是平寧士族軍隊,都只認這位年過十八的“南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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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寧國都,一間不起眼的茶館二樓包廂內。
“小王爺,義勇軍撤出平寧後,尊上特意爲您留下的二十餘萬義勇軍,想必您已經規整好了吧?”
身着錦服的花逸文笑着茗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望着與他對立而坐的羅燁樑。
“還請花先生告知守誠兄長,讓他放心。總共三十餘萬義勇軍已經被我整備在守國軍之內。”
羅燁樑笑着回道:“此次燁樑能夠成事,多虧了守誠兄長,還請花先生替我轉達謝意。”
“小王爺放心,我一定轉告尊上您對他的謝意。”花逸文應聲後又問道:“就是不知,小王爺,哦不,現在應該改口說是南寧王,打算何時登基?”
羅燁樑聞言沉默片刻,突地呵呵笑出了聲,他望向窗外平靜說道:“這個月月末。”
“哦?那我便提前恭喜南寧王殿下了。”花逸文抱拳笑道。
羅燁樑卻話鋒一轉問道:“守誠兄現在何處?”
花逸文一愣:“小王爺爲何如此發問?剩餘的七萬義勇軍已隨着統帥與總指揮迴歸盛天了纔是。這一點小王爺也是清楚的。”
“大量義勇軍突然轉投燁樑麾下,守誠兄與義勇軍又臨危受命需回盛天回防邊境。照我看,這位盛天新君是成了心的想削弱義勇軍,守誠兄長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所以,我認爲守誠兄不會那麼快啓程回盛天。應該變着法的在拖延回盛天的進程。”
羅燁樑露出笑容,分析得頭頭是道。
一旁的花逸文則是微微一驚,有些意外的說道:“小王爺果然聰慧,尊上如此看重您是有原因的。不錯,尊上也知道盛天皇帝的心思,所以正如小王爺所說,在刻意拖慢迴歸盛天的路程。”說到此處花逸文微微一頓,繼而道:“尊上本打算不久後與小王爺一敘,但並不讓我告知小王爺。”
“守誠兄長是怕打擾我吶。”
羅燁樑負手而立,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格外變得溫和許多,“我若不久後登基,徹底在平寧掌權,守誠兄應該就會出面見我了吧?”
“不錯,尊上曾說小王爺登基之後,他會再獻上幾策。”
聞言,花逸文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