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聽到軒轅秋雪興奮的驚咦聲立馬也湊了上去,他略微有些嚴肅地伸出雙手開始檢索着臺階方桌上的古籍。
“這裡既然有古陣圖,那就說明一定存有跟它等價的東西。”江寒說着話時已經打開了手中那本古籍,那泛黃的古籍被緩緩攤開,兩個人都同時聚精會神的開始看起了上面的內容。
古籍中記載的幾乎都是陣法一道的入門經驗總結,連續翻頁之後,後邊近十餘頁都是記載着各式各樣的陣圖。這些陣圖並不常見,與現今天元大陸流通的陣圖有很大的區別——上方篆刻的陣紋和脈絡比起現今流通的靈陣都要繁瑣複雜許多。
“這幾十張陣圖都是失傳的古陣。”江寒格外震撼的感慨了一句;一旁的軒轅秋雪也是吃驚地點了點頭,“但爲什麼這一個古陣專門使用陣圖畫軸篆刻了?”江寒聽後又瞧了瞧軒轅秋雪剛剛攤開的那張畫軸,皺着眉道:“想必此圖沒有我們表象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又或者說這古陣對篆刻之人意義重大。”江寒說完這話,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朝着這墓穴最中心處的石棺望去。若他們所料不錯,這石棺之中的便是此間主人。
看了這些陣圖之後,江寒對此間的主人隱隱有些敬畏之心,他不再急着打開石棺一探究竟;而是將注意力又放在了方桌上的那塊羅盤和另一本卷軸之上。
江寒手握羅盤,呼氣輕吹,將羅盤上的灰塵吹落了不少——羅盤通體發金,形似丹葫,外圈有着鑲邊的紫色金邊。他雙眸凝神,釋放靈識開始細細地觀察起這羅盤。羅盤的內部中空懸掛着紫金色的光圈,看起來玄妙詭異,甚至江寒使用靈識久觀之下還感到頭腦有些發脹。
他在細細查探之際一旁的軒轅秋雪自然沒有閒着,待江寒的目光望向她時,她率先張口說道:“這東西你瞧出了什麼端倪了嗎?”
“我瞧不出來,久觀之下頭腦還有些發脹不適。”江寒皺着眉頭沉吟道:“或許以我們兩的修爲不能看出此物玄妙,但那幾張陣圖足以說明此間主人的不凡之處。這東西,咱們先收着。你趕緊打開那捲軸。”
“好!”
軒轅秋雪點了點頭緩緩地攤開那沾灰的卷軸,卷軸攤開之後,映入兩人眼簾的不是什麼玄奇的陣圖或者功法。而是一位女子的畫像。“這......”軒轅秋雪凝望着卷軸女子的畫像,微微有些失神;一旁的江寒比起她則是更爲震驚,甚至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麼了?”察覺出了江寒的異常,軒轅秋雪輕輕地頹喪了他的臂膀,面露擔憂之色。江寒按了按發痛的額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事。就是覺得這畫中的女子,有些熟悉。”軒轅秋雪自然是沒聽懂他話語之中的深意,只不過江寒在看到這畫像中女子的那一刻開始便心神巨震起來,原因無他——是因爲這畫像上的女子他不僅認識,而且此刻她就在自家府中暗之中生死不知的躺着......
“你又認識了?”軒轅秋雪翻了個白眼,“只要是好看的你們男人哪個不覺着眼熟?或者說,這畫像上的女子跟你以前的姘頭長得相似?”
江寒被軒轅秋雪的調侃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說畫像本身的女子。”
軒轅秋雪聞言嗤之以鼻道:“得了吧,這畫像上的水墨最少也有了近千年的痕跡。莫說你了,就連你太爺爺都不一定認識這麼久遠的人物。”
江寒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總不能告訴軒轅秋雪自家暗室之中就躺着一位跟着畫像上一模一樣的女子吧。不過在他看到這畫像之後,原本快被他遺忘的那位被禁制包裹的“綠裙少女”又再次涌上他的心頭;那少女看來真的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不,現在或許不能說是少女了,若那畫像上的女子與自家暗室中的那“綠裙少女”是一個人的話,江寒都得叫奶奶 了。一想到這,江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開石棺吧。”江寒雙眸的目光再次望向了那神秘的石棺,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單是墓穴就有這麼多玄奇的寶物,棺內不知道還會藏有什麼驚人的寶物。”
說罷,他未等軒轅秋雪出聲便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石棺的正前方。江寒皺着眉頭開始輕推石棺的棺門;只不過還未等他使勁兒,此前他們所見的那幽藍色光圈便以極快的速度飛進了墓穴之中。“小心!”見此變故軒轅秋雪臉色一變,玉手聚氣一揚,下意識地朝着幽藍光圈攻去。
只不過那光圈好似生有靈智,以一種詭異的幅度“扭開”了軒轅秋雪的攻擊並乍出了更爲刺眼的光暈;不知是江寒的錯覺還是什麼,他竟然發現這幽藍光圈似乎是在“守護”着這石棺一般,對江寒想要開棺的舉動頗爲警惕。
“你幫我拖住這幾個東西。”江寒輕喝一聲便準備再次開棺;那光圈似乎被江寒的舉動所激怒,第一次釋放了攻擊的兇意,軒轅秋雪反應極快,在發現這幽藍色光圈釋放攻擊光波之際便給江寒套上了一層靈氣護罩。
“轟隆”
一聲巨響傳來,石棺的棺門就這麼被江寒輕而易舉地推開;只不過還未等江寒軒轅秋雪細細觀察其中端倪,那幽藍色的光圈便如魚貫水般涌進了石棺之中;刺目的幽藍色光圈一下子在石棺之中形成了一道絢爛的光幕。那光幕立馬生出了一道幽藍色的人形,江寒望之臉色大變,這種形態的“人形”他在爲熟悉不過了,是修道之人的魂魄形態。只不過這魂魄暗藏的靈壓和威勢比起薛廣睿可要強過太多了。
“這是殘魂!”
軒轅秋雪作爲天域來人對殘魂自然不會陌生,但一想到這棺中之人起碼死了有千年之久,竟然還能留有殘魂,她對此也是大爲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