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藥研裡面。
老鍾拿着一個玉瓶子回來，在校長室交給校長張麥。
“結果怎麼樣？”
張麥明知故問，他早在老鐘的表情上面得到了答案。
老鍾還是答他：“仙人說不行，這枚丹藥基本沒什麼效果，是一枚廢丹。”
老鍾又把陳世挑出的問題和建議一一說給他聽。
張麥露出沮喪的神色，片刻之後又振作起來：
“這顆丹藥我們花了將近兩個月，但是現在我們知道了不足，下一顆丹藥只會更快更好！”
他精神抖擻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拿上一件衣服搭在肩膀上，就快步走了出去，看起來簡直不像一個年過六十的老人。
老鍾擔心這位醫學院士出現什麼意外，連忙跟了出去。
兩人來到藥園的一處地方，這裡佈置着好幾個大棚，還有好些學生在大棚裡外不時進出。
“這裡是幹嘛的？”
老鐘不太清楚學院裡面的事情，開口問道。
張校長回答他：“這裡面是我們用來做靈藥種植試驗的大棚，也是對亞武界植物移植的試驗基地之一。”
他帶着老鍾走近，路過的學生紛紛跟他打招呼，同時把目光投向老鍾。
學生們對這個從沒有在學校裡面見過的中年男人有點好奇，看他跟在校長身後，還以爲是新來的助手。
張校長帶着老鍾走進一處大棚，只見在上面橫着好幾排桌子，每排桌子上面都有一個個容器，裡面裝着厚厚的泥土。
好像還種着什麼，但是隻有一排桌子上的容器裡面冒出了綠芽，剩下幾排的容器只能看見顏色不一的泥土。
有黑土，黃地，也有紅土……
不同的容器裝着不同的泥土，在好幾排桌子上面擺了長長一列，容器上面還掛着標牌。
“這裡面種的是什麼？”老鍾靠近看看，沒有貿然動手去觸碰。
張校長拿起大棚裡面的報告本看了起來，看得入迷。
好一會兒他才放下報告本，纔回道：“這裡面都是草。”
“藥草？”
“就是普通的草，不過是亞武界裡面的草。”
“那就不是普通的草了。”
老鍾看了一眼容器上面的標牌。
“這裡面裝的土還不一樣？”
張校長回答：“沒錯，基本是整個地球上面的適合植物生長的土壤你都能在這裡找到。”
“而且，這裡面還有來自亞武界的土壤。”
張校長指了指那排冒了芽的容器。
“那些容器裡面裝的就是來自亞武界的土。”
“除了亞武界的土，地球土壤裡面的種子連根苗都沒冒出來。”
“會不會是在地球的土壤裡面長得比較慢？”
“不可能，這種草在亞武界就是一種雜草，生長很快。而且我們挖出過部分的實驗品，種子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半點萌生的跡象。”
“那它們是隻有在亞武界的土裡面才能活着？”
老鍾看着冒出綠芽的那排容器。
“那倒不是。”
張麥校長已經檢查完了大棚裡面的所有事務，把老鍾帶往下一個大棚，邊走邊說：
“你看到的那些嫩芽，事實上已經發芽一個月了，之所以還是嫩芽，是因爲它們已經停止生長了。”
“根據在亞武界裡面的觀察，這些雜草在三十天內至少可以長到人的小腿位置，但是它們在地球上按正常時間發芽之後就不再生長，反而開始枯萎死亡。”
“現在全靠着學生每日給它們更換亞武界的土壤，才能讓它們活着。”
老鍾跟着走進下一個大棚：“那麼是亞武界的土壤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沒什麼不同的，兩種土壤在顯微鏡和化驗下面都一樣。”
“那不可能！”老鍾驚訝，一口否定。
“對，那不可能。”
張校長同意了他的看法。
“所以這背後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我們沒有留意到的。”
張校長一邊在大棚裡面做事，一邊跟老鍾聊天，不時在報告本上寫些東西，顯得悠然自得。
“而且我們發現，在地球停留一段時間之後，亞武界的土壤也會失去它們的能力。”
“能力？”老鍾疑惑。
“就是能夠讓亞武界植物存活的能力，只要在地球上面放久了，無論是冰封還是真空，那些土壤都好像是被同化了一樣，變成了地球上的土壤，無法讓亞武界植物保持存活。雖然在科學檢測下面，它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同。”
“那你們有什麼推測？”
“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我們沒有任何推測，兩種土壤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只能說這是一個未解之迷。”
老鍾幾乎是馬上就猜出張校長的下一句話：
“所以你們的猜測是在玄學身上？”
張校長悠悠說道：“現在應該叫‘仙學’。”
“我們在仙學的角度上面推測，在亞武界的土壤之中，應該帶着某種我們無法檢測出來的特殊能量，那種能量是亞武界植物存活的關鍵。地球土壤裡面沒有那種能量，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種植亞武界的植物。”
“那些植物和靈藥的生存情況就是一個證明。”
“說起來你是上面來的，而且還能夠和仙人接觸，有沒有什麼消息？”
張校長呵呵一笑打聽起來，他剛剛跟老鍾講述了那麼多，也是爲了得到老鐘的看法。
“的確有這樣的可能。”
老鐘不禁想起了陳世給國家的許多東西，有許多東西的確是連一點異常的能量波動都檢測不出來，看上去完全就沒有問題。
老鍾看看周圍，才發現在這間大棚裡面的容器，竟然沒有一點綠芽冒出。
“這間大棚是沒有用亞武界的土壤嗎？”他奇怪地問道。
“不，用了。”張校長說道，“只是這間大棚種的東西和上一間大棚的不一樣。”
對着老鍾疑惑的目光，張校長無奈地說道：“這間大棚種的是亞武界裡面最低級的靈藥，魚線草。”
“大概是靈藥需要的特殊能量太多了，這些已經脫離了亞武界的土壤根本就供養不起來。”
張麥又把老鍾帶到下一間大棚，只不過這間大棚有點特殊。
在這間大棚的入口居然佈置了一個太空飛船一樣的氣壓艙！
張校長熟練地打開氣壓艙，帶着老鍾走進大棚。
“這個大棚是我們的全模擬大棚，裡面除了空氣之外的所有東西都來自亞武界，包括大概的氣壓和泥土，甚至這裡面初期的空氣也來自亞武界。”
“爲了最好地保持大棚裡面的氣壓，我們還找了宇航局來幫忙。”
張校長指了指入口的氣壓艙。
老鍾踏了下腳下的泥土，他是完全沒有看出這些泥土有多厚，不過想來至少有好幾米深。
“這間大棚的成果怎麼樣？”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