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看那個，網上那個…就那種網站，那種…”
還是不懂啊。
“大哥，能痛快點說話不？”
王竟然作羞紅了臉狀，拿出我筆記本，調出歷史瀏覽記錄，點開一個，“明白了吧？”
屏幕彈出色-情小網站，各種s-m視頻，我幹什麼都不避着王，他自然是知道，而且這種我看的是很多的，而且，我還是付費的會員呦~
我明白了，“性-虐？直說不就好了，還以爲什麼事呢，你覺得我是……”眼珠一轉，話鋒一轉，“對，我就是了，不過恐怕你要失望了，我是喜歡打人不喜歡被打，你剛剛說的‘一定程度上可以配合’，還算話吧？”我卡崩卡崩掰着手指，“我尺度很大呦~”
本來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王大鬆一口氣，“太好了……”
尼加拉瓜大瀑布汗。
“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我點開一個文件夾，裡面是視頻截圖、ip地址和各種瑣碎資料。
我原先就關注過這些，希望在其中找出惡性案件來，不過從來沒有發現就放棄了，在惡性禮品案之後重新拾起，雖然依舊沒有發現，但還在堅持。
王愣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表情，失望、不太相信、佩服，還有些奇怪的表情，用了很久沒洗過的調色盤一樣，很多很多顏色混在一起，“你只是在裡面找犯罪的痕跡？就沒一點別的想法？”
“是啊，這難道不明顯麼？惡性禮品案之後我纔開始大量觀察，想想前因後果，你不應該誤會啊。”
“不是，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在找犯罪，但你不是喜歡…”
“你才喜歡呢！”火大。
“不是…你看你這個文件夾，62個g，如果你不是喜歡，這種東西你怎麼能堅持看下來呢？”王勇反問，眼珠子瞪老大看着我，看來他是真想不通啊。
“我…變態？”好像只有這個解釋了嘛。
“不不，我還是沒表達清楚，我慢慢跟你說啊……”
王勇的意思是，這些網站我完全不用自己看嘛，如果不是喜歡看，完全可以發現一個就舉報一個，有專門管這些的網絡警察，但是我這麼熱衷自己看，你看，這就不對勁了嘛。
這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了，其實我根本不樂意看，但會強迫自己去看。
網站上那些男男女女，從表情、動作分析都沒有被脅迫，甚至很多賺錢的美男美女更是樂在其中，我都提不起興趣抓他們，食色者性也，雖然他們口味重些，但口味重不是重罪，抓回來判個有傷風化、傳播信息罪，沒意思。
這種網站屢禁不絕，再說禁了有怎麼樣呢，網遊的廣告能多騷就多騷；很正規軟件的彈框廣告都會有好幾張擦黃的圖片；黃色報道到處都是，其實網上早已是滿眼不堪入目的東西，極盡把女性物品化、消費化、性用化。
有時候實在不想看了就偷懶，但是一偷懶大腦就會自動調出惡性禮品案的一幕幕畫面，自動開啓差一點點就能救下那名死者的回憶，然後無限循環：只差一點點，明明看到了；只差一點點，怎麼就沒聯繫；只差一點點…
我只能看。
王卻不明白，不知道是真不懂我是假裝不懂，還是潛意識有這個希望所以往這方面想，他就堅持認爲爲了尋找犯罪的同時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你對正常的…啊，你懂的，你對正常的太淡，所以，是不是重口味的才能吊起你的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