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像是,好像又不是……”他真的不知道別的情況了。
“你覺得想尿尿,跟我一起撒了個尿,什麼話都沒說。”王勇幫司機理理衣服,打了一個響指。
司機醒了,轉身回車裡,“好了吧?劉董等着呢!”
我醉了,我裝半天拜金女也套不出話來,還是王勇直接好用,“你這項技能太方便了,乾脆我們抓了劉董直接問他吧。”
“樂意效勞,mylord。”
劉董自己住的別墅比給我們住的更大,頗有些古堡修道院風格,肅穆、豪華,三四米高的穹頂,窗戶很大,沒有裝窗簾,窗外的熱帶植物的葉子長進來,每個窗外都是一幅幅濃墨重彩的油畫,美不勝收。
別墅裡偶爾有些僧人走過,好像在準備什麼。
劉董回答我們問題時有兩位律師在場。
“劉先生,我們想了解一下你辭退殷光華的原因。”王勇問。
兩位律師搶着道:“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可以不回答。”
“不要緊,”劉董本人似乎很體諒人,擡手壓住兩位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律師,“我請兩位警探過來就是想說清楚,小殷,哎,他做我司機快十年了,就像我的家人一樣……”
“那爲什麼開除家人?”我問,很諷刺不是麼,既然是家人,就沒有“開除”的說法,能開除的,就不是家人。
“其實並不是開除他,只是他女兒死後他的狀態一直不好,整天神神叨叨的,我想給他放個長假休息一下。”
“劉先生對小顧不知道多好,”來送咖啡的五十多歲的女傭忍不住插嘴,“小顧卻愛來不來,想走就走,他做司機劉先生還要另外再找一個司機,我們劉先生簡直是養了他十年,還掏他老婆孩子的住院費,沒見這麼沒良心的人,最後還偷……”
“芳姐!”劉董喝止芳姐,“不好意思啊,芳姐在這裡做事幾十年了,也跟家人一樣,所以說話比較隨便,請別介意。”
“沒關係,只是剛剛芳姐說到‘偷’?”
“偷劉先生的東西呀!先生罵我也要說!名錶、還有小姐的鑽石,不是被保安發現全被他捲走了!”
劉董無所謂地笑,“其實不能說偷,我早就說過他需要什麼自己拿,我想他是急用,只是忘記跟我說一聲了。”
一位律師道:“毫無疑問,殷光華見事情敗露了要偷錢跑路,因爲沒有得手走投無路而跳樓。”
劉董沉痛地眼中有了淚光,“早知道他會走上絕路我也不會……我……哎……”
芳姐氣憤不已,“劉先生你就是人太好了,早就該辭了他了!”
律師又說了要求,希望警方能處理好保密工作,現在社會上有很多人有仇富心理,劉董是慈善機構涵善會的主席,希望這次事件不會對劉董的名譽造成影響云云。
“爹地,你叫我?什麼事快點說我趕着玩遊戲呢。”一個柳眉杏眼瓜子臉,標準的小美人走過來,挎着品牌包,身後跟着兩個大約二三十歲的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