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盡歡!
大頭交易搞定,其它事項,自然簡單的很。
假肢是小事兒,島主夫人直接做主,白送。至於傳送陣的分佈圖,那根本就是現成的,不過這個傳送有傳送的規矩,倒不是說知道地方就行。
諸多事項完成後,島主夫人似乎很有興致,有意無意的,東拉西扯的一通『亂』侃。
不得不說,小s很擅長與人交流,真的可以算個商業人才。
見識那就不必說了,人家可是辛辛苦苦一步一個腳印百多年走過來的,遠不是唐爺這種速成鴨子可比。
更重要的是,與之交談,不僅秀『色』可饞,更有如浴春風之感,絲毫都沒有壓力。
如果換成常宮遠,恐怕上至八代祖宗舊事,下到小時候偷窺女孩子洗澡,都得被兜個底兒朝天。
可惜的是,她面對的是唐青。
唐爺雖然比較文盲,可架不住他臉皮厚,出再多的洋相,臉上表情依舊,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偏偏他還越談越放肆,盯着島主夫人猛吃豆腐,哪有絲毫身爲晚輩的覺悟。
裝瘋賣傻之下,談了半天,一幫人楞也沒整明白這位大家子弟究竟仙鄉何處,來自哪個名門大派。
唯一比較清楚的是,這傢伙不務正業,主攻方向是煉體。另外還有一點,這傢伙有意在島上定居。
致遠號之戰,是難以迴避的話題。唐爺也沒打算瞞着誰,當然海妖多半是死了,什麼身負不可挽回的重傷跳海而去之類。常宮遠很明智,直接說他也是昏『迷』狀態,啥都沒瞧見。
這玩意兒沒個人證,只能由着唐爺瞎吹『亂』侃。不然你還能咋地,總不能抓起來搜魂吧!
談得越久,島主夫人越落下風,有些吃不消了。
沒辦法,無論什麼奇才,都架不住不要臉的。既然你擺明了放低身段,唐爺索『性』蹬鼻子上臉。
一對賊眼轉來轉去,始終不離要害之處,時間一長,換誰都扛不住。
沒計奈何之下,小s夫人也只能與唐青約定取假肢的時間,雙方合作愉快歡迎再來之類沒有絲毫營養的瞎扯一番後,任由唐青二人離去了。
離開四海商盟之時,常宮遠如同雲裡霧裡,方向都有些分不清楚,差點一頭撞到牆上。
他是嚇的!
今天他算是領教了,這個頭兒究竟有多大的膽子。如果可以的話,常宮遠早就想一把拎着唐青的脖子走人了事。
那是島主夫人啊!那是結丹期的前輩啊!頭兒怎麼就敢。。。就敢那個樣子!
唐爺一臉的無辜!
什麼啊,修爲再高,那也是美女!唐爺又沒幹啥,看兩眼還不行了!
“話說,這位大少。。。還真他嗎人才!豔福不淺啊!”
一邊搖頭晃腦的感嘆,唐青被衣衫盡溼的常宮遠死拉硬拽,踉蹌而去。
。。。。。。
小s島主峰,一處洞府內。
錦帳牙牀,白衣青年斜偎其上,神情安詳,姿態優雅,透着說不出的灑脫隨『性』。
青年眉目英挺,卻又鋒芒不顯,平靜的面容,甚至顯出一絲慵懶之氣。彷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讓其動容,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一名嬌俏的侍女,正在幫其捏肩『揉』背,力度可不小,小丫頭的鼻尖,甚至有微汗泌出。
如果唐青在此,肯定要痛罵一聲:“丫的,腐敗!”
牙牀之前,一名青衣女修恭敬而立,正是碧雲。
只見青年兩眼微眯,淡淡開口道:“碧雲姑娘,先前所言,本少已有安排。只是五毒丹之事,不是本少多疑,你只是築基修爲,怎麼能煉製如此丹『藥』?”
碧雲仙子對這位青年的態度,可比對唐青好多了。見青年有些不信,開口解釋道:“前輩放心,碧雲雖然修爲低劣,但是跟隨家師多年,對毒物之道浸『淫』數十栽。在有詳細配方的情況下,定能煉製出五毒丹。”
青年眉頭微蹙,平淡的語氣道:“不要叫我前輩,叫我大少,或則少爺都行。”
碧雲輕笑一聲,心想這位還真是如傳聞所言,不知道哪裡來的怪癖:“是。。。大。。。少爺!”
顯然,這名青年,赫然就是本島之主,宇少!
此時聽了這句不倫不類的稱呼,島主也是無奈,又不好責怪,只得繼續問道:“不是本少信不過,五毒丹可是能對元嬰級生效的,姑娘的修爲。。。”
碧雲早有預料,隨即接口說:“碧雲明白,只是大少爺對毒物之道還是不太瞭解。丹『藥』無論品級,都是由各種材料煉製到一定火候之後組合而成。碧雲雖然修爲不足,但是如果只是將煉製已成的各種材料組合,卻還是能做到的呀!”
“呃!”
聽出其中之意,宇少禁不住伸手『揉』『揉』鼻子,有些不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材料的煉製過程,由本少動手,你只負責將半成品組合到一起,可是此意。”
碧雲莞爾一笑,即便是隔着面罩,卻依然讓人心神一『蕩』:“正是如此,當然,碧雲也不敢擔保此法可行。只是照我的估計,應該有七成以上把握纔對。”
島主卻對仙子風情不爲所動,雖然覺得她這個面罩頗爲神奇,以自己的神識,竟然也無法查看真容。
一邊微微點頭,他心知碧雲這個說法確實沒錯,只是有個關鍵之處,確實需要問明的:“可是如此一來,這五毒丹可就相當於變相傳授給本少了,你又該如何朝令師交代呢?”
碧雲仙子聽罷,嬌軀微顫,忽然曲膝跪倒,輕泣道:“碧雲不敢相瞞,此次碧雲前來,實有不情之請,萬望前輩看在碧雲能幫助煉製五毒丹的情分上,相助一二。”
“此事我早有預料了,你不許多禮,且說來聽聽,能否相助,卻是要看情況而定的。”青年顯然早有準備,聲音平平淡淡,絲毫聽不出是何情緒。
碧雲輕嘆一聲,似乎在埋怨,又似乎在自憐,語氣輕柔的解釋起來:“不瞞大少爺,碧雲乃是無意之中,得知您向家師求購五毒丹,且相當緊迫的樣子,卻被家師拒絕。碧雲即將厄運臨身,實不甘就此中斷了修道之途,這纔出此下策。”
“此次碧雲前來,家師並不知曉,而且。。。”
“而且如何?”青年依舊是那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淡淡問道。
碧雲仙子略有些猶豫,但是隨即一咬牙關,澀聲道:“而且,碧雲還盜出家師之寶《毒經》,此次前來,就是希望能借大少爺之力,庇護晚輩的。”
出乎意料的,青年並沒有太多吃驚的樣子,只是輕輕揮手,示意身後的侍女退下。隨即又『揉』『揉』鼻子,有些好奇的說道:“五毒老人,九十年前就是元嬰修士,只是因爲不甘居於人下,奪島會失敗後才遠離望月海而去。本少不知道你所言的厄運爲何,可是找本少這結丹修士庇護與你,似乎有些。。。”
碧雲仙子聞聽,連忙解釋道:“不是晚輩不懂尊師之道,實在是家師他久久不能突破中期瓶頸,早已將念頭打到。。。採補之上。”
說到這裡,碧雲顯然有些澀然,大少也不由得『摸』『摸』鼻端,接口道:“毒攻之道,威力固然厲害,對於修爲。。。倒確實用處不大,說不定還有阻礙之處。這樣說來,令師如今,竟然還是初期修爲?”
“正是如此!”碧雲仙子長出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這位島主不信,那樣的話,自己這樣前來,註定是一場陰謀,一切自然無從談起。
“晚輩的修爲,早就可以突破中期,只是因爲有所察覺。門中姐妹相繼無端失蹤,這才竭力壓制,根本不敢讓修爲提升的。但是如今,妾身已經修煉數十載,再不突破的話,只怕此生道途也要就此斷絕。無奈之下,纔不得不博,還望大少垂憐。”
“晚輩深知,若是投向其它前輩,只怕轉手就被被交還給師尊之手。因素聞大少憐花之名,不敢祈求何等身份,碧雲只求能得一安身之所,願以蒲柳之姿以奉,還求前輩成全。”
青年聽了這話,有些失笑道:“憐花之名!這可不是啥好名聲。”
碧雲仙子見此,心中暗喜,連忙補充道:“至於家師之怒,大少請放心,晚輩跟隨他多年,對於其功法神通知之甚詳。大少前輩多年前幾乎以一人之力奪得百名之列,如今既然欲求五毒丹,想必所用之道本身就是針對元嬰修士。家師之力,並不爲懼。”
要說起來,其實碧雲所說之事,無一不是非常之秘。如果換成別的修士,如果不願接納的話,肯定是要行那殺人滅口之事。可以說,她是冒了天大的風險。
然而,被她說中如此多的隱秘之事,青年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似乎絲毫都不在意一般。此刻在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更是乾脆閉目養神起來,就這樣把她涼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半響之後,島主睜開雙眼,從牀上坐起身形,對碧雲擺手道:“起來吧!你說的沒錯,本少確實想要五毒丹,也並不懼怕令師報復。”
說到此處,青年突然微微一笑,整個表情忽然就換了個人一般,滿是邪異之『色』:“不過,你說本少素有憐花之名,可那也要看花兒如何的。”
“《毒經》雖然珍貴,可也不入本少之眼。你既然自喻爲花,摘下面罩來,讓本少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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