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沛皺了皺眉,也就是說,近幾年其他的幾家公司也和阮氏集團差不多嗎?
“難道我看起來不像是能幫助你們的人嗎?”阮沛沛指了指自己,比起想其他的事情,還是先把自己公司的事情處理好纔是重中之重。
林啓一頓,看了一眼祁天,發現祁天和他的表情差不多,隨後,林啓就感覺到身後林樂拉自己衣服的小動作。咬了咬牙,林啓的眼中多了幾分堅定。
“其實,能夠再次遇上您,只是個巧合,但如果您肯相信我們,幫助我們……”林啓越說越緊張,鬢角上甚至開始滲出絲絲的冷汗,“那我們願意對公司獻上我們所有的研究成果。”
“林天!”
祁天和林樂同時發聲,顯然是覺得林啓的決定太突然也太草率了,尤其是祁天,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的同時,對阮沛沛也報去了不善的目光。
這讓阮沛沛實在是沒法忍住,笑出了聲。
聽到笑聲,林啓瞬間煞白了臉,以爲自己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的同時,心中一股絕望涌上心頭,難道……難道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嗎?
“咳、咳!”阮沛沛停止笑聲,發現自己的玩笑有些開過了,連忙說道:“別這個表情,我又沒說不相信你們。”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樂,“那、那您的意思是?”她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也不顧是否會因爲自己的一舉一動而惹到阮沛沛。
“我會幫你們,但是吧……”阮沛沛收起玩樂的態度,“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有限的,我現在選擇相信你們,是因爲我覺得你們值得這個信任。”
“當然!我們既然進來了,就只想着好好工作,爲公司做貢獻!”林啓忍不住地道:“我們幾個都是這麼想的,比起和那些虛名作鬥爭,我們只想好好做自己的研究!”
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阮沛沛點了點頭,“好,如果你們能達到我的預期效果,給你們專門一個研究室,也不是不可能的,而實際上,我們公司很多人都是獨自行動……”提到這個,阮沛沛就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大家有能力的人都拿到了自己的研究室。”
“真的嗎?”這下,倒是輪到祁天露出狂喜的面色,阮沛沛笑着點頭,並承諾道:“當然。”
處理好這三人的事情,阮沛沛還想着再單獨見見田峰,可……大片紅色而又溫馨的光從背後的窗戶照進來,這彷彿是大自然提醒着她要回家了。
回過頭去看一眼,夕陽西下的樣子,果然不管看幾次,都是令人難以忘卻,那血紅色一般的顏色,彷彿是迎來黑暗的最後一絲絢爛。
一週不到的時間,對阮沛沛來說,不長不短。不能夠把自己的心理狀態調整到即將結婚的人上,但用來解決田峰的事情又是已經足夠。
於是,阮沛沛的心境,在解決完田峰的事情之後,徹底惆悵了起來。她彷彿回到了許安安結婚前的時候。
明明那時候她能把許安安的心情分析清楚,現在輪到自己了,倒是亂作一團。輕笑一聲,阮沛沛自嘲地搖了搖頭,都要結婚的人了,還在這裡亂想什麼?
收拾收拾東西,阮沛沛準備回家。現在才兩點多,回去未免有些太早,不過卻也不是特別出乎意料。
……
“嗯?”易修彥正在客廳裡看報紙,就見阮沛沛打開門回來,有些驚訝的道:“今天這麼早?”
一回來就被發現,阮沛沛有些不好意思,她總不能說,本來是想錯開易修彥回來的時間的吧?收起小心思,阮沛沛回到家,“就是莫名有點安靜不下來。”阮沛沛坐到易修彥身邊。因爲在看報紙,所以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除了易修彥偶爾的翻閱報紙的聲音,十分安靜。
她記得,自從和易修彥認識的時候開始,他就有看報紙的習慣了,但是每天看報紙的時間並沒有個肯定,似乎只要是他有空,報紙在他唾手可及的地方,他就會拿起報紙看看。
“看什麼呢?”阮沛沛湊近了些,她想,肯定是易修彥看得太認真了,所以她纔會好奇的。
“看你的活躍。”易修彥側了側身子,靠在阮沛沛的身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恩?”阮沛沛拉過報紙,沒把易修彥的話放在心上。報紙上是她的採訪,明明有新聞卻捧着個報紙?她好奇地問道:“這新聞你看過了?”
易修彥點頭,“當然看過了,錄像也保存好了。”
阮沛沛一愣,保存?
“這就是給你的驚喜。”易修彥起身,從書房裡拿了個文件夾出來,“看。”
驚喜是文件夾可還行……阮沛沛一臉懵逼地接過來,翻開第一頁,又是照片?阮沛沛擡頭看了易修彥一眼,易修彥卻給了她肯定的眼神,她接着看下去,這是……
不禁笑出聲,阮沛沛想,這還真是把她所有的活躍都記下來了。
剪報紙貼下留作紀念,阮沛沛還真沒想到,男人也會做這樣的事情。尤其是,易修彥這樣看起來冷冰冰的人,竟然做事這麼仔細。
“不是……你……這樣的也要記下嗎?”阮沛沛翻了幾頁之後,看到了一頁醜聞,而且還是和男人的醜聞。
阮沛沛看了一眼日期,開始回想,好像是當年和易修彥在市面上關係不好的時候,旁人傳出來的緋聞。
“當然,只要你在報紙上出現,我都會剪下來,當時看不見你,我也只能通過這種手段看你。”易修彥抱住阮沛沛,目光很是依戀。
阮沛沛“嘖”了一聲,“這種東西完全可以不用留着,寫的也不是什麼事實。”說着,她就要把這東西撕掉。
易修彥並沒有組織她,只是看着她的動作笑出了聲。
“幹什麼?!你還笑!”
惱羞成怒的阮沛沛一把拍上了易修彥的腦袋,又看向了手上的報紙,哪怕照片好一點也行啊?偏偏哪一方面都不堪入目!
“當然要笑,爲什麼不笑?”易修彥帶着幾分慵懶,“你也開始在意這種東西了。”
“到婚禮當天你就知道了。”易修彥說得甚是神秘,阮沛沛卻不吃這一套,“什麼嘛,不給就不給,還說得這麼吊人胃口,真的是……”
阮沛沛撇了撇嘴,“我還是回去看文件好了。”
轉身離開之後,易修彥才起身,也轉身回了房間。
“你是說,易修彥最近對你表現得不是那麼……呃……好了?”許安安坐在椅子前,十分驚訝地道。
阮沛沛撐着頭,點了點頭,對這個事情,自己也表示十分費解。
“我覺得,他應該不能是厭煩你了,難道是最近太忙了?”許安安試着猜測其中原因,可是一連舉了兩三個,阮沛沛都是一個勁兒地搖頭,“我不知道他忙不忙,但是他以前就算很忙,也不會在結婚戒指這件事情上打馬虎眼的。”
別的事情她倒是不介意,畢竟,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話題減少是正常的現象,甚至有的時候一天也不說一句話,這樣的她也能接受。
可是……阮沛沛再次看向手指上空空的地方,就好像心裡也被挖了一小塊兒,變得空蕩蕩的。
“或許……他有自己的打算?”許安安給阮沛沛再倒了杯茶,重新拿出了些點心,帶着幾分勸慰的意思在裡面。
阮沛沛點頭,“現在我也只能這麼想了。”手中拿起甜點,阮沛沛沒有想吃掉它的想法,反倒是看起了許安安,“你們當初結婚的時候,戒指是怎麼定的?”
許安安大概是沒想到阮沛沛會問這種問題,差點沒把口中的茶噴出來,不過,瞬間煞紅的臉,讓阮沛沛看出了些蹊蹺。
好奇在阮沛沛心間蔓延,她仔細盯着許安安,許安安大概是實在耐不過阮沛沛這樣的目光了,沒辦法,只能是和阮沛沛說道:“他也沒有跟我商量啦,他就是那個……呃……跟我求婚的時候,把戒指直接給我的。”
“那你爲什麼臉紅?”阮沛沛不解,“難道他是在牀上跟你求的婚?”
許安安一愣,直接給阮沛沛腦殼上拍了一掌,“腦子裡想什麼東西呢!”
阮沛沛煞是無聊地道:“當然是在想你當初是怎麼被求婚的了。”她的頭髮被窗外吹進來的風輕輕吹動,幾根髮絲調皮地飄到她的面前,不覺得擾事,就是覺得有些癢癢的。
關於求婚,許安安還真不是非常記得,當時的事情,她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爲當時俞昊晨想的點太過嚇人了。
“當時俞昊晨是在鬼屋跟我求婚的。”收斂了些表情,許安安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釋起來。想起當時俞昊晨的表情,許安安就覺得生氣。
聽到“鬼屋”兩個字,阮沛沛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連忙把自己做着的小凳子朝着許安安靠近了一些,“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