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趴在沙發上,準備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平息平息這種昏昏沉沉的暈眩感,眼睛的餘光,就看到了廚房門口的玻璃渣。
夏天坐了起來,兩手捂着臉,上下搓了搓臉,起身去收拾。
夏天拿着笤帚正掃着呢,聽到門響聲,擡頭看向來人。怎麼沒聽到門鈴聲呢?有點兒疑惑來人。
寧潯漪猶如塵世間的精靈一般,披着齊腰長髮,戴着淡粉色的帽子、同樣顏色的圍巾,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大衣,俏生生站在門口。
夏天初見寧潯漪的感受:好一個俊俏的小妹妹。
夏天不得不讚嘆,那妹子白淨的小臉蛋兒紅撲撲,大杏仁眼睛水靈靈,眼睛彎起弧度溫暖的看着你,笑起來如一朵小桃花。
寧潯漪給夏天的第一印象,溫暖如春,好感爆棚,她就喜歡這樣的女孩長相。
夏天笑出酒窩,面對寧潯漪,夏天不自覺地就放輕聲音,輕輕柔柔的問道:“你好,你是?”
寧潯漪摘到粉圍巾,精緻的下巴露了出來,再摘掉黑色的手套露出白生生的細膩小手,掩脣笑道:
“小嫂子,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等會兒我們就會玩到一起。你歡迎我進屋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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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急速地眨動了下眼睛,一直帶笑的脣角弧度擴大,作出十分歡迎的姿態:“當然了,進屋,進屋聊。”實際上她這麼個情況,她誰也不歡迎,她想快點兒收拾完上樓睡一覺。
寧潯漪大大方方地拖鞋換鞋進屋,看到夏天正在掃地,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是什麼打碎了?小嫂子要小心些。爲什麼不叫阿姨來幹活?”
夏天有些不好意思還攥着笤帚。示意寧潯漪隨便坐:“阿姨今天不舒服,先休息了。”
寧潯漪挑挑眉,對着夏天笑了。笑意盈盈的小臉兒,看的夏天也挑了挑眉,夏天莫名就被感染了,真正的展開笑顏,而不是客套的應付。
夏天快速掃完。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大腦雖然有些混漿漿的,可葉家來客人,她得做到公公婆婆不在家時。待客儘量周到,不能出一絲不妥,丟了葉家的臉面。
夏天欲要給寧潯漪倒熱水,寧潯漪擺動了下青嫩的手指。搖着手指拒絕道:“小嫂子,我給你泡茶喝。我給你泡。你嚐嚐我的手藝,我也介紹介紹自己。”
夏天一愣,剛要伸手示意茶具擺放在客廳大樹墩兒那個地方,寧潯漪已經奔着她婆婆常常泡茶的地方走去。
寧潯漪擺弄着茶具。行雲流水一般從容得體,手下動作不停,聲音柔軟、嘴上不停:
“小嫂子。我姓寧,名潯漪。目前居住地。呵呵,是跟咱家相隔三個院子的新鄰居。
不過我不算新人,幼年時在這個院子裡生活了幾年,後來隨着爺爺去了西蜀地區。
我是在葉伯伯和伯母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三兩歲就愛晃悠到這個院子裡溜達玩。
我和葉伯煊和葉伯亭也經常在一起玩,彼此都很熟悉。所以從葉伯煊那裡論起,我才叫的你小嫂子。
潯漪這次跟隨爺爺再次返回京都,落腳後第一站就來結識小嫂子,希望不會讓你感到唐突。
聽說葉伯煊結婚了,我就猜測的到你一定非常優秀,很想和你交朋友。
大院裡的很多人,都跟我有年齡差,那種聊不到一起的感受很讓人困擾。潯漪以茶代酒,敬小嫂子一杯。”
夏天接過寧潯漪遞過的茶杯。
“嗯,就祝願小嫂子在以後的生活裡,笑口常開、怡然自得,事業有成。”寧潯漪先用茶水沾了沾脣。
夏天好奇小丫頭的思維方式,一般人都是說祝福語也祝她這個已婚婦女闔家歡樂,很少祝她個人的。
不得不說,寧潯漪的祝詞配合着今天夏天的遭遇,此時聽起來,深得夏天的心。
夏天問寧潯漪:“我很好奇,你叫我小嫂子,可如果我沒聽錯,你剛纔可是在稱呼葉伯煊、而不是叫哥的,對嗎?”
寧潯漪含笑着正要回答,老於從樓上下來了。
寧潯漪掃了眼老於,低垂下眼簾,擺弄着手裡的茶杯,在夏天看不到的地方,寧潯漪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呦,還邀了朋友來啊。”老於看到寧潯漪歲數不大,以爲是夏天的朋友或同事,說話的語氣有些衝。她躺着時琢磨了,夏天以後更會給她下絆子了。越想心裡越不痛快。
當聽到樓下的說話聲,老於就覺得得下樓給夏天挑挑刺,給夏天添堵,讓夏天丟臉。
夏天當着外人的面,表情非常得當,語氣也相對溫和的對老於道:“於阿姨好點兒了?別一會兒心口窩再犯病難受,還是先回屋休息下吧。這是咱家的鄰居。”沒打算介紹,老於的身份不合適。
夏天點明身份是想警告老於少臭嘚瑟,再多一句話,一會兒來人走了,我叫你好看。
然而她白“用心良苦”了,聽懂的是寧潯漪,老於滿不在乎。
老於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寧潯漪忽然站起,對着夏天笑道:
“小嫂子,我先回去了。本來爺爺不同意我這時候過來呢,怕趕上大家吃飯。我還沒有工作,實在在家呆不住就過來打擾了,嘻嘻,等葉伯伯和伯母在家時,我再重新來拜訪。對了,等你休息日時去找我吧,我們一起燎鍋底。”
夏天只是客氣了幾句,沒有深留寧潯漪,她再喜歡寧潯漪吧,可今天身體真是難受。
寧潯漪和夏天一前一後的往外走,誰也沒理會杵在一邊的老於。等夏天送完來人進屋後,老於已經又返回樓上了。
夏天揉了揉額頭,又重新栽倒在沙發上。她這一整天了,不飽不餓的。滿肚子負情緒想跟一個人說說。眼神直直地看向棚頂,翻身起來給葉伯煊打了個電話……
寧潯漪出了葉家門覺得真讓人失望。宋阿姨挑保姆的眼光出了問題?這麼不知進退的幫傭阿姨,多給葉家丟臉啊。
夏天,那個所謂的小嫂子嘛,她更是無法形容了。唉!不得不說,出身和家庭,給那個夏天帶來了太大的侷限性。
一個保姆都無法掌控,是有多無能啊!居然大吵大鬧?寧潯漪覺得:夏天挺好玩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