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幾日,大約是小幫送信,而易千尋只怕早已經在路上,就聽傳說,易千尋已經拜帖求見了。
求見那一日,王父特地叫我也一起去了,大約是想爲難易千尋,讓我看看爲出出氣。
其實說實話,傷心過後,我已經不怪易千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何況這關係過事,也不是我能怪就怪的。
見到易千尋時,他已不是往常那些白衣素然的樣子,而是換了一身藏青的朝服,這是使節的正統服裝。
可穿在他身上,被尉的極平,也更顯得他身型出色,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卻更顯剛毅俊俏。
一個神仙般的男子,卻在此時無辜的染上了權威,心裡有點不大痛快,也有些失望,只是坐在上首目不斜視,保持着公主應有的得儀。
易千尋在下面行着中原使節該行的禮儀,也不多看我一眼,只跟摩納和王父寒暄。
我以爲他肯定不會跟我說話了,誰知道他卻忽然走到我身邊,說:“臣以前對公主多有得罪,但臣並無欺騙公主之心,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禁淡笑道:“對虧了易軍師,我纔有跟王父相認的一日,可得多謝你了。”
我特地的加重了易軍師三個字,提醒王父我根本不屑怪他,也提醒王父,正因爲他我才能跟他相認。
“那麼易軍師來,預備跟我父子談什麼?”王父問易千尋,並賜座給他。
“待我主皇上,向王爺求和。”易千尋拱手,道:“只要遼國答應不在這個時候做戰,並鼎立支持皇上不與外人合作,便答應在皇上有生之年跟遼國永不做戰,並且以前交納的稅收和貢品減半。”
這個時候求和,並開出這樣誘人的條件,看來是宋庭衛準備謀反了,他又怕遼國幫宋庭衛所以出的下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