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沉默下來,我也不說話,良久的默然後,宋唐先開口,說:“這樣,就開心點嗎?”
我手緊緊的捏着茶杯,本不想回答,卻忍不住脫口而道:“至少比被關在暗房裡開心。 ”
“你可知道,關你在暗房,我比你更傷心?”他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許久,艱難的一字一頓說道。
我失笑,說:“宋二公子果非凡人,這樣傷心也忍的住。”
因爲我被他關進暗房時,是死去活來的傷心,加絕望和憤恨。這是囚禁,是沒有人權的囚禁。
“你可知道,我有我的尊嚴,若不在乎你,我怎會如此?”宋唐深深的凝視着我,寒涼繚繞上美目,似乎有怒氣。
“尊嚴?”我笑,反問道:“既然你知道人有尊嚴,爲什麼沒想過我的尊嚴?我是人,不是畜生。”
腦子裡,不情願的回想起暗房那爬過的無數老鼠,心裡一陣惡寒,握着杯子的手,又開始顫抖起來。
他看着我,顯然不知道怎麼答我。
“宋唐,你有你的苦楚和想法以及尊嚴,我也有我的想法以及苦楚和尊嚴,我不怪你,只是,也不願意再跟你在一起,那樣的人生,沒有意義。”我嚥下吼頭的苦楚,說:“於是痛苦的生活在一起,爲什麼不放開對方呢?我說過了,我們是兩條平行線,不可能有交集的時刻。”
宋唐仍是不說話,過了許久,說:“事已至此,那麼便如你所說,做陌生人吧。”他忽然笑了,難得的弧度,我疑心是自己眼花,再次仔細看時,他已換上最平常的寒氣。
他說:“小幫和浮萍聚萍,他們都是你的人,你留着吧。四娘隨我回府,以後,各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