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信你嗎?好難!”宋唐失笑:“真可笑,真可笑,我費了那麼多力氣和時間…得到的,卻是人家丟棄的…破鞋。”
他說出這句話時,眼裡是極具的不忍和傷痛。
我的心彷彿正在被什麼滑着,疼的死去活來。
巨大的屈辱和未知的恐懼把我的眼淚硬生生的逼回了眼眶,我看着他,問:“你真的不信我嗎?我說我沒有,從始至終,我就只有一個你,你不信嗎?”
“叫我如何信你?”宋唐冷笑,似乎在嘲笑自己。
我無言以對,看到美人屏風上那件白天穿過的袍子,掀開被子,腳尖一點迅速的拿過衣服旋轉一圈披上,再看準未關好的窗戶一跳,飛躍了老遠。
春風拂在臉上,有一絲冰涼,卻不如身體,和心裡的冰涼,那如同被人潑了一身冷水的感覺,凍進了我的骨頭。
他屈辱,我更屈辱。
爲何不是處子了?
就算騎馬做運動沒了落紅,至少…會有刺痛感…
剛纔的生澀,只怕在他眼裡看來,都是可笑的僞裝。
到底是誰?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閻王啊閻王,早知這具身體是這樣的境況,我寧願死去,寧願去做你口中承諾的,下輩子的大小姐。
涼風從未扣好的領口灌進來,我連連咳嗽。
飛行時,最要不得的是泄氣,我一咳嗽,立刻從半空直直墜了下來。
摔到地上時,正只花園的一堆石子旁,摔我的七葷八素,胸腔一甜,嘔出一口血來。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荷花池邊,洗了臉邊的血污。
再次提氣,飛了老遠,直飛到城外的河邊。
我趴在河邊那巨大的石頭邊咻咻吸着氣,看着月se下水中倒影出的自己,當真覺得說不出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