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當然要去。”我說,看了看窗外的一片雪白,說:“要是有相機就好了。”
“相機是什麼?”聚萍偷偷看了眼宋唐,問我:“可是能讓王風和血奴在一起,讓血努復仇的東西?”
這丫頭,感情還牽掛着《血鸚鵡》的事啊。我搖頭,笑說:“那是一種能夠將美麗的雪景拍攝下來……就好比,好比作畫一樣。”我無限嚮往說:“站在雪地裡,得是多美的一副畫啊。”
聚萍的手停了下來,也隨着我無限嚮往的說:“這樣的東西,好神奇啊。”
我笑了笑,說:“是啊。”
梳洗完畢,宋唐先隨着韓先生去了軍營,軍營是在城外,去一次,也許晚上都不能回家也不一定。
茶樓這個時候,只怕沒什麼人,於是我讓四娘先去準備早膳。
浮萍聚萍在院子裡堆了個雪人,又把那鞦韆掃乾淨,鞦韆架子旁一邊一個雪人,看着倒也熱鬧,只是都是一片雪白,顯得有些單調,就對聚萍說要去花圃一起踩些梅花插在鞦韆的扶手上面,聚萍欣喜,我們雙雙去了。
花圃裡,所有的花都已經枯萎,惟獨幾株火紅的梅花吐露芬芳。
想是今晨剛開的,這會花蕾上,還只有少許的雪花片呢。我站在樹下,挑了幾枝最矮最密的,讓聚萍用剪刀剪下。
看着這嬌豔梅花,卻比不上聚萍的臉,唉,我居然連個丫鬟都比不上,罪過罪過!聚萍見我一直盯着她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我:“二少奶奶,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
“哪個該死的蹄子,竟然敢剪大夫人的臘梅?”還不呆我答話,身後就傳來了踩地的細碎積雪聲。
我和聚萍稍一回頭,只見被幾人族擁着的大夫人由印茶和劉姨扶着,臉色極難看的站在那裡,惱怒的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