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舌,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我念你照顧我倒是事事細心,毫無二心,你既然知道了秘密,我以後自會更一心待你,只要……”宋唐看着我,彷彿在對乞丐施捨的貴人:“只要你不再水性揚花便可。”
“水性揚花?!”我幾乎失聲:“在你的心裡,我蘇素就是這樣的人嗎?”
宋唐睨了我一眼,說:“多少次你深夜出訪,我又何嘗不知?你以爲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嗎?”
“多少次?你倒是給我說說,有多少次。”我看着這個過於早熟的孩子,只是悲涼而已。
想我13歲的時候,還在無憂無慮的上初中,什麼事都不懂,哪會像他,從幾歲開始就會裝病騙人了?
而且連最親的人,自己的妻子,母親都騙了呢?
“難道你要我指出你與易先生的曖昧種種,從你們在大街上初次相識,再到前夜屋頂上的相擁嗎?”宋唐忽然狠狠捶了一拳頭身旁那上好的紅木茶几,一拳頭下去,那茶几立刻碎成粉末。
我也不由打顫,他……竟如此武藝?!
而且,事事都瞭如指掌了嗎?
“宋唐,我並不覺得你厲害,只是覺得你可憐而已。”在宋唐殺人的目光中,我卻揚起如花笑靨,我看着他,說:“自己的妻子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你竟一清二楚,卻還能裝做毫不知情,這不是可憐,又是什麼呢?”
宋唐的手,在我說這句話時,只是緊緊的捏着拳頭,那碎木的殘片刺到他手上,一片殷紅的血液慢慢往下淌,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是牙齒咬的咯咯響。
“今天,我一定要走,除非你殺了我。”我狠狠的拭了拭淚,堅定的看着他:“既然已經被你知道,日後再相處,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那麼,就讓我們以後都不要相見,免得徒生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