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思索了半晌,忽然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啊,這藥罐子我放的份量極少,除非兩個月換一次,不然,不可能會成藥性。”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放的份量是一分柳絮九分泥巴,所以混合起來,常理來說是活血的聖藥,可是……可是對於寒涼的病來說,頭兩個月的新罐子熬藥卻會加重病情,是不是?”
張老御醫急急插嘴:“但兩個月過後,哪怕是寒涼之病也沒了藥效,所以得兩個月換一次,對是不對?”
“你怎麼知道?”李叔狐疑,“這隻有宮裡的御醫才能知道,莫非你是……”
李叔還沒說完,張老御醫就哈哈笑起:“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可真是狠心啊!”
李叔看着忽然變了厲色的張老御醫,思索了半晌纔看向我,不可置信問:“莫非,你是宋家的人?”
他話未問完,站在門口的小幫已經一個箭步衝上來扭住李叔的手反剪到身後,喝道:“老匹夫,爲了賺錢,你竟然這樣喪盡天良?”
“小幫,放了他!”我蹙眉思索了半晌,忽然對小幫吩咐道,小幫不可思意看着我,顯然不願意:“二少奶奶,這人這麼惡毒,我怎麼能放了他呢?”
我道:“他絕不知道此事!”
幾人又是狐疑的看着我,小幫不自覺的鬆開了李叔的手,張老御醫不禁問我:“二少奶奶怎的知道他不知道?如此心機,實在惡毒的很,乃是我們懂藥之人的恥辱!”
“依他如此細心之人,必定是極膽小的,若是知道了,絕不敢做。”我自信一笑,說:“既然你記性這麼好,那麼我要你按着上次送給宋府的那個藥罐子,再做個一模一樣的,不許放柳絮。成色,大小,花色,絲毫不得差池,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