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井上有一顆綠陰陰的松樹,盤繞的生在那裡,看來好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這樹生的極好看。
我拿起一個小木桐子扔進井水裡打了半桐上來,雙手捧了一捧喝了,清冽甘甜,沒什麼問題啊?
可惜這裡太溼潤了,我長長的羣擺都被拖了泥巴水了。
我把裙子紮起來到小腿處,尋思着找個什麼東西帶點水回去,好讓張老御醫償償。
我掂起腳尖又要去打水,忽然身後一個冷冷聲音響起:“你在幹什麼?”
這樣幽靜的荒涼之地,忽然有這樣隱含着怒氣的冷冷聲音,我簡直駭個半死,當下腳一滑,那被裙子綁起來的腳又跨不開,當下心中焦急,一個踉蹌,跌了個狗吃屎。
我揉着被摔的幾乎要碎裂的腰身,想擡起頭聽聽這個聲音男女不分的人到底是誰。
“啊——”擡頭間,我禁不住再次跌回溼潤冰涼的泥巴地,指着眼前這個詭秘可怖的臉大喊大叫:“鬼啊,鬼啊——”
“哼,既然敢來這裡,怎麼還怕鬼呢?”眼前這一身黑沙,頭頂一圈黑沙,身材肥瘦不分,右臉一個巴掌大烏黑不平傷疤的人冷冷跟我說道,他的臉似乎被什麼燒傷了,直蔓延到脖徑,那聲音也彷彿是被凹凸不平的的鈍器磨的不平的齒輪碾動,實在太難聽了。
我看到他地上的有他長長的影子,於是大着膽子邊往後縮邊問:“你,你是人是鬼?”
“人心險惡,倒是不如鬼。”他深深的看着我,忽然把右臉轉過,提起那一桐子水,自顧拿起個羊皮水袋罐滿。
他這樣說,多半是人了。我大着膽子想看清楚他的臉,這一看可不得了,她的左邊臉,細膩白潤,面容較好,那春水般的眼睛,滿是世事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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