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樣的神色,我不自禁又是一個哆嗦:“我沒講什麼。”
“怎麼?不敢說了嗎?”他的眉頭緊緊蹙成一個“川”字,涼涼語氣:“我倒是以爲你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呵!”
這樣的語氣和神態,竟似是藐視。
我本想頂他,略一思索,卻忍下了怒氣,只是一福說:“老爺多想了!”
“哼!”他冷哼一聲,說:“你說我不關心唐兒,是與不是?”
看着宋庭衛那理所當然的神色,我不禁怒火中澆,惡向膽邊生,冷言道:“這可是老爺要我說的。”
“你說!”
我深深吸了幾口氣,說:“以前是怎樣我不知道,但自我嫁進來以後,相公病重,老爺您可去瞧過他一眼?還是派人去詢問過一聲?”他倒是被我問的愣住了,凝神似在思索,我繼續說:“他就連去花圃裡走走,也是不敢的,生怕被您看到,惹的您不開心。”
說着說着,我禁不住流下了眼淚:“你們是父子,你們並不是仇人,您現在可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多大歲數了?”
他深深的思索了半晌,眼裡難得的自責,說:“我常聽他孃親提起……”
我又是失笑:“老爺您常年在外,一心忙公事,就算是見婆婆的次數,只怕也數的出來吧?”
宋庭衛看了我一眼,眼裡是莫名的情愫:“從來沒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他眼裡似真似假的怒氣讓我分不清楚他的意思,我乾嚥了兩口唾沫,聲音結巴:“我,說,說的不過是實話,老,老爺要是不愛聽,我我,我……”
“他爲什麼不敢去花圃走走啊?”他幽幽打斷我,轉身背對着我,似乎在深深思索。
我本想說因爲大夫人怕您瞧見已經漸漸在康復他,想了想卻改口道:“因爲他怕您瞧見如此病重的他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