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頓了頓,又接道:“皇帝哥哥明日是要接見你們的,我希望你們看過他的傷勢後,能告訴我。”他語氣淡淡:“不過皇帝哥哥被刺一事,極少人知道,不了外傳的,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看着子夫這樣的神色,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他這樣的神色,明明滿是狐疑的,可是,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神色呢?
不過問的也是,我們是怎麼知道皇帝被刺的,子夫一直在長安裡都未見到黃天,我們是怎麼知道他被刺了呢?
我們彷彿一直以爲他們以爲我知道的,可是,他們卻不知道……
好在我和宋唐的心裡戰術極好,只是問子夫:“不是你讓宋唐去查刺客嗎?皇上有受傷,那麼自然……”
“姐姐,是你先問我,皇帝哥哥的身體怎麼樣?傷勢可好了?”子夫看着我,也不喚我嫂嫂了,脫口而出就是姐姐。
大約,這是很急的時候的話吧。
而子夫這樣一問,我亦是啞口無言了。
我能怎麼說呢,我還能怎麼說呢?
只是看着子夫,不說話了。
他又抿了一口茶,聚萍在一旁埋首,繼續給他添茶,他看着我們,隨即又笑了。
當他臉上那抹淡淡的笑重新爬回臉上時,我真是詫異的很,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只是驚奇看着他。
“嫂嫂記住,皇帝哥哥被刺,乃是我告訴你們的,我是萬里傳書告訴你們的,因爲我一直在尋嫂嫂,你們知道嗎?”子夫放下茶盞,認真的看着我們說道。
我和宋唐又是相視對望,兩相無話了。
子夫他這是在幫我們,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他當初大鬧我和宋唐的婚禮,很多人是知道的,若說他一直在尋我,自然有人信,而事實是,他本來就一直在尋我,這事連笑愚都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