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激動,我不能。我就知道,不能這麼容易,我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
方丈不是說了,我這一世,必定受盡苦難嗎?
怎麼可能那容易喝到藥。
眼淚沿着臉頰滾滾而下,只覺得臉燙的厲害,心中絕望,一時間,直想死去。
聚萍跪在我面前,不停的磕,磕的頭也腫了,血液隨着那層破了的皮,慢慢的溢出了鮮血。
我心中已經麻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對於他們的話,只覺得看到他們的嘴在一張一合,其他的,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心中又是一緊,只覺得有人在僅僅的捏着我的手,回頭一望,正是笑愚。
“素兒,別擔心,那藥是假的。”許多的安慰和求饒聲中,似乎夾雜着這樣一句話,是笑愚在我耳邊說的。
我又是一愣,心裡有些承受不了一時之間發生這麼多的變故,於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笑愚,道:“什麼意思?”
“那碗藥並不是真正的藥。”笑愚一甩袖子,手一揮,之前隨着巫醫那個隨從,端進來另一碗藥,這晚藥的顏色要比之前那碗鮮豔一點,看起來,也濃綢的多。
笑愚親自接過,端到我脣邊,道:“你先喝掉。”
他說罷,就把藥碗遞到我脣邊,又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聚萍,道:“我早料到這丫頭有問題的,如今,她總酸露出原型了呵。”
我不知所以,就着笑愚的手,一抿氣,把那碗藥給係數吞了下去。
說來也奇,這藥極燙,喝在嘴裡,滑下喉嚨,卻有一種清涼舒適的感覺。
胸腔裡的血腥味,也立刻給淡了下去的。
隨着那冰涼,胸腔內彷彿又聚起了一團火似的,慢慢的燃燒了起來,身子立刻覺得暖騰騰的,這真是很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