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宮裡的節日宴會上,我都沒有見到他。
那一日,也是在一個早晨,我正在逸華軒的金桂樹下盪鞦韆時,他就那樣突匹的出現在我面前。
八年後的子夫,似乎總喜歡這樣突匹的出現。
他看着我,深深凝視了許久,彷彿已經站在那裡生根。
咋眼一看時,我險些從鞦韆上掉下來。
穩了半天心神,我只是柔柔一笑,問他:“可想通了?”
他在我一旁聚萍坐過的椅子坐下,頹廢埋下腦袋,憔悴的神色告訴我,他想了許久。
他等了良久才道:“我想不通,不過,我不會勉強你了。”
我心裡鬆了口氣,他若是真說想通了,我倒會覺得奇怪。
畢竟愛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了。
就像我當初對易千尋的迷戀,雖然發現自己的錯愛,但也沒在這頃刻間就放下去的。
“子夫,我想給鐵木王子一封信,你可願意幫我去送?”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他繼續埋着頭,有氣無力的說。
我點點頭,與他閒話幾句,又留他吃午膳,可他大約不怎麼願意,坐了一會,就說要走了,只說信寫好了,派人去侯爺府通知他,他親自過來取。
我道好,便親自送他走了。
送走他後,我就一個人關在書房內,想着給笑愚這封信,應該怎麼寫。
拿起羽毛筆,筆尖點在雪白的宣紙上,一時不知道怎麼下筆。
過了許久,待那羽毛筆的墨汁大半被宣紙吸走後,留下一片烏黑的點,才赫然發現我已經這樣呆呆的有半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