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旗幟,你可聽過?”我仔細的看着他面部的神色,眼睛連眨都未眨,身怕錯過他一分一毫的表情。
他淺呷了一口茶,神色沒有瞬間的變幻,道:“洗耳恭聽。”
若不是早早準備好,只怕此刻我的神情也會變了,因爲詢問之前,我已經想好了他所有可能回答的話,以及該做的表現,而他這一種,是我最最未預料到的。
心裡已經翻江倒海,面上卻只是儘量個故做輕鬆,笑道:“相公,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可見我見識比你廣闊。”
他輕“噗”了一聲,朗朗笑道:“你那所謂的‘廣闊’,借是些精靈古怪的無聊事情,我自是不知。”
我見他笑,也陪着笑了幾聲,掩脣之間,已經收起眼裡濃濃的悲傷之色。
他騙我了。
只有他心虛的時候,纔會笑。因爲笑,是最好的掩飾,就如我一般。
他果然有野心,而且野心,絕對不比笑愚小。他不把此事告訴我,是怕牽連到我,還是不信任我呢。
這樣的想法,將我原本就不安的心擾的更亂。我這才發現,原來我跟宋唐經歷了這麼多,卻還是要互相猜忌。
就算他不猜忌我,就算他真的不知,那麼,我也猜忌他了。
可悲,真真可悲。
我臉上是如花的笑靨,手指無規則的點在茶几上,發出“喀嚓喀嚓”的細響,我不緩不急,徐徐道:“這事雖是遊記裡說的,可卻與你,與你皇兄,大有關聯?”
他又笑了,道:“小小女子,怎知這些?這話在府裡說說便也罷了,萬一傳到皇兄耳內,可不得了。”
他在暗示什麼不對嗎?也許是我疑心太重,可他的表現,似乎過分平靜,已經在告戒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