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有個項目正在做,需要買幾塊打理打理關係。”那位鄭經理隨意地回道,但是這隨意,反倒給人一種透着赤裸裸炫耀的感覺。
“鄭經理是有品位的的,最近這幾年翡翠很流行,而且也很有收藏價值又不俗氣,用來送人最是合適不過。”那瓜子臉營業員笑得越發燦爛,那態度跟對待王子浩根本是一個天一個地。
王子浩在一邊見狀很是有些惱火,本想甩手走人,但想想自己是來買玉的,又不是跟這種人鬥氣,又何必受她影響,便再次指了指剛纔那塊玉,對被擠到他這邊來,表情明顯有點委屈的蘋果臉營業員說道:“麻煩把這塊掛件拿出來給我看看。”
蘋果臉營業員見一個大主顧被同事給搶走,心裡雖然有委屈,但見王子浩要看玉,還是立馬收起了心裡頭的委屈,擠出一絲微笑道:“好的,你稍等。”
說着,蘋果臉營業員便打開櫃門,幫王子浩拿出了那塊掛墜,面帶微笑地遞給他道:“你小心點拿,這是一塊地道的糯種翡翠,你看這透明度和水頭在糯種裡算是……”
蘋果臉營業員一方面認真而客氣地招待王子浩,並沒有因爲他年紀小不搭理他,甚至還給他解釋起了這塊玉,同時又難免擔心他年紀小,不知道輕重,所以把玉遞給他時,特意叮囑他要小心。
那鄭經理一開始被瓜子臉營業員的笑容給吸引住,倒沒注意到王子浩,等王子浩開口時,他便立馬注意到了他,表情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指了指王子浩手中剛剛拿起的那塊玉,說道:“咦,那塊玉倒是不錯,拿過來給我看看。”
“好的,鄭經理您稍等。”那瓜子臉營業員面帶微笑地回了一句,然後立馬走過來,伸手要去拿王子浩手中那塊掛件。
“這位營業員,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子浩將手輕輕一挪,看着那瓜子臉營業員,臉色有些不快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這位鄭經理要看這塊玉,所以你先讓他看一下。”瓜子臉營業員見王子浩沒給她,還質問她,表情微微一怔,隨即有些不耐煩地道。
“謝姐,這樣不好吧。”蘋果臉營業員低聲對瓜子臉營業員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我說小徐,你以後眼睛要放亮一點。”瓜子臉營業員瞪了那蘋果臉營業員一眼,然後再次將手往王子浩面前一攤道:“麻煩你把掛件給我,這位鄭經理要看。”
“任何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沒有你這種做法的。”王子浩說完,不再理會那瓜子臉營業員,也沒看那個自以爲是成功人士的鄭經理一眼,而是低頭看起手中那塊翡翠掛件來。
瓜子臉見王子浩不給她玉也罷了,還開口批評她,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而鄭經理本來只是想出出今日在肯德基吃的那口悶氣,沒想到眼前這少年人還是跟之前在肯德基裡一樣拽,心裡頭倒是又添了幾分火氣。
“你一個少年人,又不懂玉,看什麼看?還有這玉你買得起嗎?”鄭經理忍不住開口道,一臉高高在上和鄙視。
“我懂不懂,買不買得起跟你沒關係。”王子浩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玉遞還給了那蘋果臉營業,道:“這塊玉不是我要的。”
沒等蘋果臉營業員將玉收起來,瓜子臉營業員已經拿了過去,面露一絲不屑地嘀咕了一句道:“買不起就買不起!”,緊跟着又露出一抹帶着討好的微笑將玉遞給鄭經理道:“鄭經理,請您過目。”
“呵呵,現在的小年輕啊?”鄭經理搖了搖頭,一臉不屑地感慨道。
“麻煩你把這塊玉拿出來給我看看。”王子浩自然不會去搭理那兩人,又指了指另外一塊翡翠掛件說道。
這塊翡翠掛件價格更高了,需要七千元,快追上這個時候主城國企事業單位的年平均收入了。
那蘋果臉營業員看着王子浩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翼翼地給拿了出來。
“我說小謝,這個營業員是不是新來的?怎麼什麼都不懂,這種小年輕,一看是買不起玉的,怎麼還一個勁給他拿玉看?不過這小年輕眼光倒有一點,你把那塊玉也給我拿來看看。”鄭經理午餐的時候被一個少年人給叱喝“滾”,心裡這口氣總是順不下去,見王子浩人模狗樣地又指着一塊更貴重的玉,心裡越發不爽,把手中的掛件遞還給了瓜子臉營業員,然後指了指王子浩正要拿起看的那塊玉,再次開口道。
那瓜子臉營業員聞言立馬二話不說地把擱在櫃檯,王子浩還沒來得及拿起看的玉給拿了走,然後笑盈盈地遞給鄭經理。
“啪!”一道不重但也不輕的拍打櫃檯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子浩這回終於惱火了。
“你們是這樣做生意的嗎?把你們的經理叫來,我倒想問問看,看東西是不是有個先來後到的?”
“你嚷什麼嚷?這玉要七千元呢,你買得起嗎?買不起看什麼看?”那瓜子臉營業員見王子浩拍桌子,先是一驚,緊跟着惱羞成怒地指着他嘲諷道。
“是啊,小年輕,買不起不要耽擱人家做生意嗎?你這樣一會兒叫人拿這個,一會兒叫人拿那個,你以爲這是菜市場買菜呀?這是珠寶玉石,是貴重物品。”那鄭經理在一邊幸災樂禍地說道,說着還反客爲主地衝珠寶店裡的保安招招手道:“保安,請這位小年輕出去吧,吵吵鬧鬧的,還讓不讓人安心買珠寶了?”
“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麼當經理的,爲了中午那點不要臉的事情,到現在還惦記着。”說着王子浩不再理會那鄭經理,而是對蘋果臉營業員道:“麻煩你叫你們經理過來,今天這事情你們經理必須給個說法,否則以後我不會再光顧你們這家店!”
蘋果臉營業員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爲難之色,而那瓜子臉營業員則早已經滿臉嘲諷道:“不光顧就不光顧唄,搞得自己好像是個大款,大主顧一樣!”
“怎麼一回事?”在這個時候,樓梯口出現了一位穿着一套米色職業套裙,年紀大概在三十五六歲光景,齊耳短髮,顯得頗爲幹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