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一定是開門的方式不對
黑泥落地,像是瞬間‘活’了一樣,飛快逃走。
幾乎是同時,劉成的腦袋突然動了動,他從櫃子裡滾落,消失在房間裡。
路爻又試着去捏了捏其他人的臉,卻沒有任何變化。
幾分鐘後,路爻再次出現在三樓。
這一次她沒有直接去敲開金眸男的門,而是現在走廊上點燃了‘紅燭’。
她拿着‘紅燭’向前走去,先去敲開了公爵的房門。
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路爻拿着‘紅燭’走進去的同時,耳邊頓時聽到一陣陣尖銳的嘶吼。
這件房間裡的詭怪並不少。
隨着‘紅燭’靠近,越來越多的詭怪被驅逐出去。
路爻在桌子前停下,她將‘紅燭’固定在桌面上的瞬間,椅子上的身影突然抽]動了一下。
坐在椅子上的公爵大人沒能轉過頭,因爲在他將要動作的瞬間,就已經連同其他詭怪一起被驅逐出去。
房門忽然被關上,緊接着就是一陣低沉的腳步聲。
路爻轉過頭,就看到管家邁步走了過來。
他睜大了眼睛看向路爻,眼底滿是驚詫。
路爻將管家綁了,將他丟到紅燭附近。
即便是貼近到‘紅燭’,管家仍舊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這不得不讓路爻懷疑管家的身份。
她本以爲整個玫瑰莊園裡的人都是詭怪化成,可現在看來卻不盡然。
最起碼面前的管家更像是一個生活在副本之中的‘人類’。
管家被丟到地上,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奈何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在將人捆住的同時,路爻爲了防止被管家那刺耳的嗓音吵到耳朵,乾脆將他的嘴堵住。
因此當金眸男出現在門外時,最先看到的便是在地上打滾的管家。
金眸男沒有等到路爻去找自己,所以乾脆主動找了過來。
他看着地上翻滾的管家,臉上的神情一滯。
一定是他開門的方式不對!
他後退兩步,想要重新開門。
只可惜路爻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幾乎就在他出現的同時,幾條透明地觸手已經出現在他身後。
觸手速度極快,瞬間便纏上了金眸男的四肢。
金眸男看了看自己被捆住的手腳,嘴角的笑意收斂。
“這樣恐怕不太合適。”
他看向路爻,語氣平靜。
路爻點頭,“確實不太合適,我應該先將你的嘴堵上。”
說着,路爻示意觸手動手。
觸手纏上金眸男的脖頸,緊接着便要朝着他地臉上靠近。
金眸男忽然笑出聲,他看着那些纏繞上來的觸手,身後陡然竄出數條帶着荊棘的藤蔓。
藤蔓的速度與觸手不相上下,尖利的荊棘劃開觸手,將它撕碎,只是片刻便將路爻放出的觸手驅趕下去。
路爻看滿身荊棘的金眸男,看着對方隨風而動地酒紅色長髮,揉了揉手腕。
她早該想到的。
什麼公爵的客人。
不過都是欺騙她的藉口。
因爲真正地玫瑰公爵另有其人。
路爻看向滿身荊棘地金眸男,看着那張與之前又有了些許變化的臉,轉身拿去桌面上的‘紅燭’便朝着金眸男的方向砸了過去。
‘紅燭’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被這樣使用的一天。 半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紅燭’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金眸男落下去。
荊棘在半空中揮舞,卻在將要觸及到‘紅燭’的瞬間迅速縮了回去。
金眸男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快速後退兩步。
與此同時‘紅燭’落下,正砸在金眸男的臉上。
金眸男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憤怒的看向路爻。
即便是面前之人與他要找尋之人十分相似,也無法讓他容忍對方毀了他的臉。
‘紅燭’的時效即將結束,路爻後退一步,試圖衝破眼前的幻境。
然而被路爻激怒地金眸男卻不打算放過她。
荊棘在燭光暗下來的瞬間再次涌了上來。
它們飛快的朝着路爻而去,只時瞬間就將路爻困在編織起的荊棘牢籠中。
金眸男摸着臉上都傷口,視線由着路爻臉上掃過。
“雖然有些太早了,不過誰讓你毀了我的臉呢。”
說着,金眸男走上前。
他隔着荊棘望向路爻,一隻手突然穿過荊棘編織的籠子撫上路爻到眼睛。
“很像啊,你的眼睛跟那個人真的很像,如果我把它挖出來的話,是不是就能更像那個人了呢。”金眸男突然壓低了聲音,嘴角的笑意卻更濃。
他眼底閃過一絲期待,隨即皺了皺眉。
他低頭,正看到一把被符紙包裹的短刀正刺在他的腹部。
這樣的傷口當然不足以致命,可偏偏上面包裹的符文足以限制他的活動。
荊棘之中,路爻抹掉嘴角的血跡,手腕轉動間又是兩道符紙揮出。
面對副本內的詭怪,還有什麼會比符文來的更有效呢。
金眸男地動作明顯變得遲緩,路爻趁機隔斷周圍地荊棘,快速衝了出來。
下一秒,她上前抓住金眸男的肩膀,卻突然聽到一陣刺耳到鐘聲。
隨着鐘聲落下,路爻眼前地景象再次發生變化。
耳邊傳來一陣碎裂的聲響,好似有什麼在她地周圍碎裂消失。
時鐘敲響六下,天亮了,縈繞在莊園內的幻境消失了。
路爻被強制送回到客廳。
她被副本影響,甚至浪費了一整晚的時間在幻境裡。
她手上仍舊握着那支被符紙包裹着的玫瑰。
路爻盯着玫瑰出神,隨即站起身看向對面地櫃子。
櫃子裡,劉成地頭果然不見了,地面上更是殘留着乾涸的血跡。
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顏顏的死亡跟被路爻困住的那支玫瑰。
路爻看了看手上的玫瑰,將它身上的符紙拆開。
符紙散落,露出的卻不是那支詭異地玫瑰,而是一朵一塊枯萎腐爛的植物。
路爻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
她丟掉那株腐爛的植物,打算再次上樓。
只是這一次卻沒能成功。
在她轉身的同時,管家突然出現在客廳門外。
他看向正要上樓的路爻,尖銳地嗓音響起,“時間到了,玫瑰園需要人去打理。”
路爻只當做沒聽到,她現在不關心玫瑰園如何,她只想衝上去解決掉那個該死的公爵,之後再去將玫瑰園裡的那株玫瑰樹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