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其他人看到了,京城的小道消息還不能傳的滿天飛?到時候,宮裡肯定得炸開鍋!】
……
日子過的很快,雲朵朵的腳傷也好了,身上的毒清理乾淨也修養了幾天,再也沒有藉口和緣由留在濟北王府。
正好宮裡派人來看望她,她便跟着這一大隊人馬回到了宮裡。
雲朵朵離開後,金堇之有好一陣子都沒有緩過來,爲了緩解這種情緒,他開始命人大刀闊斧的改造濟北王府。
從前,這府上只有他一個人住,院子是什麼樣的,房屋是什麼樣的,院子裡面中的什麼樹,春天開什麼花,秋天結什麼果子,他也不甚在意。
只要能有一張牀,有一個書桌,他便能過活了。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他這個王府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住了。
若是日後雲朵朵再來,總要讓她住的舒服,住的喜歡。
那麼,就要對這個偌大的王府重新修葺一番,好叫它能配的上未來的主人。
“福叔,王府裡面的花花草草看着太亂了,命人把院子裡的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全都剷除乾淨。”金堇之指了指院子裡已經乾枯的草木。
“換上長青的樹木。”
【一到冬天就變得蕭條的院落,朵朵是不會喜歡的。】
他知道,那丫頭喜歡豔麗的顏色,連院落一年四季都沒有慘淡的顏色。
“然後,種上常用的中藥種子。”
福叔是濟北王府的管家,府內的一應大小事務,都由他來掌管。
他疑惑地環顧了四周,又看了看金堇之。
【這院子裡面的花草樹木分明修剪的十分整齊,雖然沒有江寧一代的園林那般雅緻,但是絕對說不上是雜亂。】
王爺說這院子裡面雜亂,簡直就是對他辛勤工作的褻瀆。
“王爺,這是,爲日後入行中草藥做準備?”
福叔不明白金堇之爲何忽然有了興致改造院落,但是他知道,金堇之手裡有不少生意線和行當,府上除了他每年的俸祿,還有很多其他門路的錢財。
【府上種藥材,莫不是日後要掌控中醫藥生意?】
可這中草藥材,他們家王爺之前是從未涉足過的,府上也鮮少有人懂,若是要種這些東西,免不得要從京城裡面僱傭一些能人巧匠過來。
金堇之搖搖頭:“和那些沒關係,只是有人喜歡罷了。”
“就按照本王說的去做。”
福叔擰眉思索。
【難道是大小姐喜歡?可是從前在金府的時候,壯壯就說想研製草藥,也沒見大少爺命人改造府邸。】
【如今,這是想通了?】
【果然,王爺還是疼小姐的。】
“還有,府上的房間都收拾出來,把本王收集的那些各國的病氣都搬到庫房去。”
“還有,院落要掛上牌匾。”金堇之指了指面前的幾個房間。
濟北王府內的書房、寢殿、臥房都是沒有名字的,雖然房間多,但是他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前院,所以丫鬟侍從們倒是也能分得清。
只是如今不同了,若是雲朵朵下次過來,總不能二人還是擠在一間臥房裡面,房間要都收拾出來,住的才舒服,房間都掛上排便,丫鬟侍從們才能分得清楚。。
【起什麼名字好呢?】
金堇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本王的臥房就叫慕雲閣,院落就叫慕雲院。”
“慕雲閣?”金堇之和福叔正說着,曹參軍也走了過來,正好聽到二人的談話。”
他低聲在金堇之的耳邊說道:“王爺,咱們的暗衛殺手組織叫幕雲閣,王爺這臥房的名字,和咱們殺手組織用一個名字,是不是不大妥當?”
曹參軍覺得這幕雲閣的名字血腥味兒太重,不太吉利。
“此慕雲閣,非彼幕雲閣。”金堇之搖頭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
曹參軍在口中喃喃道:“此幕雲閣,非彼幕雲閣……”
“本王臥房的慕字,用傾慕的慕。”說完,金堇之看着福叔。
“福叔,讓人儘快打造牌匾。”
福叔會意:“是,王爺。”
“還有,南院是採光最好的院子,命人把南院好好休整一番。”
“裡面的寢具都換上新的,牀帳就用淡粉色的,被褥換成同色系的,然後地面用毛毯鋪上。”金堇之思索着,總感覺像是還缺了點兒什麼。
“哦,對了,還有薰香,就用本王臥房用的那種薰香。”
這些天雲朵朵在他的臥房裡面住着,他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那薰香的味道。
曹參軍心裡直犯嘀咕。
【從前王爺都是給一個牀板就能睡覺的人,如今怎麼變的這麼講究了?】
他十分不解,王爺最近的變化似乎更大了。
一旁的福叔只以爲這南院可能是給金壯壯準備的,所以寢具都換成了淡粉色。
但是,據他所知,似乎大小姐不喜歡粉色?
“至於名字嘛……”
金堇之思考片刻說道:“南院的臥房就叫傾朵閣,院落就叫心朵院。”
“啊?!”
福叔和曹參軍異口同聲驚訝地叫了出來。
“合着,這院落不是給大小姐的?”
“大小姐?你是說金壯壯,本王何時說過院子要給她住了?”金堇之皺起了眉頭看着福叔。
“傾朵閣……心朵院……”
十步開外的暗衛和侍從們也聽到了金堇之給院落起的名字,不禁酸的牙疼。
【王爺怎麼起的名字,這般婉約,從沒有之前的那股子豪放勁兒。】
【這名字,簡直是甜膩的人心裡發慌。】
只有一旁的曹參軍一臉姨母笑。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以前的種種全都說的通了。
【這院子擺明了就是給九公主準備的。】
【看來,王爺對九公主還真的不僅僅是公主和朝臣的關係。】
……
南陽皇宮內,雲朵朵一回到福雙宮,就被迫接受了來自御醫團隊的專業的全方位檢查。
先是一個花白鬍子的年邁御醫捏了捏她的肩膀和腳踝,確認骨頭沒問題之後換下一個御醫。
緊接着是一箇中年男子開始看她的耳鼻喉,扒拉着她的眼皮來回看了好幾遍。
再來是一個皮膚十分白的年輕御醫用手指輕輕按壓她的腹部,檢查那藏在皮膚和皮脂下的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