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請賢弟過來一敘,雖然可能是有些唐突了,還望賢弟,莫怪啊!”
雲墨寒微微皺眉,【這右賢王是個雕心鷹抓的,怎麼今日說話,這般客氣?】
“右賢王,這是哪裡的話。”
“這是雪山含翠,賢弟嚐嚐。”右賢王將一杯茶遞給了雲墨寒。
“嗯,果然是好茶。”雲墨寒抿了一口,這茶味道清冽,着實是難得的好茶。
“但是,本王也是迫切地想和賢弟共謀大事啊!”右賢王一臉的誠懇。
“哦?共謀大事?”雲墨寒的臉上浮現出很感興趣的神色。
“賢弟,也是個聰明人,本王有話就直說了。”
“這北涼啊,朝局動盪,這朝廷交給年紀尚輕的百里吟風,本王着實是有些不大放心。”
“本王日日夜夜,心繫北涼的子民,很是夜不能寐,寢不能眠啊!”右賢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扶着自己的心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右賢王的意思是?”雲墨寒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天下,若是本王來治理,一定能治理的更好,給北涼的子民們一個更富庶的太平盛世啊!”
雲墨寒早已想到右賢王想要的無非就是這北涼的江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就這般說出來了。
【真是恬不知恥的老狐狸,想爭奪天下就直接說謀權篡位得了,整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讓人噁心,腌臢貨!】
“右賢王,這話說與本王聽,可……”
“本王深知晉王的雄才偉略,這番話說與你聽,也是表達本王對你的信任,若是你我二人聯手,定能成就偉業!”
“右賢王,可需要本王做什麼?”
“賢弟不愧是聰明人,若是賢弟能幫助本王勸說南陽皇帝下令攻打上京,到時候本王裡應外合,奪下皇城,待到事成之後,本王願意送一座城池給南陽。”
【勸說南陽皇帝?這右賢王怕不是個傻子吧?自己就是被那腌臢皇兄趕出來的,如何能勸說的動他?!】
雲墨寒略微沉吟了片刻,給右賢王倒了一杯茶,“無需右賢王割愛送城池給南陽。”
“不如,右賢王助本王攻陷京城,待本王成爲南陽皇帝之後,必會助右賢王奪得王位。”
右賢王的眼睛骨碌骨碌轉着,“賢弟,不是本王不願出兵,只是,南陽的兵力你也知道,只是本王一個小小的西京王爺,無法抗衡的啊?!”
“這個,右賢王不必擔心,雖然南陽軍隊衆多,兵力也強,但這些軍隊都掌控在不同的將領手中,本王有信心能逐一攻破。”雲墨寒倒了一杯茶,輕輕地抿着。
“而且,皇室得了一位小公主,本王那皇兄一門心思都在他閨女身上。”
“南陽得了一位小公主,這事兒本王倒是有所耳聞,聽說,皇室極其寵愛這小公主。”
“不錯,只要本王的這小侄女一死,本王那皇兄必定會悲痛欲絕、萬念俱灰,屆時,若右賢王可助本王攻陷京城,待本王成爲南陽皇帝之後,必會助右賢王奪得王位。”
右賢王用手捻滅了香爐裡面燃燒着的香燭,緩緩開口,“只是,賢弟方纔也說了,這位小公主是極得聖寵的,如此的珍寶,想必飲食起居都有人照顧,周圍更是有層層護衛保護,想要殺死小公主,恐怕是不容易。”
“說來也巧,本王還真是有些手段。”雲墨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右賢王,可聽說過梅花暗閣?”
“梅花暗閣?”右賢王端着茶杯的手頓了頓,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右賢王思索了片刻,“本王,倒是對這個組織有所耳聞,似乎曾經有不少達官貴人死在梅花暗閣的手裡,但是因爲沒有證據,也都是猜測。”
“而且,從沒人見過梅花暗閣中人的真面目,只是聽說,她們的肩膀上會刺一朵梅花。”
“不過,這梅花暗閣聽說是個十分秘密、封閉的組織,從來不接受買兇殺人這類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有什麼用呢?”
“前陣子,本王也是運氣好,聯繫到了梅花暗閣的一位成員,只要給的錢到位,便可幫我們殺人。”
雲墨寒回憶着那日的情形,他暗地裡找了梅花暗閣的人去刺殺小公主,雖然失敗了,但是對於小公主居住的福雙宮的構造,已經有了深入的瞭解。
“梅花暗閣,最能殺人於無形,聽說,被她們殺死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刀口,除非她們自己留下梅花的暗號,不然,無人知道這人是死於梅花暗閣之手。”
“若是能有她們的幫助,真是事半功倍啊!”右賢王高興地搓了搓手。
“那就這麼說定啊,賢弟,來,再喝一杯!”右賢王摸了摸有些發癢的鼻子,給雲墨寒倒了一杯茶水。
右賢王微眯着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若真是能聯絡到梅花暗閣,不如直接找她們閣主,重金買下百里吟風的名,豈不是水到渠成?】
【那本王,只要從這縱慾的晉王身上套出聯絡梅花暗閣的方式便可。】
“賢弟,這些日子,你和妻兒就安心的在漣源山莊住下,有什麼需要的,隨時找管家,這對策,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
臨華宮附近,雲北冥抱着雲朵朵,他的身後跟着抱着金壯壯的阿香,孫火火牽着雲北冥的衣角,快速地倒騰着兩條小短腿,才勉強能跟得上幾人的步伐。
倒了宮殿門口,幾人在宮外站着,雲北冥指了指一顆高大的樹說道,“諾,這就是夾竹桃了。”
眼前只有枯黃的樹木,孫火火四處張望着,並沒有看到三皇蘇描述中,那漂亮、高大的夾竹桃。
“什麼,都沒有噠。”孫火火看着,鼓了鼓腮幫子,不滿地撇了撇嘴。
“沒有桃子。”
雲朵朵低頭看了一眼孫火火,【二火還惦記着桃子呢?】
他的鼻尖有些發紅,許是被凍的,小腦袋縮在了帽子裡面。 WWW●ttκǎ n●¢Ο
“誰在外頭?”一個聲音尖細的宮女披着厚厚的外袍,推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