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幅場面,嚇得大隊長在下面叫其他同事趕緊穩住場面:“我去接徐瑩同志過來,你們繼續穩住這裡 !”
他是要把這邊的情況非解釋清楚,然後怎麼抓都要商量。
而且現在光天化日下在犯罪嫌疑人面前商量這個事情,豈不是更要完犢子了嗎!
到時候可能不是一條命的事兒了。
大隊長去了又回來,一路上都是闖紅燈過來的。
徐瑩也準備好了面對田芝芝的心裡準備,再加上睡得很好,整個人也精神,就是她男人一副不太樂意的表情,看得大隊長就感覺頭疼。
一是男人不願意離開自己媳婦身邊,二來是不願意媳婦涉險。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的也找到 了田芝芝,但是她非要見你,而且她手裡也有個小孩子……”
大隊長小心翼翼的梳理着現在的情況跟徐瑩都說了。
徐瑩也只是坐在那邊聽着,時不時點個頭,也沒有慌張的表情。
“怎麼配合,我到那邊就說話可以了是嗎?”徐瑩問。
“對,前提是別激怒她。”大隊長說:“我們現場已經佈置好了下去,要是發現什麼不對,只能強行非正常手段了。”
“非正常手段?”徐瑩一愣:“要木倉斃嗎?”
“不一定,要看情況。要是能在控制的範圍內,頂多是讓她失去行動能力,要是……”
大隊長說到一半就沒有繼續下去了,後面沒有說出的話,不用說,徐瑩也猜得出來田芝芝大致會有什麼結果了。
出發的時候,顧知來還跟媳婦說:“你一定要安全,田芝芝怎麼樣我不管。”
“可,可是田芝芝以前至少是喜歡你的,你也沒反感啊?”徐瑩瞅了瞅顧知來說。
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哦。
以前號還在三民村的時候,田芝芝可是纏着他一個勁喊着知來哥,還創造任何能和顧知來在一起的機會。
“那是從前,或許田芝芝沒有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我或許還會有點惻隱之心,但是她在一再而再危害我的媳婦,我想再保留以前的情誼……沒什麼用了吧。”
顧知來拎得清這一點,讓徐瑩很是感激。
他人好,但絕不會拎不清。
“這點你放心 啊,這要是做不到,我腦袋都給你當球踢行了吧!”
大隊長聽見這番話,就趕緊跟着保證。
顧知來瞪了一眼說:“我要你的腦袋幹嘛,又不是我媳婦。”
頓時被懟了個啞口無言,大隊長覺得自己可能沒有話可以跟顧知來溝通了。
到了那邊,那邊依舊保持着大隊長離開的時候的場面,仍舊在僵持着。
田芝芝躲在安全的地方上,而且那個小孩子就在她身前哭着,身上青紫一大片,疼得哭都叫不出來了。
“看見了吧,那個位置非常刁鑽,附近也沒有合適的制高點,要是能勸她下來迷途知返那是最好的,要是不行,你就……”
“我知道的。”
徐瑩知道這些道理:“我盡力,但是也別抱太大希望,我就不知道爲什麼她咬着我不放,大概是因爲我身邊男人惹的禍吧。”
聽到這裡,大隊長不由得看了一眼那邊的顧知來。
嗯,這個男人長得的確是人模人樣的,但是就是想不通,爲什麼女人就能爲了男人要死要活的,還你死我活不可?
就不糾結這些了,反正只要徐瑩同志上去了,其他都有自己安排下去的。
反正找來的人都是最好的,指哪打哪特別準。
徐瑩已經下了車,走到空闊的地方,盡力仰頭看了過去,也只能看見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躲在角落裡。
“田芝芝,徐瑩挺直已經來了,千萬別衝動!”
後面的大喇叭已經喊了起來。
今兒個的徐瑩倒是和三民村的時候不一樣了,身上穿着是淡黃色的連衣裙,沒有經歷過打理地頭髮都給燙成了城裡時下流行的小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只用淡藍色的髮夾夾起來,就特別好看,脖間和耳朵上的飾品也在大太陽底下越發閃耀,熠熠生輝。
這一幕,看得田芝芝不由得眼紅了起來。
爲什麼前世今生,徐瑩還是能擁有自己特別奢望擁有的東西呢?
“看起來更漂亮了……你爲什麼總是想奪走我的東西呢?”
田芝芝看見徐瑩以後,整個人變得更加怨毒,但她還是清醒的,並沒有因爲徐瑩出現就暴露自己的行跡。
說到底還是那個自私的田芝芝。
聽到她的話,徐瑩就覺得厭惡至極,但是想想上面還有個小孩子,還有大隊長的叮囑,徐瑩這纔沒有轉頭走人。
“你想幹什麼?”
徐瑩不回答那些問題,簡單明瞭地問。
“幹什麼?”田芝芝笑了起來,扯着嗓子喊:“你跟我情同姐妹那麼多年,怎麼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要你的男人,瑩瑩,你讓給我好不好?”
“我以前要你的髮夾帶,要你的衣服穿,要你的錢花,要你的東西用,只有這樣,才能感覺知來哥是愛着我的。”
田芝芝那些話,聽得在下面的顧知來險些沒有氣得給夠嗆!
他以前就盡力避開所有和田芝芝的接觸,即使她再怎麼求自己,怎麼喊自己,自己都是竭盡所能——甚至娶了徐瑩生了孩子仍然死性不改。
徐瑩覺得田芝芝已經瘋魔了。
別人若是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都永遠不會做出和以前同樣的選擇,無非不就是想體驗別樣的新人生嗎?
可是一再而再陷入和以前的執着的泥濘裡,那有什麼意思呢?
還不如徹徹底底死乾淨了呢。
“田芝芝,我說過了,他是我的男人,我有我的家庭,我有我的幸福,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幸福,只是你一直看不見,別執迷不悟了,現在迷途知返來得及,把孩子放了,以後的好日子還在等着你呢。”
實話實說,徐瑩私心裡是真的想要田芝芝乾脆就這麼死了乾淨也很好,只要那個孩子沒事的話,一切都是大圓滿結局。
但是人情大於個人恩怨,她也沒有別的話術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