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在喝茶的空檔再次打量起德妃娘娘來,在原書中德妃娘娘的佔比並不重,只知道她是在後宮之中最爲特殊的一個人。
表面上看起來很得皇上的寵愛,並且無論立誰爲後,德妃娘娘在宮中的地位都是巍然不動的。
可是經過接觸之後,林盞發現皇上似乎並不常去德妃娘娘的宮中,但是這也並不阻礙德妃娘娘在宮中的地位。
也許真的是因爲德妃娘娘的父兄鎮守邊關,戰功赫赫的原因吧。
有一個強大的孃家就是這麼好啊,林盞不由得在心中想到,而君北麒悄無聲息地聽着她心中的想法,挑了挑眉頭。
三人各有心思地品茶,最終品完了茶德妃娘娘便率先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對林盞說道,“在本宮暫管後宮事務期間,你若想查什麼便盡情去查,有本宮給你撐腰,你無需害怕。”
如此霸氣的話語讓林盞更加心安了不少,奮力的點了點頭,並且從德妃的手中接過了一塊令牌。
最後德妃便離開了,林盞歡喜的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君北麒在旁邊說道。“這件事情本宮也會查探一番,若有什麼發現會讓小海子告知你。”
“那我在這裡就先謝謝太子了。”俗話說多一個人多條路,林盞自然不會拒絕道謝的說道。
而在另外一邊,剛剛小產的秦妃身體雖然虛弱,但是臉上的憤怒卻是不減,將旁邊的東西砸了個稀碎。
“劉秋嬋那個賤人怎麼這麼好命,本宮失去了一個孩子,也僅僅只換來她的禁足,皇上爲何不處置她,要了那個賤人的命。”
秦妃站在那裡怎麼也想不通,最後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臉上滿是悲傷不已的表情,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娘娘您剛剛小產,不能流淚呀!”旁邊的杏鳶連忙走過來,用手帕擦着秦妃眼角的淚水。
秦妃現在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她滿心滿腔的怨恨無處發泄。“本宮小產又如何,還不是不能把劉秋嬋從皇后之位上拉下來,不光皇后之位,還有德妃那個賤人,竟讓她撿了便宜,得到了管理後宮之職。”
她越說越生氣,將旁人送來的補品也盡數扔到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放風的小太監連忙來報,說皇上來看秦妃了。
看着滿地的狼藉已經來不及收拾了,秦妃心思急轉之間,直接跌倒在了地上,裝出一副暈厥的模樣。
正好這個時候,皇上踏步走了進來,看到宮裡面的狼狽景象,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不好了,秦妃娘娘暈倒了。”旁邊的杏鳶非常有眼色的大聲說道,皇上自然宣了太醫給秦妃號脈。
太醫急匆匆的來了,秦妃躺在牀榻上一動不動,皇上在一旁臉上帶着一種明暗不定的陰沉之色。
“回稟皇上,秦妃娘娘剛剛小產,情緒波動巨大,又身體虛弱,所以纔會造成暈厥,這段時間秦妃娘娘不能再受到刺激了,否則於身體有害。”太醫恭恭敬敬的說道。
皇上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而這個時候秦妃才悠悠的醒了過來,雙目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委屈又可憐的看着皇上。
“皇上,臣妾一想到肚中的孩子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就去了遠方,臣妾的心真的好痛啊!”秦妃一邊痛哭着,一邊用手捶着肚子,彷彿在怨恨着什麼。
皇上怎能不知她心中的埋怨,只得輕聲安撫道。“你好好休息,朕會命,醫給你熬煮補身子的藥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完之後,皇上便轉身離去了,秦妃挽留不住。
秦妃不知道怎得似乎感受到了皇上對她的冷漠,心中疑惑,難道前段時間清河河堤決堤的事情還讓皇上對秦家介懷嗎?
一時之間,宮中的情況複雜無比。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林盞拿着德妃娘娘的令牌,在宮中悄無聲息地調查着秦妃流產的事情,卻一無所獲。
倒是今日林盞難得的再次來到了太醫院,自從上次的天花一事後,林盞已經許久沒有來過太醫院了。
這次來到太醫院,林盞按照規矩是要去拜見院正的,於是她上了樓,卻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秦妃的大宮女杏鳶,正在和一個太醫鬼鬼祟祟地說着什麼。
看到這一幕,林盞下意識的躲到了一邊,想要聽清楚兩個人在交談什麼,不過由於離得太遠了,她並沒有聽清。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分開了,林盞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有事,便不去找院正了,而是跟着那個太醫。
對於那個太醫林盞倒是有些印象,他姓傅,大家都稱他爲傅太醫,傅太醫每日在宮中所做的事情,就是去給各宮嬪妃請平安脈。
想到這裡的時候林盞心神一晃,喃喃說道。“這個傅太醫會不會知道些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林盞的肩膀突然被別人拍了一下,林盞嚇了一跳,回頭望去,發現是自己的師兄秦尚。
“師妹,你在這裡幹什麼呢?”秦尚有些好奇的順着林盞的目光,向着傅太醫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聽到聲音的傅太醫似乎也往這個方向看了過來,林盞害怕事情暴露,便連忙拉着秦尚的手跑到了一邊。
“師兄,我還有事,我們改日再聊。”林盞急匆匆的敷衍了秦尚一句,便連忙跑開了。
卻沒有想到林盞再回到剛纔傅太醫站的地點時,卻發現傅太醫已經出宮回家了。
這時林盞腦中靈光一閃,又想起了太醫院有詳細記錄太醫行蹤的時間簿,要想知道傅太醫的行蹤,去查看時間簿就可以了。
“我真是太聰明瞭!”林盞嘿嘿的一笑,又轉身找到了秦尚,讓他去院正的房間給自己偷時間簿。
一開始的時候,秦尚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林盞卻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你不去,我就偷偷告訴師傅,你給別人看病,師傅一定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