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聿對於林盞臉上那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十分的惱怒,但是以往的面具讓他面色依舊溫和謙虛,就如君子般。
只不過林盞對他臉上的那副面具一點也不感興趣,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銀子這種俗物我不想要,如果珩王真的想讓我放你母妃一馬,那就拿我想要的東西來。”
“你到底想要什麼?儘管提。”珩王語氣中有一股傲氣,自認天下還沒有他找不來的東西。
林盞的眼睛微眯,俏容一寒,繼續說道。“我要你和你母妃的命,我要你們失去自己的身份地位,淪爲庶民,我讓你們體會百般痛苦,千般折磨,這纔是我真正想要的。”
此話一出,君北聿當場呆滯,似乎不明白林盞爲何會對他有如此深刻的仇恨。
一想起前世的事情和前世所受的折磨,林盞的憤怒就有些壓制不住,不過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塵埃落定,她深吸一口氣,冷哼了一聲,就不在理會君北聿了。
“既然要當敵人,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君北聿咬着牙的說道,然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冷宮中。
此刻在冷宮中的秦霜面容蒼白如紙,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美麗,不過在看到自己兒子的時候,眼中難得的流露出了一抹光彩。
“聿兒,母妃不能再幫你了,你一定要提防皇后和太子,不要被他們坑害。”秦霜連忙走了過來,緊緊的抓住君北聿的手說道。
君北聿看到往日裡嬌生慣養的母妃,此刻卻變成了這副模樣,自然心痛不已,連忙說道。“母妃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您救出去的。”
“母妃心裡有數,現在皇后的勢頭正猛,皇上又對我百般厭棄,想要救出母妃不容易,母妃不能夠因爲這件事情而連累你。”
“你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與母妃劃清界限,韜光養晦,然後以你的婚事在朝中找一個靠山。”
秦霜的眼中閃着精芒的對君北聿叮囑的說道。
自從上一次君北聿和王蘭葉的婚事告吹之後,皇上就再也沒有提過給君北聿賜婚的事情。
想到之前在城中的諸多流言,對君北聿也是有影響的。
“母妃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父皇重新給我賜婚,這一次我不會再讓步了。”君北聿咬着牙的說道。
秦霜這才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撫摸着他的臉龐,讓他趕快離開冷宮,免得沾染了晦氣。
君北聿以爲自己進出冷宮的事情悄無聲息,卻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被林盞安排的人都看在了眼裡。
當林盞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太過傷心,因爲他清楚君北聿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母妃住在冷宮裡面,一定會想辦法的。
而林盞也不會坐以待斃,依舊讓百通閣的人調查當年秦霜所做的事情,蒐集證據,勢必要讓她再也翻不了身。
只是幾天之後,讓林盞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君北聿竟然主動請旨想要與王蘭葉成婚。
這件事情讓林盞驚訝不已,畢竟她好不容易想讓王蘭葉擺脫與君北聿成婚的悲慼命運,沒想到劇情又回到了原點。
“姐姐,皇上有沒有同意讓珩王與王姐姐成婚?”林盞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趕緊跑去問劉秋嬋。
劉秋嬋眼波流轉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笑着說道。“怎麼,看到你的好姐妹要成婚了,心裡也癢癢了,要不要讓姐姐我去求皇上給你賜婚?”
聽着她完全誤會的話,林盞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擺手拒絕。“姐姐你誤會了,王姐姐絕對不能夠嫁給珩王,否則就註定了她的悲慘命運。”
此話一出,劉秋嬋的動作瞬間就停了下來,眉頭輕皺的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了?”
對於原書中的劇情,林盞也不好過多地說出,只能隱晦地說出來君北聿與司雪衣的關係不一般。
話音落下,劉秋嬋的面色一驚,隨後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珩王殿下和秦家的那個養女早就在一起了。”
“真真假假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王姐姐絕對不能夠嫁給珩王,否則以後的日子好不到哪裡去。”林盞咬着牙的說道。
最終林盞決定親自出宮去打聽這件事,拿着劉秋嬋的令牌出了宮,就急匆匆的趕到了王蘭葉的家。
自從上一次王蘭葉拒絕了和珩王的婚約之後,她的父親被撤去了尚書之職,已經成爲了平民。
既然成爲了平民,那自然也不能住官府的宅邸,一家人搬到了一處小宅院裡面,樸素無華。
林盞看着眼前這座低矮的宅院,心裡酸酸的,不過還是敲了敲門,很快,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便來打開了門。
“林小姐,你怎麼來了?”王蘭葉看到是林盞,一臉的驚喜。
林盞連忙走上前來抓住她的手,嬌嗔的說道。“王姐姐,你我一段時間不見,怎麼變得生分了,你原來不都叫我林妹妹嗎?”
看着她對待自己的態度並沒有什麼改變,王蘭葉微微一笑,眼中流露着感動。“你我身份有別,我怎敢再叫你林妹妹。”
“王姐姐,你說這話可太讓我傷心了,我有什麼身份,你在我心目當中永遠是我的王姐姐,從未變過。”林盞十分認真的說道。
王蘭葉眼圈紅了紅,然後緊緊地抓住了林盞的手,叫着林妹妹將她帶進了宅院裡面。
王大人和王夫人很快就迎了上來,對待林盞也十分的恭敬。
看到一家人都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樣,林盞覺得十分的心酸,她壓下了心裡異樣的感覺,跟着王蘭葉回到了房間裡,說起了君北聿重新求娶她的事情。
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王蘭葉的表情很明顯變了變。
“看來消息已經傳到王姐姐的耳中了。”林盞咬牙對王蘭葉說道。
王蘭葉點了點頭,神情頗爲的感慨。“你說的不錯,皇上已經提前將這件事情告知了我們,不過這一次,我們已經沒有理由和功勞再去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