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辰驚恐的點點頭,囉嗦道:“官,官爺,那是我,我媳婦,我媳婦是自願的,我沒有逼她,你,你別抓我。”
看到賀子辰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夥都笑開了,官兵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我就是隨口問一問,不是來抓你的。”
這時,其他官兵都檢查完畢了,向賀子辰面前的總捕頭彙報。
那總捕頭向他們點了點頭後,又對賀子辰說道:“別怕,你很有錢途,繼續賭,好好玩吧。”說完帶隊走了。
賀子辰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癱坐在擔架上。
這麼沒用的模樣,怎麼會是他們辛辛苦苦尋找的太子,又怎麼會跟太子扯上關係呢?
賀子辰擦着額頭上,硬逼出來的汗珠,茫然的問:“這些官差大老爺,怎麼來了?”
一個賭客,把玩着手中的骨牌,帶着幾分神氣道:“聽說咱們大楚的太子爺失蹤了,他們是來尋找太子的下落的。”
賀子辰睜大眼睛,好像聽到一個什麼笑話一樣,“太子爺會出現在,我們這種小地方里面嗎?”
大家搖搖頭,他們都沒有見過太子,哪裡知道太子會出現在哪裡?
賀子辰哀嚎道:“一會什麼郡王妃流產,一會又說太子爺失蹤,這朝廷怎麼這麼多事啊?”
“這會不會是同一夥人乾的?”
大家對太子的事都不是很瞭解,聊不起什麼有用的消息。
只知道太子失蹤後,皇上把太子管的職務,都轉交給了三皇子。
賀子辰驚訝了一聲,但沒再說什麼,只是問問對面醫館大夫的醫術如何。
衆人這纔想起,剛剛那位官差大哥說,賀子辰把媳婦壓到對面醫館去了,關心起他們的情況來。
賀子辰睜着眼睛說瞎話道:“我那媳婦是個嬌氣的,聽到郡王妃的孩子沒了,也擔心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受了點驚嚇,在對面喝着安胎藥。”
“唉,也不知道這個郡王妃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怪嚇人的,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說沒就沒呢?”賀子辰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大家聽到原來是媳婦懷孕,擔心自己也會出事。
一個賭客不以爲然道:“別杞人憂天,孩子哪有那麼容易說沒就沒,還不是有人故意害的。”
“對啊,先前不是說那個平妻害的嗎?那個平妻是怎麼害的?”
“聽說是郡王妃得知平妻也懷孕了,怕威脅到肚子裡的孩子,好說歹說,想讓平妻把孩子拿掉了。”
“可是這孩子不想懷也懷了,那個女人願意拿掉啊,這不,兩人發生爭執,那個郡王妃被一把推進湖裡。”
“這天氣也漸漸冷了,那湖裡的水,冰涼刺骨,一個身嬌肉貴的女子掉進去,不出事纔怪。”
“不過你們知道那郡王妃身子好了後,做得第一件事是什麼嗎?”
這賭客的問題一出,大家紛紛好奇起來,忙問他郡王妃做了什麼?
那賭客低頭一笑,邪笑道:“她給郡王娶了一個側妃,那位與顧大小姐不對付的吳小姐。”
“這郡王爺太好命了吧!”衆人紛紛發出羨慕的聲音。
姓吳的,又跟顧妙妙不對付的女子,估計就只有吳銘韻了。
吳銘韻嫁給蕭懷,也就等同於吳家的勢力,倒向了蕭懷這一邊。
看來雲汐的顧忌沒有錯,蕭懷正在慢慢擴展自己的勢力。
一邊聊,一邊吃喝,沒一會就覺得無趣了。
衆人吆喝繼續玩,賀子辰拿起幾張牌,指尖卻在發顫,不知所措的看着同桌的人,也不敢扔出手中骨牌。
“我說兄臺,至於這麼緊張嗎?玩牌九很簡單的,就跟玩骰子一樣,看牌面上的點子,數一數有多少個點就行,兩張牌一起出。”
賀子辰對面坐着一位錦服男人,臉上掛着優雅笑容,手中把玩着骨牌,目光溫和的看着賀子辰,好心的教導他怎麼玩。
可他教導說的話,就跟廢話一樣,沒什麼技術含量。
賀子辰眉頭緊鎖,心裡雜念交加,思考如何着怎麼出牌,茫然的問:“是應該先出什麼?出最少點的牌,還是先出最多點的牌?”
衆人聽到他這樣問,更加放肆的笑了起來,這樣的問題,顯然只有剛入手,還什麼都不懂的小白,纔會問的問題。
見他真的好像什麼都不懂,阿大無語的上前給他講解牌九的玩法。
阿大解釋完怎麼玩之後,對賀子辰說:“公子可會了?其實主要與莊家比大小,很簡單的。”
意思就是,這麼簡單,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要是再不會,那就不要玩了。
賀子辰十分受教的點了點頭,對他感激不已。
“有勞阿大給我講解得這麼詳細了,我聽懂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贏的,待會這局贏的錢,我,我分你一半。”
一半,真多啊,可阿大對他絲毫不報希望,一個剛學人家怎麼玩牌九的人,怎麼能玩得過這些賭了大半輩子的老玩家呢?
各人紛紛下注,由莊家將所有牌面朝下,開始砌牌,然後以8排,每排4張骨牌排列的分好。
拿起骰子擲出點數,然後按順序將牌分配到每個賭客手中。
賀子辰拿起骨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模樣,再一次降低衆人的防備之心。
所以一局結束之後,大家都還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輸掉的,明明,他們打得挺好的啊!
阿大也是一臉疑惑的拿着賀子辰塞過來的銀子,不確定的問:“公子以前玩過?”
賀子辰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回道:“你剛纔不是才教我嗎?你放心,我已經學會了,我很厲害的。”
“是嗎?”
衆人紛紛在心裡這樣的問着。
當第二局,賀子辰輸掉之後,他們才覺得正常,原來第一局他們太輕敵,太大意,纔會不小心輸掉的。
他們就說嘛,一個賭場的小白雞,又怎麼會贏得了他們這些老賭徒呢!
可是再賭了兩局,這些人又大意的輸掉了,紛紛懊惱自己不該如此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