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脣上帶來的震憾讓他的心臟狂跳了好幾倍,不止大腦,全身都供血過盛,整個人就像是被幾萬伏的電流打過,全身都是麻的。
自己這是被強吻了?對方還是自己的寶貝徒弟,書中男主,這是怎麼回事?
眼前又是一段熟悉的字幕飄過:
【沈沐晚感覺脣上傳來炙熱又猛烈的吸吮,她的脣被對方吃進嘴裡,細細地琢磨、噬咬,對方的舌也在自己的口中攻城掠地,肆無忌憚地品嚐着她口中的甘甜……】
耳邊金幣下落的聲音響個沒完,評論區裡幾乎炸鍋了,無數的點贊和留言,清一色的安利……
但那些評論沈沐晚一個都沒看清,腦袋裡還在暈暈地放着煙花。
頭一次她竟然感覺這些字幕不是瞎編的,至少這次挺寫實,舌頭那裡雖然有些誇張,但自己的嘴脣確實正在被徒弟啃咬着,不過不是輕輕地,而是懲罰似地狠狠地,又麻又疼,還帶着血腥味!
你他孃的在咬小爺!
沈沐晚終於用那已經宕機的大腦分析清了現在的狀況。
那根本不是什麼吻,那就是咬,還是往狠了的咬!
“唔……唔……”終於把晏瀚澤推開,沈沐晚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脣,摸了一指尖血,再看晏瀚澤的脣上還沾着自己脣上的血,鮮紅的刺眼。
“你怎麼咬人!”沈沐晚終於怒了!
可徒弟並沒有乖巧的自覺,不僅沒有一絲悔意,反倒理直氣壯,“咬你是輕的,你之前怎麼和我保證的?嗯?你說你不會再以身犯險,你說你不會再丟下我一個人,可面對狐三娘你怎麼做的?嗯?”
越說越靠近她,沈沐晚一下被問得心虛了,想向後退,結果被對方捏住後脖頸控制住。她此時就像被拎着脖頸上的皮毛,拎起來的貓科動物,立時老老實實。
“那個,當時不是情況緊急嘛,畢竟我是師尊,總不能讓你和無花上……唔……”脣上又被狠狠地咬了一下。
“晏瀚澤!”沈沐晚被拎着後領子懸在半空,兩隻腳亂蹬卻踢不着人,臉氣得鼓鼓地,四肢忙活了半天也沒打着人,只能氣乎乎地爭取最後的尊嚴,“你……你不許再咬我!疼……”看着對方威協的眼神,說出的話聲音越來越小,慫得一批。
沒辦法就好像再大的老鼠見到再小的貓也麻爪,血脈壓制無藥可解。此時的沈沐晚就像那老鼠,而晏瀚澤還不是小貓,只要晏瀚澤動怒,她就無法控制地心底發毛,立時變慫。
看着沈沐晚那狼狽的樣子,晏瀚澤嚴肅到近乎冷酷的神色終於鬆動了一點兒,“知道疼下次就給我長點兒記性,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再犯就懲罰你,這次只是小小的懲罰,要是再犯……”眼中威脅意味十足。
沈沐晚聽得一哆嗦,趕緊承諾:“不會,不會再犯了,爲師錯了,一定改!”這次是咬嘴,下次還不得咬脖子上的動脈喝我的血?
一想到那兩顆尖牙刺入血管的感覺,心裡更慌了!
晏瀚澤終於滿意地放開手,只是在沈沐晚沒注意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舌尖從脣角舔上脣峰,甜!真甜;軟!好軟,師尊的脣真好吃!
彷彿開闢出了與師尊的另一種相處模式,傻傻的師尊還沒看出來他對她的企圖,終於吻到了她,總算有了一點進展。
這邊晏瀚澤心滿意足,正回味着剛剛的那個吻。
那邊沈沐晚又鬱悶又憋屈,自己是師尊啊,讓徒弟欺負成這樣還有面子嗎?可人家是男主啊,哄不好黑化了倒黴的第一個就是自己。怎麼辦?
想了半天,回過身,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阿澤,爲師與你打個商量如何?”
“師尊請說!”晏瀚澤心情不錯。
“你看啊,畢竟我是你師尊,在外人面前你給爲師留點兒面子,大不了就咱們兩個人的時候,爲師再補償你行嗎?”話慫,人更慫!
晏瀚澤認真地看着沈沐晚,“好,不過要怎麼補償,由我說了算。”說完目光落到那還紅腫着的脣瓣上,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口水。
沈沐晚看着他盯着自己的嘴,想到剛纔被他咬着的感覺,頭皮直髮麻,這傢伙的魔性是不是壓不住了,怎麼好像總在想着怎麼把自己吃了?
眼前甚至浮現出自己被扔進鍋裡燉的場面,甩了甩頭,不行,得找機會給孩子看看病,不能再這麼惡化下去。
出了鬼域御劍飛行回玄極宗就快很多。
沈沐晚沒想到她回來時,嶽青山他們也已經回來了,互相一說經過也都唏噓了一場,好在都是有驚無險,而且沈沐晚和晏瀚澤這次鬼域還有挺大的收穫,靈力都漲了不少,尤其是晏瀚澤靈力已經直逼金丹末期。
回到傲雪峰,沈沐晚和晏瀚澤都閉關了幾天,把靈力穩固一下。
可沒想到變數也發生在了閉關的第七天晚上。
十五,月圓。
沈沐晚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氣息向自己撲了過來。她本能地睜開眼,玉骨小扇瞬間出手,向對方的咽喉劃去,可當她看清來人時,嚇了一跳,趕緊將小扇召回,但還是晚了一點兒,扇子的邊沿在對方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好在傷口淺,沒傷到動脈。
“阿澤?你怎麼來了?”沈沐晚出聲詢問。
但晏瀚澤就像聽不見一樣,雙目血紅,直勾勾地盯着她,下一秒便撲向了她。
沈沐晚雖然對於感情之事迷糊,但對於危險卻極其敏銳,立時察覺出了不對勁,如果是清醒的晏瀚澤,雖然有時也對她兇,但出發點都是因爲她自己不顧惜性命,說白了還是爲她好。
可現在顯然除了兇性沒有其它,而且嗓子裡還發出類似大型犬類捕殺獵物時才發出來的那種呼嚕聲。
沈沐晚穿着白色的中衣,在牀上凌空而起,險險躲過了晏瀚澤的攻擊,腰一擰,翻身到了他的身後,本想着點他身後的幾處大穴先將人制住。
可晏瀚澤雖然神智不清,但行動卻十分靈活,“呼!”地轉過身,仗着手臂長一把抓住了沈沐晚的一邊肩膀,這一下把沈沐晚抓得一咧嘴。
靠!這是要小爺的命啊,這就是沈沐晚,是經過天雷淬鍊過的元嬰之體,要是換成普通人,骨頭早就捏碎了,還得是粉碎。
“阿澤,你醒醒!”沈沐晚強忍肩上的疼痛,還希望能把晏瀚澤喚醒,可根本沒用。
他像拎小雞一樣拎着沈沐晚肩頭的骨頭,把她拎回了牀上,緊接着欺身壓在她的身上。一句話不說便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眼中盡是瘋狂,額間的魔印忽隱忽現!
我去!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糟了,一定是魔性大發,這魔性難道和獸性掛勾?這我要是不還手就要被吃幹抹淨了!
阿澤,你可別怪師尊手狠了!靈力突然暴漲,將晏瀚澤震開,飛身而起,凌空抓住他的兩隻手,向後反剪,將他的兩隻胳膊扯向身後,另外用一隻腳頂着他的腰窩。
如此晏瀚澤便被沈沐晚暫時控制住,但晏瀚澤身上的魔氣越來越重,力氣也越來越大,沈沐晚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咬了咬牙。將晏瀚澤的兩隻手腕用一隻手扣住,另一隻手趕緊掏出捆仙索。
迅速念動咒語將晏瀚澤牢牢捆住,捆成了個糉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時也脫力地一屁股坐到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看着晏瀚澤在地上不斷地翻滾掙扎,就像被困住的野獸一般,嗓子裡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雙眼血紅,白森森的犬齒閃着銀光,樣子兇殘可怖!
沈沐晚短暫地休息了一下,走到晏瀚澤身前,蹲下身,咬破中指結印將封印壓入晏瀚澤的眉心,這次爲了保險,她特意多加了一道。
隨着封印進入眉間,晏瀚澤掙扎的幅度也漸漸地減弱,最終一動不動。
良久,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師尊的房間裡,而且身上還捆着那條本應是金色,現在卻是灰不溜秋的捆仙索。
而沈沐晚則只穿着中衣,披散着頭髮,坐在牀邊繃着一張小臉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
“師尊?我怎麼會在這兒?”
沈沐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剛纔魔性大發,差點兒……殺了爲師!”沈沐晚差點說成“上了爲師!”機靈了一下改了一個字。
“什麼?我、我不知道啊!”晏瀚澤一臉的驚恐,“我沒傷到你吧!”
沈沐晚搖了搖頭,“爲師沒事,憑你的修爲,爲師還能應付,不幸中的萬幸,你沒跑到別的地方去欺負別人,不然你入魔這件事就真的瞞不住了。”
沈沐晚一邊說一邊收了捆仙索,心說以後這根繩子得隨身帶着,雖然被業火燒得不好看了,但還真他丫的好用,不然今天晚上小爺真就要晚節不保了。
一邊想着一邊小心地把那灰不溜秋的繩子收了起來,她甚至在想要不要把它做成腰帶這樣用起來也方便。
“欺負?”晏瀚澤從沈沐晚的話裡聽出了幾分其它的意味,目光落在了她被扯破了的衣領處,那裡被扯開了一道口了,隱約地能看見一小塊雪白的皮膚。
他眸光一凜,伸手要把那領口拉開,沈沐晚嚇了一跳,以爲他又魔性大發,下意識地死死地扯住領口,“你、你要幹什麼?”
“給我看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