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他可真是會挑時間,待會兒王爺會不會把他給結果了?
“老奴什麼也沒看到,老奴告退。”
葉九卿戀戀不捨的放下了rua男人臉的手,直起身看了魏德一眼。
魏德:“……”完了,神醫眼神不善,他覺得自己會先被毒死。
“怎麼了?”
葉九卿坐在一邊的石凳上,雲修宴開口了,這會兒魏德才注意到自家王爺並沒有戴面具,而且王爺臉上的那塊兒疤痕上亮晶晶的,看着像是有什麼塗在上面一樣。
“王爺,國師大人已經走了,不過楚沉將軍派人來信說想要同您一同前往。”
“告訴他,讓他好好在京城裡待着,這段時間多留心着建陽城內的事情,本王無事。”
“……是,王爺,老奴這就去回了那人。”
魏德邁着小碎步,兩條腿兒倒動得飛快,片刻便消失在了兩個人面前。
院子內很快就剩下了葉九卿和雲修宴兩個人了。
“王爺,什麼時候啓程?”
“明早便要啓程,快馬加鞭最快也得五日的時間,若是馬車的話要十日多的時間。”
“那位大理寺卿也要跟咱們一塊兒走?”
雲修宴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他如今已經慌死了,聽着事情沒法改變了,今日晚上怕是就要啓程了,至於那些太醫……他們都跟着姓吳的,自然也是得今晚啓程。”
葉九卿細細的想了一下,嘿嘿一笑。
“所以……”
兩個人相視一笑,看來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們明日走,出了城便快馬加鞭從小路走,這樣便能比他們快一步到達尚義縣。
到時候暗中調查,等着尚義縣的縣令和陽城的那些官兒知道的時候,他們早就調查出來結果了。
……
兩個人猜的一點兒沒錯。
大理寺卿能等到傍晚想必已經是極限了,本來這會兒是用晚膳的時間,但大理寺卿吳大人已經帶着太醫院的幾個老頭以及一些糧食草藥出發了。
雲修宴倒是不怕他會私吞那些糧食草藥和銀錢,這些都是都經過過自己的手,如今全部交給了他,若是到了尚義縣之後這裡面少了些什麼,最先被問罪的一定是這位大理寺卿。
雲修宴帶着葉九卿站在城牆上,兩人看着出了城的浩浩蕩蕩的馬車。
“嘖,他們這速度,到了尚義縣怕是要半個月,到時候人都死光了,這大理寺卿倒是脫了干係,直接能死無對證了。”
葉九卿撇了撇嘴。
雲修宴看了眼浩浩蕩蕩的馬車,最前頭的那一輛便是大理寺卿的馬車,那馬車不可謂不豪華,看着像是去遊玩的,不像是去賑災的。
“咱們回去吧。”
雲修宴微微摟上女孩的腰肢,雖然只是輕輕的觸碰,但男人的手臂卻十分的有力。
男人足尖輕點,葉九卿只感受到了一點兒失重的感覺,這之後兩個人便落回到了地面上。
兩人臉上戴着的都是一整張的白色面具,路過的百姓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人將他們認出來。
難得一起像是這般閒適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兩個人毫不避諱的五指交握在一塊兒。
兩人一個高大,一個嬌小,雖然都戴着面具,但單單只是看背影便會覺得兩個人是一對璧人。
周圍女子的目光不由得從奇怪變成了羨慕。
這樣高大的男人,有哪個女子會不喜歡呢?
“唉,我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子就好了。”
“誒呦,小小年紀就開始想婚嫁的事情了,那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想想就得了!”
雲國自古以來便有不成文的規矩,女子是不能隨意在街上與男子舉止親密的,否則是要被抓起來的。
不過這不成文的規矩也只是限制了平民百姓和小官小吏家的女子和小姐,卻是對那些高門大戶家的公子小姐毫無辦法。
官府不敢得罪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人閒的沒事兒自找麻煩了。
隱隱的,豔羨的聲音穿過人羣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裡。
男人握着她的手又緊了緊。
葉九卿勾起嘴角,雲修宴的手修長而且寬大,她的手被握着的時候會讓人覺得莫名的安心。
“王爺。”
“嗯。”
“沒事兒。”
面具下,女孩上揚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來,這種很微妙的感覺,她活了兩輩子也還是在這會兒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
“夜九?”
葉九卿:“……”
她咬了咬牙,不用轉身,單單聽聲音也能聽得出來身後的人就是池沐那個狗東西。
他不好好的在自己的竹樓裡待着,跑這兒來做什麼?
雲修宴轉頭,面具下的眼神透着寒光。
“池沐,本王沒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臥槽!!!”
池沐本來還納悶這是誰能跟夜九走的這麼近,這會兒一聽到聲音頓時像個猴子一樣往後跳了數步。
“你是!雲……”
“閉嘴。”雲修宴的聲音裡透露着明顯的嫌棄。
“……”池沐倒是真的閉嘴了。
夜九看着兩個人,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如今只是碰巧見到便到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步了。
“你怎麼跟他在一起?”池沐說這話的時候與雲修宴隔了有三米遠的距離。
“卿卿,你同他認識?”雲修宴拉着她的手,明知故問。
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開口,葉九卿一時間有些無語。
街道上的人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的,如今他們三個站在這裡,池沐這廝還露着他那張招蜂引蝶的臉,如今朝着他們三個人的方向打量的人已經不少了。
葉九卿轉了轉眼珠,當機立斷,拉着雲修宴便進了一邊的酒樓。
“哎,你們去哪兒啊。”池沐在後面大喊。
“跟上來。”
“哦。”
三個人前後進了酒樓便上了二樓的雅間。
小二貓着腰上來的時候明顯有些愣住了,不過他憑藉着在酒樓內多年當小二的驚訝,也只是僵硬了一瞬便從善如流道:“客官,您幾位要點兒什麼?”
雲修宴看了那小二一眼,扔給他一塊兒牌子。
那小二見了後立刻恭迎的退了出去,也不問他們到底要什麼了。
三個人進了雅字一號間後便相對而坐。
雲修宴和葉九卿坐在一邊,而池沐坐在另一邊。
兩個男人明顯是互相看不順眼,就連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冷凝的氣息。
“咳,你們兩個有仇?”
“沒有。”兩個人同時道。
葉九卿:“……”她不信。
“雲修宴,沒想到你竟然能站起來了?嘖嘖,這可是個大消息啊,本樓主猜這消息還沒透露出去吧,嘖,到時候本樓主將這消息一賣……”
葉九卿一直都沒將面具摘下來,她伸手敲了兩下桌子。
“那我就將你中毒的事情告訴天下人,小藥人,你的仇家也不少吧?”
“同樣都是病人,你怎麼偏偏幫着他啊!”
池沐瞪圓了一雙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被夜九給威脅了,雖然以前也是被威脅的。
“因爲他是我的男人啊。”
“你你你,你們倆,你們倆什麼時候搞到一塊兒去的!”
“什麼叫搞到一塊兒,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
葉九卿和池沐拌着嘴,雲修宴腦子裡卻是在無限循環着女孩剛剛脫口而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