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親愛的霖先生,你說的發泄,就是在這裡打氣球?”簡遠的五官全擰在了一起,不可思議的說道。
“別一臉鄙視的行不行,不信你試試?很爽的。你就把你看的不爽的人,都看成這些氣球,然後一槍一個準,啪,倒下了。被你幹掉了,你心裡,難道不會舒坦些麼?”李霖用手颳了一下鼻子,說着。
“好吧,我試試手。”簡遠點了點頭“誒,下次哥帶你去打桌球,那更爽,看哪個不爽,就把哪個幹掉,杵進幽深的無底洞,永世不得翻身。”
李霖看着簡遠,放下氣槍“我了個擦,你丫不至於吧,心理會有這麼陰暗,真沒看出來。畫虎畫骨,知人知心哪.......”
“你懂個毛線啊,我這纔不是心理陰暗呢,是決絕,專屬於我的決絕。我本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要做,那便做的徹底。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不然叻,你那麼軟,像個柿子一樣任人揉捏,盡人糟蹋麼?打個比方吧,你女朋友,找了個男人,把你給綠了,你會怎麼辦?”簡遠瀟灑的打掉一個氣球,看向李霖,問道。
“我會跟她分手。”李霖想了想,託着下巴,說道。
“還有呢?”簡遠問道。
“看還能不能繼續在一起,要是不合適,就不在一起了,雖然,也不見得,能當朋友。”李霖繼續說道。
“嗯,是你的風格。”簡遠笑了笑,收起槍。
“說的好像你多鄙視和嫌棄我一樣
。”李霖摸了摸鼻尖,開口道。
簡遠拍了拍李霖“爲什麼不呢?如果是我,我會找出那個男的,然後揍他一頓。再把我女朋友的手,放在他的手裡,祝福他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再不相見。”
李霖對着簡遠,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哥們,你牛xxx。”
“學着點。”簡遠對着李霖耍了個帥,笑的極其嫵媚,小麥色的肌膚,在初春的暖意下,更多幾分蠱惑。
“咳咳,別對我放電,我不確定我是不是個直男。”李霖低下頭,一臉死乞白賴。
“額,好吧,我什麼也沒講,你什麼也沒聽到。”簡遠應道,繼續打氣球。
李霖放下氣槍,看着簡遠在打氣球,想了想“誒,你不會是看到陳瀟和她男朋友的甜蜜,然後心塞了吧?”
“關你什麼事。”簡遠說着“你長那麼娘炮就算了,沒想到還這麼八卦。”
“那就是我說對了麼?呵呵,真是,面對現實吧,還好,我陷的沒你深。”李霖嘆了口氣“兄弟之妻,原本便是不可肖想的,她之所以會成爲別人的女朋友,那是因爲,她心裡,有人比你重要,不是嗎?”
“你丫給我閉嘴,煩死了。”簡遠丟下氣槍,走開了去。
“誒,等等。對不起,師傅。”李霖將氣槍擺好,跟了過去。“簡遠,等等我,你怎麼了?”
簡遠停下了腳步,一臉頹然,彷彿剛剛那個憤怒的不可自已的人,不是自己。“沒事,其實我明白,她對我,有感激,有欣賞,有無奈,甚至,可能,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歡。可是,她不愛我,在她的心裡,有人比我重要,我都不曉得,如果我不努力,是不是一小塊部分,都不能有我的。你真的說的很對呢,霖先生是個預言帝。”
“遠兒,你咋知道我剛剛改的微博名?你還真是我的真愛粉呢。”李霖抓了抓頭,笑嘻嘻的說着,一臉討好。
“你丫真的欠揍,別噁心我,一大老爺們偏偏這麼肉麻,作死麼你這不是。”簡遠直接給了李霖一拳,兩道紅色,從李霖的鼻子裡,出來了。配上他一臉的滑稽表情,真的很符合、你這逗比與生俱來的、無可替代的氣韻
。
“好痛啊,你知道嗎?”李霖捂住鼻子,說道。
“誰讓你,活該。”簡遠說完,哼哼鼻子,揮了揮拳頭“別惹我,想死麼?”
“我錯了行吧,你年紀輕輕的,這麼煞氣重,你這樣真的好嗎?”李霖說着,一臉受傷。
“乖~”簡遠說着,摸了摸李霖的鼻子“啊喲。你故意的吧。”李霖跳腳。
“沒有,我辣麼愛你。”簡遠笑。
“滾,爺可是直男,槓槓的,你想掰彎爺?你想太多了,你還是自己彎吧,想要多彎就多彎,你都值得擁有。”李霖笑眯眯的說着。
“哦,哦~~~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簡遠摸摸的將外套搭在肩膀上,說着。
“sowhat?”李霖說着,一臉無所謂。
“沒事,說,你是不是喜歡陳瀟?”簡遠問道。
“我剛不是說過了嘛,我陷的沒你深,她對於你的意義,怕是你窮其一生也無法抹滅,你無法說出祝他和她幸福這樣的話,可是我可以。”李霖說着,笑了笑。
“那我該怎麼辦?”簡遠耷拉個腦袋,說着。
“我怎麼知道,感情的事,還是得自己努力吧,不是嗎?”李霖說着,擺了擺手。“其實,過一段時間,你或許就會忘記她了呢,時間是有魔力的,曾經你覺得無可改變或者是陷入絕境的事,或許現在想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有的時候,你會發現,那些,都並不值得,不是麼?”
“可是我覺得,我二十八歲,三十八歲,我還是忘記不了她,那該怎麼辦?”簡遠說着。
“你當這是苦情劇麼?十幾二十年,她依舊會停駐在你的心裡?不會的,你放心。真的不會,強迫你自己去忘記吧,不是你的,你還記掛着做什麼呢?”李霖皺着眉頭,說道。
“嗯。”簡遠應道“對了,李霖你下午一般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