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遊玩,夜晚吵鬧,一派祥和。
過了一週,“誒,陳瀟,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李霖問道。
“我想先打份工,我已經成年了,應該能打工了吧,反正錢不多了,不能再陪你瘋了。而且等我有錢了,我就搬出去,總覺得這樣賴在你家,也不好。”陳瀟伸了個懶腰,說道。
“你就要走啊?”李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怎麼?捨不得?”陳瀟撇了撇嘴,說道。
“誰捨不得你,只是,我有點習慣你在身邊的感覺了。是我有哪裡招待不週嗎,你就要走?別走嘛。”李霖撒嬌道。
“嘔,別鬧。”陳瀟推開湊近自己的這張大臉,說道。
“沒鬧,你在哪,我就在哪。”李霖死耗上了。
“神經病,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他發起神經來,也不是一般人能hold的住的。”陳瀟說道,若有若無的回憶着。
“誰?你情郎?”李霖問道。
“恩,我男朋友,他叫孔冥音。他樣樣都好,就是死皮賴臉起來,格外的神經病。”陳瀟笑了笑,說道。
“你真有男朋友了啊?”李霖拉着一副苦情臉,說道。
“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喜歡誰,你手機屏幕我都瞧見了,‘挺’漂亮的一姑娘。”陳瀟說着。
“你也覺得漂亮吧?必須啊,那可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女’神。‘女’神,懂不?”李霖自豪的說道。
“恩,沒追上的,都是‘女’神。”陳瀟捂住嘴,說着。
“去,去,去,要不要這麼一針見血。”李霖一臉受傷“不錯了好嗎,她都給我簽過名。”
“啊?她是明星?”陳瀟有些意外,說道。
“不是,就是一個電臺的dj,只是,我很喜歡聽她的聲音。或許,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我就是個音控,最動人的聲音,對於我,纔是最好的治癒。我認識一個叫星霜法神的說過,每個男人,在半夜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所以,作爲半夜的電臺‘女’王她咯,自然,就是我的最愛,沒有之一麼麼噠。”李霖一臉認真的說着。
“額.....”陳瀟轉過臉去,別跟別人說我認識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認識你...
“恩,你覺得洛陽怎麼樣,跟瀋陽比起來?”李霖轉掉話題,問道。
“各有千秋吧,我是個留戀故居的人,所以,我會更喜歡瀋陽。”陳瀟斟酌了一番,回答道。“你去瀋陽的話,記得找我,反正你有我的電話號碼,我帶你去遊覽瀋陽。你不是說,想了解愛新覺羅皇太極嘛,我帶你去。”
“謝謝陳大姐咯。”李霖笑着說。
“不用客氣,應該的,姐姐我罩着你。”陳瀟拍了拍李霖的頭,說着。
笑聲又一次傳遍房間,在陳瀟以爲,自己已經可以不再‘亂’想的時候,這個夜裡,她卻做了一個夢。
陳瀟很怕做夢,因爲她真的不常做夢,往往做夢,卻都是噩夢。
第一次做噩夢,是爸爸媽媽離婚的第二天,驚醒在半夜,爬起來,死死的捏着媽媽和那個叔叔的合照,恨不得將照片撕個粉碎。
第二次做噩夢,是跟孔冥音分手的那一天,第一次戀愛,第一次說分手。那天的夢裡,陳瀟一個人走在寒風的街道上,刺骨的涼風,似乎要將她的魂魄震碎。
第三次做噩夢,便是決定離開的那天夜裡,蒼茫無助的感覺,不受控制的襲了過來,陳瀟好像身在一片黑暗,看不見爸爸媽媽,看不見冥音,看不見所有的人,自己好像還在不停的下掉。
這天夜裡,她再一次的做了個夢,卻是夢見了簡葉,簡葉在一艘小竹筏上,漂流。
然後簡葉醒了,恐慌的不行,然後不知道怎地,自己和冥音、辛娜在岸邊追着,後來,終於齊力,將簡葉給撈救了上來。簡葉倖免於難,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問,程奚在哪。然後看見自己,竟然給了自己一個擁抱,說了句,陳瀟對不起。
陳瀟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是在李霖家的房間裡,仔細的看了看,的確是在這,不是在什麼河岸邊。
可是,那個夢,來的太真實,比以往的夢,都更真實的多。
“怎麼了?”李霖穿着睡衣,走了過來。
“沒怎麼,就是做了個奇怪的夢。”陳瀟應道。
“什麼奇怪的夢?”李霖坐在陳瀟的‘牀’上,問道。
“起開,別坐我‘牀’。”陳瀟推開李霖,一臉警惕。
“我勒個去啊,就你那搓衣板身材,我纔沒興趣,我特麼是關心你才大半夜的過來好嘛。”李霖嫌棄的看着陳瀟,說道。
“謝謝您關心哦。”陳瀟‘陰’陽怪氣的應道“沒什麼事的話,向後右拐不送。”
“哦,晚安,明天我陪你去找工作吧。人生地不熟的,又沒簡歷,你要找‘毛’工作?”李霖說着,打着哈欠出去了。
“是啊,人不生地不熟的,找個‘毛’工作。算了,明天再想吧,天無絕人之路,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爲了餬口而奔‘波’,那麼多人,都在努力。陳瀟,你也要加油。”陳瀟給自己加油打氣完,就睡覺了。
“喂,幹嘛,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我要懷疑你‘性’取向了啊。”李霖接起電話,說道。
“她怎麼樣?”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一如既往的溫暖和煦。
“她很好,這段時間,好像都沒有提過你,你不會連備胎都算不上吧。”李霖嘲笑道。
“她沒事就好,我掛了。”
嘟嘟嘟,“神經病,大晚上打長途,就爲了問一句這麼沒營養的問題,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就是神經搭錯了。
單相思呢,醫學上說,是種病,得治。
誒,不對這句話,怎麼、那麼、像在說我、自己?
不不不,no,no,no,我跟他纔不一樣,陳瀟提都沒提過她,好歹我還是拿到過‘女’神的簽名和一個簡單的擁抱的。
纔不能拿自己跟那個傻‘逼’相提並論。
睡覺睡覺,明天還得陪陳瀟去找工作呢,困死爺了。
李霖想着,便拉起被子,睡覺了。
月光像個溫柔的天使,灑了下來,像在跳舞,很美,很美,像要美進人的心裡去。恬靜的光芒,垂落下來,一夜安眠。其實我們都明白,心靜下來,纔會是真的恬靜,從未有過的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