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雪衣直覺的一手擋住自己,一手架在他眼前。
他輕鬆撥開她的手,目光裡邪魅的笑意更濃,“不脫衣裳如何包紮。”
“不、不用了!”
面對這張跟蒼亞澤一模一樣的臉,她心微微疼痛的同時無法剋制的嘭嘭的跳動着,只覺得臉上一陣燒熱,她慌忙將臉低垂別開。明明在現代被他騙得丟了性命不得善終,如今在這異世再見到這樣一張臉,她還是無法忽略曾經對他的感覺,對他的愛。
眶可是,這個男人,不是亞澤。
或許他會是亞澤的前世。
但此時的他並不認識她。
澡下巴處忽然被他捏着,他擡起她的臉,目光深邃如帶着蠱惑的魔力:“妳臉紅了。”
他一語戳穿她窘迫的神情,這令她突然懊惱不已。
“你、我酒喝多了!”
“妳確定是醉了,而不是看着我,所以臉紅?”他的話簡直狂傲得令人髮指。比蒼亞澤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驚愣的張大了嘴巴,他動作迅速撥下她肩頭的衣裳,她眸色一瞪,手背劈向他的脖頸,他輕鬆一閃,手摁在她傷口上,頓時疼痛襲來,她的臉唰地一下慘白。
“你、你故意的!”
他邪魅漾起一片,磁性的聲音聽來極是性感:“老實坐着別動,妳這點身手打在我身上不過是貓爪子撓癢。”
他拾起一旁備好的帕子給她擦去傷口上的血跡,她目光定在他臉上,再一次忘了形。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脣一一落在她眼底,這俊美無暇的五官與一人重疊,心裡頭忍不住一陣酸澀翻涌,潮熱滿溢了眼眶,她竟不自覺伸手撫上他的臉龐。
“妳勇氣不小,行爲還很大膽。”他伸手握緊她手腕,目光幽暗鎖着她一雙眸子俯下身來:“第一次見面就動手撩拔一個男人,看來北蒼國公主不僅模樣特別,還很豪放?”
雪衣心裡更是懊惱,爲什麼輕易在他面前失去了自控,一定是因爲這張同亞澤一樣的臉。
傷已經包紮好,他依舊捏住她下巴:“亞澤是誰?”
雪衣一愣,剛纔在草原上他聽見了?
“是......是我養的獵犬。”
他狐疑的挑了一下眉,目光邪魅更熾:“妳叫什麼?”
“阿雪。”
“納蘭雪?”
雪衣淡臉垂着頭:“不是,是納蘭雪衣。”她之所以說阿雪,是因爲現代她叫葉雪,而他除了喚她邋遢鬼之外,深情時會喚她一聲阿雪,而她喜歡這個稱呼,不自覺就說了。
他眉頭略蹙了蹙。“小衣?嗯,就叫妳小衣。”雪固然美,但捧在手裡,會融化......
那張俊魅到人神共憤的臉上揚起一分傲色,像是主宰她一切的主人,他逼她擡頭:“妳是我今晚慶隆舞上獵到的獵物,妳的命從我救下妳的那一刻就屬於我,從今爾後,我不放妳,妳就永遠只能屬於我,聽明白了!”
“沒有。”
“再說一次!”他眸光邪獰到讓她窒息。
不止是臉長得像,他的聲音,他說話的語氣,讓她無法從蒼亞澤的陰影裡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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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腦海裡的回憶有多甜蜜,最後那背叛的一幕就有多傷人。
她眸光漸漸黯淡的冷下來,揮開他的手,“我與你不過初次相識,我是北蒼國公主,你不覺得你、你太放肆了。”“請你立刻出去!”
他深幽的目光忽然沉了下去,緊緊鎖着她,猝不及防的她被他忽然壓倒,雙雙滾在毛毯子上,他的吻霸道的長驅直入,她只顧着膀子上驟然被壓痛的傷口,於是被他肆無忌憚的竄入嘴裡,他火熱的舌撩拔她清香的小舌,最後狠狠吮/吸她潤澤的脣瓣,直到她呼吸沉重,臉色潮紅,他才退開臉,邪魅的眼神帶着懲罰的笑意:“在我眼裡妳不過是個女人,記着、別忤逆我,也別嘗試忽略我,更別想逃開我,否則,我會毫不猶豫的折斷妳這雙腿,這一點、妳最好深信不疑!”
雪衣怔怔的看着他,忽然一下再無力將他推開。
眼前這男人,比蒼亞澤更可惡。
一種酸澀蔓延,她眼眶又一次溼潤,他以爲她是被他嚇到了,目光漸漸柔軟,吻在她額頭上:“......原來妳也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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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天過後......
上官鳳瀾不僅討得了乳孃的喜歡,還成了部落的勇士,這些天來吃遍了整個部落,一家一家,他似乎成心的賴在這不走了。
除了每天跟部落勇士們比試摔跤、射箭、騎馬,幾乎全族的女子都爲他傾倒。
連乳孃每天看着這張臉也笑得合不攏嘴。
他把她看得死死的,說是傷口好之前哪兒也不能去。乳孃非常贊同他的話,也不准她去見薩滿一家,如今傷好了,她能騎馬了,不過一定得想辦法甩開他。
她不能保證,再跟他住在一起,自己這顆心......
不會淪陷......
而她,害怕再一次被他傷害。
畢竟,她此時此刻擁有着一張是男人都不會愛上她,更不會多看她一眼,也絕對不會吻她的臉,而他居然吻了她,他如此接近她,是否也和蒼亞澤一般,在一開始便帶着目的?
“鳳公子、來來來,快坐下,今天嚐嚐乳孃特意爲你做的手扒羊,再嚐嚐乳孃最拿手的銅鍋茶,要是喜歡呀,乳孃天天爲你做!”乳孃熱情的拉着上官鳳瀾坐在雪衣的身旁,圍桌上還坐着卓瑪和古再麗,她們是乳孃的一雙孫女,卓瑪十歲,古再麗十五歲。
上官鳳瀾含笑謝過乳孃,切了一盤羊肉遞給雪衣,“妳太瘦了,來,這些都得吃完。”
卓瑪和古再麗一旁偷偷捂着嘴笑。
雪衣臉上黑如焦炭。“午膳吃太飽,我現在不餓。”
他一邊給她倒馬奶酒,一邊說道:“午膳到現在已經過了幾個時辰,妳胃不好?那不如我帶妳出去做點運動,幫助妳促進消化,然後再來把它吃完,妳說可好?”
“不用!......已經消化了。”在乳孃表態前,她飛快拒絕,拾起刀往盤子裡用力的插起一塊肉放進嘴裡咀嚼。他滿意的漾起邪魅的笑意,償着乳孃倒的馬奶酒,一手拿起帕子給她擦掉嘴角的油漬。
雪衣渾身一僵,從腳底心騰起一陣火熱眼看着燒到了臉上,垂頭,幾乎把臉埋在了盤子裡,忙端了他放在眼前的馬奶酒咕嚕喝下一杯。
低斂的眼睫裡閃爍着詭秘的光。
酒過三巡之後......
“這孩子,今兒喝醉了,來,古再麗,扶公主回氈包躺着。”乳孃同古再麗一起把雪衣送回氈包,讓她在牀上躺着安睡。
木倫的夜,寂靜得只有風聲。
遠處有火光晃動,琴聲低洄,飄入明亮的帳篷。
腳步聲遠去,躺在牀上的身影坐起。
迅速換好男裝,帶上一些乾糧,雪衣悄然離了氈包,找到早已備好的馬兒,騎馬向着木倫以北的方向而去。
馬兒奔得飛快,不知不覺夜已然深沉。
明亮的夜空星辰璀璨,沙沙的夜風從草原邊際吹來,越向北,沿途多了些林子水泊。她停下來,牽着馬兒去喝水順帶洗把臉。
湖泊的水乾淨清透,七月的暖風乾爽舒暢。
剛掬了一捧水,只聽湖泊裡有水聲晃動,蹙起眉頭,她警覺的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銀白的月色下,那幽藍的湖泊中間竟人有道人影正緩緩從湖心向着她走過來。
直到了她面前,她才驚得張大了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目光一瞬不瞬定在他一絲/不掛的昂揚身軀上。
火辣辣的感覺竄上脊背,臉上如被火烤一般漲得通紅,腦海裡頓時浮現的,是她在現代與蒼亞澤無數次纏綿牀榻的景象,侷促的呼吸令她頭腦一陣陣發昏。
喉嚨乾澀的吞嚥兩下,她慌忙別開臉,轉身就要跨馬逃離。
一雙長臂先一步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將她整個脫下水,邪魅的聲音霸道且冷傲:“想逃?忘了我說的話了,小衣,沒有我的允許,妳別想能甩開我。”
她用力掙扎兩下,“你到底想要什麼,要娶我?還是把我當寵物?”
他眸光略暗了暗,沉吟一會,說道:“我娶妳。”
渾身猛的一震,她有些吃驚的盯着他,“你沒有看清楚我這張臉長得有多醜?”難道真的有人不在乎這醜臉,他真的喜歡她這樣的醜女人?
“看到了,看得很清楚。”
“那,你還要娶?”
“要。”
雪衣心中一片譁然。定定的看着他良久。“你知不知道,我是北蒼國公主,我還是個煞星,我父皇也不會把我許配給你,因爲我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只知道你叫鳳公子,你連自己的身份姓名都要隱瞞,要我怎麼信你?”
他深邃的眼神直直的凝視着她,“這些都不重要,我的人就在妳面前,妳只需記着,我要妳、我也要得起妳!”
“你......”
雪衣眼裡頓然溼熱,這眼神,這話語,是她曾經再熟悉不過的。
要怎麼樣,才能逃開他眼神裡交織的邪魅迷網,要怎麼樣才能從他蠱惑的容顏裡抽身?
只怕,她已然又一次陷落得不可自拔......
緩緩闔上灩瀲的眸光,他薄脣壓下來,覆蓋她的脣,他緊緊攬着她的腰肢,讓她整個貼在他的胸膛裡,一手壓着她後腦,極盡深吻,極盡霸道的索取,她情迷意亂,溢出吟哦的呢喃......
他的舌強勢而滾燙,逼走她所有空氣,讓她失魂,讓她落魄,教她沉迷......
緩緩攀上他脖頸,再也控制不住內心迸發的情感,伸出馨香小舌迴應他的索求,他似驚喜似怔愣,僵硬的身體燒起一把沸騰的慾火,膨脹的昂揚緊緊抵在她下處蓄勢待發。
她早已情難自禁,而他也失去了原本的掌控。
只差一點,他幾乎就忍不住在這湖泊了要了她。
他沉沉的喘息一聲放開她的脣,打橫將她從水裡抱起,她深埋螓首,他抱着她從湖泊裡走上岸邊,又一次忍不住淺淺吻了她一把,他才走到一旁拾起衣裳一件件披上。
“把衣裳脫了,穿上它。”
他走過來,將剩下的長袍放在她面前,“我去拾些乾柴,今晚就在這過夜,等天亮時衣裳也差不多幹了,然後我再陪妳一起去紅河。”
他轉身去拾乾柴,雪衣懊惱的握緊了雙拳。
果然還是沒能逃得開。
只要一對上他那雙教人沉溺的眼眸,她便再無任何的抵抗力。
袍子上還殘留着他的味道,發了良久的呆,纔想着要把溼透的衣裳tuo下來,她留着褻衣和褻褲,速速拾起地上的袍子穿上,卻被一隻手忽然拽了下來。她驚覺之時反身劈出一掌,輕易被他握住。
“別怕,這兒除了我,沒有別人。”是上官鳳瀾早已拾了乾柴回來。“把剩下的也脫了。”他說得雲淡風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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