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罪欲-下
霧輕雲薄,星辰漸落,望不盡的天幕蒼穹,盡頭還是黑……
睜眼閉眼,黑茫茫一片不見曙光。
縱然河塘蓮池百里猩紅,點點滴滴是醉人的美,終究抵不過那一眼的黑。
“唔——”
那碎了一池的呻吟,生生砸在不得動彈的旁人心上,眼睜睜的望着,這世間最純淨之人,終究還是被妖冶的紅所染。
當身體被進入的那一刻,男人大大的睜着眼睛,黑色的眼瞳裡是黑色的天,閃耀其間的,是因痛與囧囧而橫生的苦澀**。
不曾閉目,就怕一合上眼睛積在眼眶裡的淚水就會肆而出,泄露了那堅強外表下終究還是會痛的身心。
“啊——”
破了喉嚨的短促一聲,沒有能夠阻止身上男子繼續的無情挺進,刀刃的痛,割破了他的身體,雙手抓破了身下的蓮座,滿手的蓮香,如此嘲諷的染上情慾的囧囧味道,半透明的**穢的滴落蓮座,芙蓉泣露一般美……
痛至極,已是無聲,只能乾啞着喉嚨。
直至那刀刃徹底進入了他的身體,直至那火熱如地獄燎原一般煎熬着他的心,直至那人終於肯放開早已被握得紅腫的腰跨……
男人也終於折斷了他的指甲,破損的血肉,混雜着的疼痛,分不清是來自何方。
宛如洪水猛獸一般,無戈用力分開了男人修長如竹,光滑如白玉的雙腿,極致的分開讓無戈能清楚看到兩人結合的地方。
他低下頭親吻男人鼻尖上滲出來的汗珠,下一刻,猛烈的退出,猛烈的進攻,直至撞擊在那一片柔軟的禁地上。
“呃啊——”緊咬的脣齒,滲出悽美的猩紅,一點一滴的染紅了男人蒼白的脣,猛然向後仰起的脖頸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那一頭的白髮三千,落進了水中……
盈盈落下的,是男人所無法再承受着的淚,只如破碎了星辰,灑落了一池。
“不要——”近乎哀求的聲音,第一次……透露了男人的脆弱。
揚手拭淚,無戈吻上那一片苦澀的溼潤。
沒有停止的,開始了一連串的碰撞。
無戈望着身下的男人,沒了平日的穩重,沒了平日的溫潤,也沒了平日的淡漠……
有的……
是在他無情侵犯下的無助,任由雪發凌亂,任由雙手緊緊扣着蓮座,任由淚水模糊了一張臉。
這便是他的師兄,在他身下所顯現出的另一面。
將那平日裡深深埋在心底的恐懼,罪欲,脆弱,全部顯現了出來。
失去了定心保護的白清,不過是一個被七情六慾控制的普通男人,有愛有恨,亦有痛。
被魔心纏繞的琴華,也不過是一個被剝離了層層保護而暴露內心弱點的男人。
即使是五年前被侵犯時,白清也從未像今日這般徹底暴露了自己的身與心。
他的痛,他的無奈,徹底化爲了撕心裂肺的痛喊。
“你的心魔,你看到了嗎?”眼裡閃過幾分憐惜,無戈伸手撫上男人依然緊緊咬着的嘴脣,手指撫過之處,破損了的血肉漸漸恢復。
“放開我……”有些顫抖的聲音裡,夾雜了男人的恐懼。
“看清楚了嗎,你的心魔,要永遠記住……”執起男人的手,吻上折斷了的指甲,無戈低語道,“十指連心,一定很痛吧?”
白清看不清無戈的臉,他想努力看清面前男子的臉,只是那被淚水模糊了的眼睛又怎麼能看清呢?
他只知道在這溫柔話語的背後,是無戈不曾停止的侵犯。
如此真實而又可怕,被自己的師弟當着獸王的面生生侵犯。
而他呢?竟無法守住一絲心神,每當那巨物撞擊囧囧時已經不僅僅是痛楚,而是卑賤的產生了令他噁心與羞恥的囧囧。
他竟然覺得舒服……
他竟然會因爲被侵犯而感覺到歡愉……
這不正和五年前一樣嗎,白巖碰了他,而他居然當着夜情醉的面達到了gao潮。
他又怎會是一個仙人,卻和世人說的一樣,他不過是一個下賤之人,能在任何人的身下得到歡愉,得到享受!
“琴華……”身上的男子呼喊着他的名字,時而白清,時而琴華,時而師兄,每一個都是他,他卻到底是誰?
“哈啊……不要……不要再繼續了……”
無戈猛烈的加快了速度,深**在他身體內的火熱與堅硬如同咆哮的猛獸一般奮力撞擊着,彷彿要將他給生生撞碎了。
手指酥麻,四肢無力,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讓白清感到羞恥的gao潮,在下一刻來臨。
他終究忍不住的緊緊抓住了無戈厚實的肩膀,任由男子在他身上達到了至高的歡娛,任由那火熱的**涌入他的身體,讓他在一陣陣的**之中也放縱了自己,軟軟的躺在了他師弟的懷裡。
結合的地方,流淌着令他羞恥的**,有無戈的,也有他的。
汗溼的雪發,凌亂了一池河水。
一切,不過是開始而已。
就着結合的姿勢,無戈扭轉了男人的身體,脫力的白清只能任由無戈將他面朝下的壓着,拉起的腰臀被迫高高的挺立着。
就着這一個姿勢,無戈能更深入的探入男人的身體,也能夠騰出一隻手來握住了男人的前端。
“不要……碰那裡。”懇求的聲音,換來的是更大的征服欲。
追尋了萬年的人,那不曾奢望的場景,今日卻由夢幻成了現實。
在無戈懷裡的是他的師兄,是他的琴華,也是他的白清。
剛剛發泄完的刀刃再次鋒利的刺入男人的身體,等了一萬年,癡念了多少年,又怎麼可能就此放過?
無戈一邊用手取悅着男人,一邊撞擊着男人的臀。
白清只能用手支撐着身體,在搖晃之中望不清眼前的一切,透過凌亂的雪發,男人望見了被困在八卦陣中的獸王。
那含着淚,望着他的美豔男子。
白清低下了頭,獸王,我讓你失望了嗎?
你所敬仰的琴華,如今卻被我這個白清污染成了這般,你一定很恨我吧?
不因囧囧,不因痛楚,男人流下了一滴淚水。
在無戈的手中,他達到了可恥的gao潮。
纏繞在無戈手指上的**,被迫灌入了他的口中,這便是他的囧囧,如此腥氣,如此苦澀。
白清已不記得他與他達到了多少次的gao潮。
在一個個連他都覺得萬分可恥的體位裡,失去了心,讓囧囧染透了,只能無聲的喘息,讓那雙手撫遍了他的全身,讓那囧囧,綻放了他的身體。
直至黑夜過去,黎明的曙光照射在他滿是情慾痕跡的身體上……
人已去,徒留一池的黑色蓮花,一如他的身體,早已經不再純潔。
掙扎着從蓮座上爬起來,無戈早已離去,可那人留在他身上的味道卻依然濃烈。
沒有笑,沒有淚,亦沒有痛。
男人只是踏着水,步子搖晃的走到了岸邊,赤囧的腳踩在清晨的泥土上,走向了依然被困在八卦陣內的獸王。
“我放你出來……”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這聲音聽在獸王耳中卻異常的刺耳,只因男人的聲音竟是如此的嘶啞,像是哭喊了一天一夜之後的破嗓子,只是,依舊溫柔。
溫柔的讓他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