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醜禁不住在心裡竊笑——嗬,看你今晚怎樣置身事外看戲。
現在看他,的確俊美。
“本王真的沒有幫你做什麼。”獨孤城轉向看她鄭重說道,森幽的眸底縈繞着懇切帶有有幾分冷厲的目光。
慕容醜愣眨眼眸,看不懂他眼神的意思。
獨孤城忽然噙上一抹冷笑,蕭冷的臉帶了幾分戲謔,沉聲道:“例如那杯被你換掉的酒,實質,本王已經換過一次了。也就是說,你喝的還是你原來那杯酒。”
“……”慕容醜雙目緩慢睜大,瞪到最大的時候,猛然被嗆了一下。
獨孤城看見她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沒有做錯,打量着她試探問道:“你早就知道那杯酒有古怪?有何古怪?”
雖然他被她突然其來的溫柔弄得暈頭轉向,但是,心知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如此,她這一舉動肯定有古怪,見她刻意把酒杯捱得這麼近,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
所以,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他也悄悄把酒給調換了。
“嘔……”慕容醜想摳喉把酒吐出來,但是,酒入愁腸,已經來不及了。
她驟然急得一身冷汗,臉色微微煞白,好像被什麼堵住了胸口,難受之極。
獨孤城下意識向前邊走遠的人看了一眼,再轉過頭來看向她稍帶急切問:“酒裡有毒?”
想到她設計把毒酒轉移給自己,他心裡多了一絲鄙夷,還好,她作繭自縛。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美色是碰不得的。
慕容醜轉過身來,揚起寒目冷盯着他,氣急敗壞低念:“酒裡沒有毒,你喝了只是鬧肚子,我喝了卻是全家要死光光!”
獨孤城眸色頓沉,沒有說話。
慕容醜咬了咬牙,也不能怪他,誰人不怕死,怪只怪自己不夠聰明,她悶哼一聲轉身往那羣人跑去。
“喂……”獨孤城看着她跑遠,心裡忽地泛上一抹莫名的壓抑酸澀感,怪難受的。
跑了幾步,慕容醜緩慢停下來,下意識摸到身上的哨子上邊,事到如今,只有兵行險招了。
到了含光殿外,衆人紛紛入席,慕容醜隨便在第一列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與衆駙馬和官員走來的紅名燁,看了一眼獨坐的慕容醜,他正欲走過去,卻被獨孤城搶先一步坐到她身邊去了。
紅名燁頓時皺下眉頭,略大幾分醋意睨向獨孤城,他在打什麼主意?爲何跟笑笑坐得如此親密?
衆人看見一向視女人如毒蠍,害女人如蜜的衡王竟然主動走到一個美豔的紫衣女子身邊坐下,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呢?衡王的春天來呢?
慕容醜低着頭,不看他,語氣淡漠,冷聲道:“看戲的滾遠點,這裡是演戲的。”
獨孤城聽着她冷漠聲音,心裡有幾分莫名的苦澀,沉聲說道:“本王喜歡在戲中看戲。”
慕容醜沒有心思再跟他打哈哈,管他坐在那裡,她緊拽着手中的哨子,不停爲自己壯膽。
獨孤城側頭看了看不再理會自己的她,心裡那股怪異的感覺搗得越甚。
紅名燁只好坐到慕容醜的鄰座,見她神色似有些不妥,看向她關切問道:“笑笑,一切可好?”
慕容醜衝他微微一笑,再咧起嘴角笑說道:“我很好,但是,待會你還是把風魂讓給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