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覃寶山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他到現在也分不清是不是他在做夢。
“你個大傻瓜,我說好呀!”
夏梓晴突然罵開了,一直強忍的淚,不聽話撲簌簌往下落。
衝上去對準覃寶山的胸膛,一拳接着一拳捶打着:“呆子,你太可惡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哭是不是?你就見不得我好是吧?”
“故意讓我等,故意讓我忐忑,讓我擔心,讓我着急。”
“你好壞呀你……”
她邊捶打邊哭,似乎要將心頭的擔憂、的憤恨、的彷徨……悉數發泄出來般,不斷的捶打着他。
覃寶山被她的淚嚇壞了!
“別哭,晴兒你快別哭了。你再哭,我會心疼的。晴兒……”
手忙腳亂的安慰他,慌忙從兜裡掏出汗巾,又稀裡糊塗的往她臉上抹。可偏偏這樣憨厚老實的他,卻打動了她的心。
她“噗哧”一聲,破泣爲笑。
“你真是個大呆子。”
她又趕忙低下頭抹着噴出來的鼻涕,一時間狼狽不堪。
“是是是,你別哭了。只要你開開心心,我做呆子就做呆子吧。”
他輕哄着她。
那笑容,燦爛得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
王子珩默默站在陰暗的角落處。
將擁抱在一起的兩道身影盡收眼底,在這一刻,他突然讀懂她曾經說過的話。
她說:“你不需要懂。”
她說:“當你讀懂它的時候,你就不是現在的你了……”
她說:“就這樣吧……抱歉!”
她在抱歉什麼,那時的他不懂,現在的他終於明白了。可他卻寧願什麼都不明白!
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默默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牆壁上,這才擡起頭,看着外面的四角天空。
他想。
他的世界就像這片天空一樣,陰沉、孤寂,再也沒有了春天。
覃寶山回來了,還帶回一對活着的大雁!
這好消息,隨着人們競相奔走很快傳開。人人慶幸覃寶山及時回來的同時,也對夏梓晴的好命議論紛紛。
頭疼的紀氏立刻爬了起來,淡定自若招呼衆人。
暗自垂淚的邱氏也容光煥發,趕忙吩咐戲臺上的戲班子再度吹拉彈唱,高聲吆喝着,讓衆人快快將彩禮準備好……
老覃家又恢復了該有的喜慶。
而福伯這邊……
“咳咳咳。”
眼看擁抱在一起的二人黏黏糊糊、沒完沒了了,作爲輩分最高的覃老夫人,也只好站出來棒打鴛鴦。
“路途遙遠,吉時可不能耽誤。寶山啊,以後多得是機會,別貪這一時半刻。”
直到覃老夫人開口,夏梓晴才從適才的感性中回神,慌忙手忙腳亂推開覃寶山,窘迫得捂着臉跑進了屋子。
她居然、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和覃寶山抱在一起……
真是丟臉!
羞紅的雙頰的她原本躲進屋子裡暫避,沒成想,她一推開門,卻對上無數雙閃動着熱烈眼神的臉。
“噢耶,小哥哥呀!~~”
文靈鳳圍着她轉圈兒:“真想不到呀,啊嘿嘿嘿……小哥哥,居然還這般有女人味兒。快快,你快告訴我,你們兩個剛纔抱在一起……唔唔……唔唔唔……”
剩下的話,都被夏梓晴捂在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