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記着郎中的交待,晴兒在月事期間呢,可不能喝酒。
無數雙探究的眼神,立刻集中到夏梓晴身上。
就連紀氏也坐不住了:“晴兒,你哪裡不舒服?趁阿福就在這裡,替你把把脈。”
福伯也在人羣裡,只不過他對眼下的熱鬧有些格格不入,躲在一旁,安靜地吃着飯菜。
聞言他趕忙站起身:“晴兒你不舒服?”
“沒、我沒不舒服……”
夏梓晴慌了!
說一個謊話,就需要無數個謊話來圓。
她急忙扯着覃寶山的衣袖,瞪他:“寶山哥,你說話呀。我真的沒哪裡不舒服,是吧?”
覃寶山也反應過來,這等私密事可不能宣揚,當即連連點頭。
“祖母,老師,晴兒沒哪裡不舒服,就是沿途上了風,有些頭疼。休息休息就好了。”
“若傷了風,少量飲酒反而更能讓人發汗,促進康復。不過你是女子,不能貪杯。來,喝兩口。”
福伯勸着酒。
得,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着冒着熱氣的果酒,夏梓晴也沒推辭,接過來喝了一口。
還別說,這大冷的天喝着燙熱的果酒,着實是一大享受,不一會兒,她身子就暖和起來,就連臉頰,也飛了一層紅暈。
見她喝了酒,劉大娃又敬了紀氏等人。
隨後,衆人都開懷暢飲起來。
等大家吃飽喝足,才各自散去。
直到收拾好屋子要睡覺時,覃寶山才察覺到不妥。
之前他不在家,何老三一家擠在他的炕上,倒也可以將就。可眼下二人回來了,他的屋子又給了何老三一家,今晚他住哪?
覃寶山站在房門口,看着裡面透出燭光的屋子,有些左右爲難。
最終,他叩響了夏梓晴的門。
“晴兒,晴兒開開門。”
夏梓晴已經睡下,卻被覃寶山的呼喚叫醒。披着衣裳去開門。
“怎麼了?”
覃寶山閃身進屋:“晴兒,今晚我沒地睡。你看,我能不能……”他嘿嘿嘿的陪着笑。
“沒地方睡?”
略一遲疑,夏梓晴便明白了。不過,她並沒有鬆口:“廚房火道上暖和,我拿一牀被子給你,你將就一晚吧。”
說完,她折轉身去取棉被。
“那不行!這大冷的天,我拿走了棉被,你蓋什麼?可別凍壞了。”
他死皮賴臉纏了上來:“再說了,咱們在城裡不是也住在一塊兒嗎?再多住一晚,又咋的。”
他心裡的小九九盤算得精!
晴兒的身子軟軟的,暖呼呼的,又身懷暗香,摟在懷裡,哪怕不能做點別得,可只要能抱着他醒來,簡直勝過神仙日子。
這麼一想,他就兩眼放光。
“城裡是城裡,家裡是家裡。不行!”
夏梓晴義正言辭拒絕。
將牀頭的棉被一裹,便直接塞進他的懷裡,將他往屋外推:“快走快走,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於理不合。你可是讀書人,可不能做這種明知故犯的錯事。快點兒,出去!”
她用力推攘着他。
覃寶山的身材高大,雙腿牢牢站在原處,連絲毫移動都無。
“讀書人也要吃飯過活。你是我的媳婦,我們住在一起又咋了?過去,你我不是住在一起好多次了嗎?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