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發。
搭在腰間的大手,把她箍得死緊。
至從瘦下來後,夏梓晴不但長高了幾公分,就連那腰,也逐漸圓滑、纖細,他一隻手就能將她牢牢桎梏。
許是由於姿勢的原因,瘦下來後,該大的地方,卻分外豐滿欲出。
他的目光,緊緊盯着她胸口,如影隨形。
掌心有一搭沒一搭的,摩蹭着她腰間細膩的肌膚。
似乎察覺她的僵硬,他的手忽然前探,勾住她的腰,一翻身,兩人位置調了個。
花廳外,是一片銀白的世界。萬籟俱寂,大雪依然撲簌簌往下落。
而花廳裡,卻熱浪襲人。
他的眸子璀璨如星,呼吸滾燙,體溫灼人,渾身散發出濃郁的,獨屬於男性的荷爾蒙味道,無時不刻不在侵佔她所有。
夏梓晴的身子微微顫抖,憶起當初在客棧裡,覃寶山醉酒的那一夜。
他也如眼下這般,將她整個人困在她身下。
若說不一樣的,便是今夜的他,目光清明,沉寂,卻沒有醉酒。
四目相對,她精神恍惚。
他壓在她身上,定定的望着她出神。
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
唯有輕微的火爆聲,和彼此間的沉重呼吸。
夏梓晴一眨不眨望着他,心,跳得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透過他眼眸裡的幽光,靜靜偷瞄着他。
她的神經繃得好似拉滿弓的弦,她清楚的明白,他現在的眼神代表着什麼。
“我、我去幫你鋪牀……換個房間。”
她一把推開他,倉惶逃離。
覃寶山的眼底閃過一抹悲痛,他一開始就知道,他和晴兒之間的感情是不對等的。
是他自私,自私的把她留下,禁錮在身邊。
哪怕她後悔了,他也不會放她離開!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只剩下一片清明。
邁着修長的腿,追着夏梓晴的腳步,進了臥房。夏梓晴正在整理相鄰的臥室,他一進來,就看見她忙碌的模樣。
絲毫不介意她在場,他當着她的面,直接扒掉自己的鞋子。
隨手丟一旁,又繼續扒褲子。
連續忙碌了兩天,他身上的衣褲早就被積雪打溼,泡得皮膚髮白髮皺。
夏梓晴回頭,就正好看見這一幕。
“呀!”
她緋紅着臉,根本不敢擡頭看他,低垂着腦袋:“我、我去給你打些熱水進來。”
不等他說話,她已經躲了出去。
他卻好似一無所覺,隨意往牀沿一坐,赤裸着上半身,就這麼坐着等她。
好在篝火上盛着熱水,等夏梓晴找來木盆端進房間時,見到的,就是隻着一條褲衩,呆坐牀沿的他。
“快洗吧,趁熱。”
她放下木盆,順手把面巾遞給他。
“嗯。”
他輕應,自顧自擦洗着。
夏梓晴想離開,他背後好似長了眼睛:“別走。”
她就當真沒走。
“給。”
下一刻,她的面前多了張擰乾的熱面巾:“你先洗。”他說得自然。
夏梓晴接過,沉默地淨面。
等她洗好之後,他纔開始清洗自己,從頭到腳擦身,絲毫沒有要避諱她的意思。
夏梓晴也從頭看到尾,突然覺得,眼前的場景,他們二人就像已經成親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做着多少家庭看似尋常又顯得分外親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