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心頭有氣,覃寶山更是一肚子怒火無處發。
這羣打手攔在樓梯下,手中的棍棒油亮光滑,一看就是專門用來打人的傢伙。
二人也不說話,配合默契對視一眼,抓起旁側的花盆,朝下方的衆人當頭丟下。一衆打手哇哇大叫着散開。此次機會,二人一起衝了下去,很快和衆人纏鬥在一塊兒。
這幫打手是春風樓專門豢養的打手,就是爲了應對突發狀況。
可偏巧,今兒遇上了硬茬!
覃寶山和夏梓晴心頭都帶着怒火,下手自然不留情面,很快,那幫打手就左支右絀,失誤連連。
春風樓裡的恩客着實不少,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紛紛探出頭來。
其中一人往樓下的動靜探了探,又很快回了房間。
“主上,隨錢七一同來的男子和另外一名男子,與春風樓的打手打起來了。咱們該怎麼辦?”
說話的斥候依然一身玄衣,頭上帶着斗笠,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臉。
對面的男子正背對着他,淺酌着小酒。牀頭那邊,兩名姑娘緊閉着雙眼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另外一名斥候從暗處現身:“主上,若是繼續折騰下去,引來了官府那邊的人,咱們想走,怕是都走不了了。”
他們一行人原本在城隍廟等消息。
很快,就探聽到他們的老對頭正領着官府的人,大張旗鼓在流楓城裡大肆搜捕林公子的下落。
唯恐事情有變,他們無法接應,這才悄悄潛進了流楓城。
他們一直盯着這邊的動靜,直到看見錢七等人和他們的死對頭分開,這纔跟着他們二人,躲進了春風樓。
原本是打定主意,等錢七落單時,再將他抓起來。不曾想,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這邊就出了狀況。
背對他的男子總算放下了酒杯,起身,推開門走出房間,朝樓下一瞧。
“是他!”
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夏梓晴頭皮發麻,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可樓上樓下全都是看熱鬧的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主上,您認識此人?屬下聽錢七喚他覃兄弟,想來是姓覃。”
“不,我不認識。”
主上搖搖頭,退回了房間,看了他一眼:“不過,我們以前在大青山交過手。”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當初,夏梓晴在深山裡感覺恐懼的那人!更是她和覃寶山二人聯手對付過的人!
主上略微思索片刻,當下決定:“這二人身手了得,想來,這些春風樓裡的大壽不是他們的對手。咱們靜觀其變,再圖謀後事。”
老鴇也被這纏鬥的動靜吸引了出來,等她出來時,一衆打手已經東倒西歪躺在地上,慘叫連連。
氣得她雙手叉腰,不住大喊,“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衙門報案。這裡有人吃白食,嫖了我的姑娘還打人。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兒還能怎麼橫!”
他們這些敢做皮肉生意的花樓,背後都有人。否則,誰敢在這面上混?
“是。”
有人高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