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朦朧的天際,將視線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片薄霧般的麗莎,火紅的楓葉滿山,將遠山和近景相映成趣,美不勝收。
在朦朧的秋色中,那個男人撐着傘朝她走來,高大的身影將視線所及的一切都變成了擺設。
看得夏梓晴忍不住癡了,仰頭看着他。
覃寶山早就看見了她,一見她那晶亮的眼神,遠遠的,趕忙朝着她揮了揮手。
可這一伸手,他才察覺自己的失態,居然在這呆呆地盯着她看了許久許久,他趕忙收回手,卻在看見夏梓晴衝他淺笑時,幾個縱步上前。
這才察覺,這大冷的秋天,自己緊張得手心裡全是熱汗。
“晴子。”
他望着眼前的她嘿嘿直傻笑,捨不得眨眼。
又急忙解釋着:“我聽瑛子說你在這,想着外面在下雨,就特意給你送傘。”他揚了揚手中拿着的傘。
他的手中,果真拿着一把油紙傘。
夏梓晴卻知道,家中的油紙傘在她出門時,就剩下覃寶山手中這一把。
她想說話,可在覃寶山那火熱的目光中,卻啥話也說不出。
“山子回來了,這是今兒纔剛到家?”
旁邊的族長煞風景的呵呵直樂,也打斷了久別重逢的二人親親我我。一臉打趣看他:“是在家等着急了吧?哈哈哈……明白,明白,這個晴子啊。”
他轉身看夏梓晴,指了指覃寶山:“既然山子來接你,你就早些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咱們明兒再說。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他直接發了話。
覃寶山雙眼一亮,趕忙見禮:“謝謝族長,多謝族長。”
“別謝別謝,說起來,我這個族長也是沾了光,纔有了這等有利於整個覃家長足發展的大機遇。你放心,本族長心頭都記着呢!”
族長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覃寶山的肩膀。回頭又招呼着一名幫工:“去,把剛纔的果酒替山子裝上十斤……不,裝上二十斤給他帶回去嚐嚐。”
“好咧!”
那位來做幫工的族人歡快的應下,轉身便沽了二十斤果酒,用酒罈裝好,再封了蓋,這才遞了過來。
“山子,這酒的味道可好了。你以後要是喜歡,儘管過來裝,管夠!”
族長大笑着離去。
可把覃寶山鬧得如二丈五和尚摸不着頭腦。
直到跟着夏梓晴出了門,他還望着手中的酒罈發愣。
“奇怪,族長大人今兒怎麼怪怪的?晴子,他說那些話是啥意思,你能聽明白不?”
他鬧不明白,夏梓晴倒是明鏡着。
“給你吃,你就拿着唄。哪那麼多的廢話呀,快走快走,沒看這雨又下大了。”
她趕忙撐着傘鑽進了雨中。
“晴子,你等等我!等等……”
覃寶山一手抱着酒罈子,一手撐着傘,快步追了上來。
二人的身影在宗祠門前的青石上一前一後出現,很快,頭頂就被那把油紙傘遮住,二人的身影合爲一道,之後漸漸遠去。
宗祠旁側藏書閣的二樓裡,堂祖母望着二人遠去的背影,靜靜地站在原處。
“如何?”
她慢慢轉動着手中的佛珠,突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