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止勾脣一笑,殘忍地說:“可是本王現在想要你了。咣玒児曉”
什麼!
娉婷倏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腦中一片轟隆隆的巨響,震驚之後腦子裡第一個閃現的念頭就是:逃!
也不管自己腳下踩着什麼,娉婷猛地迅速地回身就往木桶外爬。可是景容止的手就像一副鐵鐐銬,死死的鎖住了她的手足,她越掙扎他越步步緊『逼』,他們就在那一方小小的木桶裡來回追逐着。
景容止脣角勾着一抹冷笑,但是漆黑如墨的眼裡卻俱是點點乍隱乍現的瘋狂殺戮之意。他的心頭忽然起了一團火,就要將自己的理智燒燬,而娉婷近乎慌不擇路的奔逃就像是一陣忽然而來的大風,掀起了景容止更大的火勢。?? 醜女爲後10
娉婷一邊逃,一邊覺得自己背對着景容止的脊背正被一道灼人的視線所『逼』視着,她不敢回頭,生怕一個疏忽就再次被景容止攥在手裡。
在世重生又失去了記憶的景容止,充滿恨卻無愛的景容止,比起之前那個就以邪佞冷血而著稱的幽王,根本就是毫不遜『色』!
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玩夠了嗎?”清寒的語氣中帶着不屑和無趣,娉婷的脊背一僵,肩頭就被人死死扣住了,被人強硬地扳過身,娉婷看到景容止面無表情地說,“本王沒有心思跟你玩下去了。”
後背死死貼着背後的木桶壁,娉婷戒備地盯着景容止,他正在以一種耍弄玩物的眼光看着她,嘴角是一個他常常勾起的弧度。
“怎麼?不跑了?”他伸出手指捋了一下娉婷沾溼而黏在額上的碎髮,拍拍她漸漸泛紅的面頰,“好玩兒嗎?”
娉婷只是瞪着他,她真的沒有繼續逃跑的力氣了,舌下那顆『藥』丸爲她提供的勃勃生氣,根本無法維持她這樣一直劇烈的動作。心口就像被人拿手狠狠攥着一般,娉婷難受地捂着心口處,艱難地呼吸着。
景容止長眉皺了一下,鍾離娉婷的嘴脣正慢慢褪去正常的血『色』,變得蒼白,然後是烏青,緊接着漸漸泛出微微奇異瑰麗的紫『色』。
“你……”
拼得最後一絲力氣,娉婷趁着景容止那一剎那的震驚,倏地轉身就往外逃去天墨仙城全文閱讀。景容止的臉『色』一變,急急得出手拽她。
“嘩啦啦——”
木桶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傾倒在地,鍾離娉婷被景容止死死地壓在地上,他的脊背之上是沉重翻倒的木桶,而他正在以一種疑似護佑的動作咬着牙覆在她的頭上。
爲什麼?
還要保護她?
娉婷徹底疑『惑』了,她看不懂景容止這麼做的用意,他分明將兩人之間的過往忘得一乾二淨,卻一次次救她的命。
“爲什麼……要救我?”娉婷顫抖着脣,有什麼黏稠的『液』體滴在她了臉上。
景容止伸出舌『舔』了一下自己滴血的脣角,邪肆地一笑:“本王說了本王要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一具死屍。”
其實,娉婷不知道的是,景容止的心跟她一樣,不能平靜。14hur。
爲什麼??? 醜女爲後10
爲什麼要保護她?
而且是不及腦中反應,身體就率先行動了。景容止心中驚濤駭浪,面上卻平靜無波,以至於娉婷盯着他半晌,最終還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沒錯,一具死屍確實不是他所想要的。早在他們初初相識的時候,娉婷就知道,他報仇是以折磨仇人爲樂的,死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只是她的心尖子還是疼,她什麼時候成了他非要耍弄取樂的敵人了?
看着死死壓着自己的景容止,娉婷終於認命了一般閉上了眼。
景容止看着娉婷默默的閉起了眼睛,似乎是放棄了抵抗,一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模樣,輕笑了一聲:“怎麼,認命了?”
閉着眼睛不去看景容止,娉婷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不認你景容止,我只是認了無名而已。雖然你口口聲聲稱自己爲幽王,但是在我眼裡,你就算不是無名,也是無名的影子。只要是無名,哪怕只是一個影子,我也付出所有在所不惜。”
哼,影子?
景容止冷哼了一聲,一起身推開壓在脊背上的木桶,將雙手拄在娉婷的耳旁,強勢『逼』人的俯視着正下方的娉婷:“本王堂堂皇十三子,在你眼裡不及一個無名無姓的男子?”
娉婷點點頭,斬釘截鐵道:“是。”
呵呵。
又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娉婷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那本王就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本王是皇十三子景容止,無名這個人,世上從未有過,他一開始就是本王,本王即便是被幽禁於靜園,也絕不可能忘記自己的名字!”滿意地看着娉婷痛苦皺起的纖眉,景容止繼續說道,“所以,鍾離娉婷,你從頭至尾愛上的不過是一道幻影,無名是本王的幻影,你深深眷戀的依舊是本王!”
一句話擲地有聲,娉婷霍然睜開了雙眼,顫抖着雙脣對景容止恨聲道:“景容止,你好……”15898465
那個含在口中的“狠”字還未出口,娉婷就覺得眼前一暗,景容止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壓了下來,攫住她的雙脣,掠奪了她口中所有的空氣,硬是將她那個“狠”字給生生『逼』了回去。
“嗚嗚嗚!”不滿於被這樣對待,娉婷舉起胳膊正要還擊,卻被景容止十分強硬地禁錮住了。他一手禁錮着她的手臂,將她不聽話的手臂高高舉過頭頂,一手抵在她的脖頸旁,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爹地強悍,天才寶寶腹黑媽全文閱讀。
親吻,曾經在娉婷的腦海裡是一杯微微泛苦的佳釀,醇香四溢,回味無窮。雖然,無名給她的第一個吻,就是甜香之後無盡的苦楚,就是光明之後無盡的黑暗。
如果說無名的吻是一杯苦酒,那景容止的吻就是一杯劇烈的毒酒。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樣,帶着強烈的侵犯意味,不管她是否願意,不管她是否痛苦,強勢地撬開的齒關,**。他的舌就像是彪悍的武士,在她羸弱不堪的防衛裡攻城略地。
狠下心咬住他在她口中任意肆虐的舌,娉婷能聞到剎那間迸發出的血腥味,她苦笑了一下,爲何景容止歸來之後,他們之間就一直有人在流血。
“嘶。”似乎是不滿娉婷的反抗,景容止閉着眼睛皺起了長眉,但他並不準備放開她,忍着被她咬着的劇痛,他繼續與她糾纏着。
攜帶着血腥氣,在娉婷的口內一陣拼殺。
娉婷只能一再地退,一再地退,直到她發現自己退無可退,只能不甘地承認自己早已一敗塗地,最終放棄抵抗,繳械投降。?? 醜女爲後10
景容止感覺到身下的人漸漸放棄了反抗,咬着他舌的牙齒也微微鬆開,景容止長眉一揚,表情想只饜足的貓兒,俯下身來更加深入地在娉婷的口中探索。
剛剛是一陣狂風驟雨的洗禮,而如今就是夏日裡的風和日麗,景容止閉着眼睛輕輕地安撫着剛剛被他橫掃過的領域,這裡的每一寸都是他自己留下的痕跡。
這個吻變得輕柔而又綿長,娉婷的呼吸被他牽引着,時而緊張時而放鬆,他們的一呼一吸都配合得恰到好處,這種安逸而舒適的吻,使得娉婷『迷』『亂』。
“無名……”
她忘情地嚶嚀了一聲,在她脣上廝磨的景容止驟然一頓,霍然睜開了也染上了七分『迷』醉的雙眸。
“看清楚,我是景容止。”他的聲音帶着微微的桃花『色』,慵懶『迷』醉的彷彿午後剛剛起身,這是景容止第一次在娉婷面前沒有自稱爲“本王”,他自己沒有察覺,娉婷更沒有察覺。
就像是爲了證明自己一樣,景容止一手摟住娉婷,更緊密地和她貼在一起,一手擡高她的臉頰,重新又吻住了她。
容脣後腳也。這次的吻,很深很深。
深到娉婷以爲自己跌進了深深的湖水裡,她想掙扎沒有力氣,她想呼救卻開不了口。只要她微微開啓自己的脣,就會被他強烈的氣息所包圍。
就在這溫柔熨帖的湖水裡溺斃好了,她想着,口中的空氣被一絲一縷地奪走,她張張嘴,卻只能得到他更爲熱烈的迴應。
空氣……沒有了……
天旋地轉的黑暗撲面而來,娉婷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手掌緊緊地扣住了景容止的肩膀,娉婷的腦海裡尖叫起來,死死地掐住景容止,娉婷高高地仰起自己的頭,快要……窒息……了……
脣上的壓力驟然一鬆,景容止鬆開對娉婷的鉗制,饜足地看着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女人。她的一雙美目裡含着晶瑩瀲灩的水光,嘴角殘存着曖昧的銀線。
拿長長的手指在她的脣瓣上輕輕一抿,景容止得意地笑道:“怎麼樣鍾離娉婷?我就說你深深愛着的人一直是我!也只有我!”
說着,吐出那顆一直含在娉婷口中的續命丹『藥』。
娉婷急急得喘了幾口氣,終於將胸前劇烈的起伏平緩了下去,眼前也漸漸清明起來,聽到景容止的話,她只是無意義地跟着重複了一遍,然後看着景容止:“我一直深深愛着的人是你,那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