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恆不禁被他瞧不起,還被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言辭羞辱,當即就惱羞成怒站起來,朝着景容止喊道:“反了反了!你這兇徒不僅行兇殺人,還詆譭本官,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麼殺人犯,你必定是對朝廷對聖上有所不滿,你根本就是造反!皇朝律例有云,膽敢聚衆謀反者,人人得而誅之。來人,將這幾個人就地正法!”
轉瞬之間,便有十數把明晃晃的大刀朝他們幾人兜頭斬下,百里長空與楚夜暉一撩衣裳跨前一步,景容止更是傲然道:“誰敢!”
江恆本就被他的高傲之氣撩撥地氣急敗壞,景容止一聲厲喝出聲,就好像一鍋熱油澆在了一把烈火之上,江恆一張油光滿面的臉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黑,歇斯底里地朝着景容止他們一指:“給本官就地正法了這幾個反賊!”
“就地正法?”景容止冷哼一聲,“敢問府尹大人我們所犯何事,你可有何證人或者證據?”
江恆怒道:“這屋子裡的兩顆人頭就是證據,酒樓的掌櫃的和本官乃至這些百姓都是證人!”說着,他又指了指娉婷,“這女子臉上有如此猙獰醜陋的刀疤,顯然你們盡是一些刀口『舔』血的兇徒!遑論你們一些平頭百姓卻個個衣着華貴,定然是殺人越貨所得的不義之財!如今本官殺你們,是天經地義,維護律法公義!”?? 醜女爲後3
百里長空也揚起了朗眉,他身居武侯高位,一直都是受着官吏的阿諛奉承,難得有機會讓他看到這些官吏的真實面目,他只覺得令人作嘔。星目一凝,『逼』視着江恆:“小小一名洛北府尹,便膽敢不加調查私自定下重罪!姑且不論我們到底所犯何罪,你口口聲聲皇朝律例,難道不知謀逆之罪需得上報朝廷,由皇帝親自定奪纔可處置嗎?”17foz隨身空間之極品村姑最新章節。
江恆一聽百里長空好大的口氣,竟敢用皇朝律例來壓他,當即就哆嗦了一下滿身的肥肉道:“普天之下國事繁重,聖上日理萬機如何料理得及時,你們這種兇徒不成氣候,本官便將你們先斬後奏,到時候也是奇功一件!”
奇功一件?
景容止長眉高高揚起,微微『露』齒笑了一聲,江恆還沒來得急出聲指責他的狂妄,便只聽到“錚”地一聲龍『吟』,一道白芒就擦着他的脖頸飛了過去,江恆只覺得脖子上溼乎乎的,伸手一『摸』發現都是黏稠的血跡。
“噗通”一聲兩腿一軟,江恆狼狽地坐倒在地,官服下的褲襠裡淅淅瀝瀝地冒出一股子難聞的『尿』味兒。
從景容止手中飛出的長劍直直地『插』在天字閣門外的柱子上,劍身上沾着一絲血跡。
“廢物!”景容止看着江恆果真被嚇破了鼠膽,心中更是不屑,他不過是擦破了一些皮肉而已,便嚇得丟了官威,果真是屁滾『尿』流了一地,成何體統!
“來人吶——來人吶——”江恆在地上『摸』爬了幾步,終於是崩潰了,哆哆嗦嗦指着景容止吼道,“他……他要謀殺朝廷命官,給我將他和他的同夥當場誅殺!”
百里長空與楚夜暉一展長眉,正準備上前喝止這膽大包天的江恆,孰料卻被景容止一擡手攔住了,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江恆,悠然道:“讓他們動手,本王倒要瞧瞧區區一個洛北府尹意圖行刺皇子,是誰借給他的膽子!”
江恆剛準備破口大罵,卻聽到景容止道出了“本王”二字,愣了一下,這才心中陡然一驚,仔細打量起這天字閣中幾人的穿着氣度。男子俱皆器宇軒昂儀表不凡,女子雖是一美一醜,但方纔那被他所指的面貌醜陋者,卻也是儀態大方,頗有一番超脫氣質。
難道……他們真的是皇親貴胄?江恆一個哆嗦,那他剛纔命官差將他們一律格殺,按照皇朝律例論罪當誅。
轉着脖子朝外看了看,似乎他們只有三男兩女五個人,看起來三個男子身手不錯,而兩名女子應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江恆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已經冒犯了他們,縱然現在磕頭認錯怕是也來不及了。既然他們一行人只有五人,不如……
心中主意打定,江恆清了清喉嚨,朝着景容止喊道:“大膽惡徒,竟然敢自稱爲王,果然是起了謀逆之心。本官這就命人將你們就地正法以正視聽!”說着就招呼着天字閣中的官差,向他們下令。
江恆的話語一落,景容止和百里長空便將他的主意『摸』得一清二楚。江恆擔憂自己一旦認了他們的身份,就會被秋後算賬,也是難逃一死。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硬是不肯承認他們的真實身份,然後再以謀逆之罪將他們殺了,最後再將屍體處理乾淨,便神不知鬼不覺。
本事不足,心腸的歹毒卻是十成十地登峰造極。景容止狹長的鳳目一眯,輕啓薄脣慢吞吞道:“哦?府尹大人好膽量好智謀。”
江恆嘻嘻剛要得意地笑出聲來,卻聽到了讓他絕望的話,景容止慢悠悠地開口繼續說着:“不知府尹大人可知,皇子與武侯出行身邊必定有影衛隨行?”
江恆臉『色』一變,不等他有所反應,就聽到“噹噹嘟嘟”一陣大刀落地的聲響,江恆的後衣襟一緊,被人從地上直接拎起扔到了天字閣裡,鼻尖兒就差點兒和地上的那顆人頭撞上,胃裡一陣翻騰,江恆差點兒就捂着嘴吐了出來。
“砰!”
有人將天字閣的門緊緊關上,隔絕了外面看熱鬧的百姓。江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終於看清了眼前的局勢。?? 醜女爲後3
天字閣中不知何時站着十數個黑衣勁裝男子,每一個都目光如炬身形威武,江恆帶來的官差被他們一人一個壓在天字閣的牆壁上動彈不得,而景容止與百里長空的身邊分別跪着一個穿着與他們略微不同的黑衣男子,應當是影衛的頭領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
“幽王,侯爺,屬下保護不力!”
已經不消再說更多,這兩名黑衣男子的稱呼已經徹底揭示了景容止與百里長空的身份。景容止淡淡一擡手,道:“無妨,你們都退下吧。”16605397
江恆看着景容止瞥了他一眼,然後在一張椅子上氣定神閒地坐下,那名面頰上有刀疤的女子被他攬在懷中。江恆的一張臉慘白慘白,眼前這個男子便是傳言中最受皇帝喜愛的十三皇子幽王景容止,而他身旁的另一位英姿勃發的男子必定就是有“戰神”之稱的武侯百里長空。
“如何?府尹大人還要將本王與長空一齊就地正法以正視聽嗎?或者將我們的屍首上報朝廷,讓父皇褒獎你的奇功一件?”
江恆兩股戰戰,冷汗涔涔,幽王冷血邪佞是出了名的,怎麼偏偏就被自己遇到。他匍匐在地上,頭也不敢擡:“微臣有眼無珠,不知是幽王與武侯,只……只當是有心人冒充,請幽王與武侯恕罪!”
不知?
景容止長眉一挑,伸腳抵在江恆的下頜處將他埋在地上的頭挑了起來,戲謔地看着他道:“不知?還是不願知?”
江恆心裡一驚,渾身上下“嗖”地一涼。“咚咚咚”磕頭如搗蒜:“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景容止看着他,伸腳一踹,將江恆踹地連滾帶爬地滾出去一丈遠,江恆不敢喊痛,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像條狗一樣地爬回景容止的身邊。
“這次本王就饒了你,如果你膽敢再犯,濫用王法,擔心你的腦袋!”景容止冷冷道,江恆賺回一條命,哪裡還敢待在這裡,急忙磕頭謝恩,然後就要爬起來離開。
“站住!”景容止覷了他一眼,“本王奉父皇之命到漪瀾取一樣東西,今夜就在你的府邸歇腳,明日一早你便安排船隻,加派人手護送本王去漪瀾。”
江恆哪敢不從,點頭哈腰只連連稱是。
娉婷與百里長空不解地看着景容止,他們便是爲了不引人注目才輕裝簡行,現在若是招呼了洛北的府尹派人護送,豈不是告訴了景容仁自己的行蹤,此事可是對他們自己有害而無利。但景容止一向考慮周詳,娉婷與百里長空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多問。
江恆畏畏縮縮地將景容止等人迎回了自己的府邸,景容止掃了一眼江恆爲他們安排的奢華至極的屋子,冷笑了一聲。
等閒雜人等都離開,娉婷讓拂曉將江恆派來的下人和使喚丫頭也屏退了,幾個人在屋子裡坐了下來。眼前的局勢大家都心知肚明,前有景容仁百般刁難,後又有朔夜加入戰局,景容止尚且無權無勢,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
“漪瀾之行不可半途而廢,不然你便是抗旨不尊,如果被景容仁揪住,定然不能善了。”娉婷皺眉道,“但是亦歆公主罹難,此時廟堂之上一定風雲變幻,我們不回去恐怕會錯失良機。”
恆起行根有。景容止揚眉道:“看來景容仁與朔夜的交易還未終止,他們聯手將我『逼』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不過,他們可能並不知道自己也是父皇手中的一枚棋子。”
娉婷看向他:“什麼意思?”
景容止沉聲道:“亦歆是父皇殺的。”耳邊回想起亦歆遠嫁之前他的許諾,景容止閉了閉眼,他終究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景元帝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座之人無不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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