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惜剛進屋,父親李郎中就跟了進來,弱惜略有些吃驚地問父親怎麼還不去休息?李郎中望着弱惜,審視了半天才開口道:“弱惜,你一定有事,不要瞞着我。”
“爹,真的沒有什麼事,你別胡猜了,我能有什麼事?”
“弱惜,你從小就不會撒謊,你一撒謊臉就紅,從將軍府到駙馬府很近的,你就是再喝多也不會走迷路的,跟我講實話,皇上到底把你帶到哪去了?”
弱惜見實在瞞不住父親,就將事情簡單地講了一下,至於皇上對她的欺侮則省略了。
“這個狗皇上,真不是東西,沐風將軍還是他的義弟呢,他怎麼能做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 ,弱惜,他沒有欺侮你吧?”
“沒有,他只是讓我陪他說一會話,還有爹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弱惜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
“沐風現在上薩摩王國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想和你先回花山等他,在京城總是有是非,不如離開這裡。”
“我早就想回去了,那要不要問杜秀才他們可回去?”
“小蝶是公主,皇上會經常和她見面的,我想他們是不可能跟我們一起回去的,再說了軍營裡也離不開科摩。”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們離開也要跟他們說一聲。”
“爹,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跟他們說。”
“那你也早點休息,明天再收拾吧。”
第二天一大早,弱惜就起牀收拾東西,收拾好東西后,她才梳洗打扮出來,看見小蝶他們還沒有起來,只有杜秀才捧着書在讀,弱惜笑了笑,杜大叔真是用功,走到哪裡都不忘讀書。杜秀才看見弱惜來了,放下書本讓弱惜坐下來。
“你昨天晚上回來的那麼晚,怎麼不多睡一會?”
“我睡不着,就起牀了,昨天害得你們也沒睡好,杜大叔,我打算跟父親回花山去了。”
“爲什麼?你能走掉嗎?”杜秀才有些吃驚地問道。
“應該能走掉了,我和父親走後,你要多保重。”
“唉,我真想和你們一起回去,但你也知道皇上三天兩頭要見孩子,科摩軍務繁忙,你看天沒亮就走了,到晚上才能回來。”
“我知道的,杜大叔,我跟父親回去,等沐風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回京城,到時我們就可又在一起了。”
“好呀,你離開也好,省得皇上老是不死心。”杜秀才說道。
“你放心好了,這回他是徹底死心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回花山呀。”
杜秀才聽她這麼一說,感覺話裡有話,但也不好多問,他叮囑弱惜回去後要好好照顧李郎中,他年紀大了,不能再折騰了。
弱惜讓他把心放到肚子裡好了,她知道怎麼做的。
小蝶起來,聽說弱惜和李郎中要回花山,一臉的不高興與不捨,她抱怨道:“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可才過幾天好日子,你們就要回去,爲什麼呀,不行,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那科摩呢,他能丟下軍營事務嗎?”
“讓他一個人留下來不就可以了。”
“你是人家妻子,不能這麼任性的,
等沐風回來,弱惜就回來了。”杜秀才說道。
“那你們到了一定要捎個信來。”小蝶不捨極了。
“放心好了,我會隔三差五的就給你捎信,到時別煩就行了。”
弱惜和李郎中收拾好東西,就告別杜秀才和小蝶他們,等科摩回來時,他們早上路了。科摩看見小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安慰道:“她們走了,用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到這次的分別像是生死別一樣,你不感覺弱惜這次回來很奇怪嗎?”
科摩坐在牀邊脫着靴子問道有什麼奇怪的,我看好好的,又沒丟一要頭髮,完好無損呀?
“你知道什麼呀,你是個男人,你太粗心了。”
“別人說我粗心我還承認,你說我粗心我卻不承認,因爲我比你細心多了。你說來聽聽,你發現了什麼?”
“沐風將軍走,皇上設計沒讓弱惜跟去,然後請我們進宮,弱惜就神秘失蹤了十幾個時辰,回來後就非要回到花山,不是說好了,在我們府上等的嗎?我想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到底是什麼問題我還想不出來,總之與皇上一定有脫不了的干係。“
“你說的跟沒說的一樣,其實在京城特別的悶,她們回花山多好多自由,其實是你想的太多了,難道你希望你的父親也就是皇上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嗎?”
小蝶說我當然不希望了,我比誰都希望看到弱惜幸福。現在只希望沐風將軍快點回來,千萬不要有任何閃失,否則弱惜真的沒有幸福可言了。
“別操你的心了,女人太操心會老的很快的,弱惜表面上挺柔弱的,其實她骨子裡是個很堅強的人,她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脆弱的,再說了還有李大叔陪着她呢。“
“最近軍營裡怎麼那麼多事,你看你每天早出晚歸的?”小蝶一邊收拾牀鋪一邊問道。
“沐風將軍不在,大事小事都要我親力親爲,等熟悉了就好了,還有皇上比較重視,最近他來過軍營兩三趟。”
“是嗎?他沒事老往軍營跑做什麼?這好像有點反常,不會是有什麼想法吧?”
“他的想法很簡單,可能是擔心我不如沐風將軍,他擔心我這個女婿吧,那天他還希望我能獨擋一面呢?’
“有這樣的事,怎麼沒聽你說過?”小虹停下手中的活,問道。
“這是很正常的事呀,有什麼好講的,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愛表現的人。”
“但我也沒看出我家相公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小蝶開玩笑道。科摩颳了她鼻子一下神秘地說道:“可不要小看我喲,我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我大吃一驚的。”
“放心睡吧,不會讓你等太長時間的。”科摩詭秘地笑了笑,小蝶不以爲然地說:“只要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讓我看到就行了。”
科摩後着小蝶的嘴不許她這麼胡說。
兩人在這裡竊竊私語,恩恩愛愛,時間過的飛快,弱惜此時卻在客棧裡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覺。
窗外的明月彷彿能讀懂她的心思,悄悄地隱退了。李郎中此時也沒有睡覺,因爲客棧裡有個客官生病了,在牀上翻
來覆去喊個不停,他的下人急壞了。央求老闆幫他的主人找個大夫,但老闆說這客棧在城外,這大半夜的他上哪請大夫呀,李郎中是個熱心腸,又是一名郎中,他自告奮勇前去給這位客官看病,折騰了一宿,終於讓客官安靜下來,熟睡開來。
早上李郎中還沒起牀,那位客官的下人就來敲門,說是主人的病好了,請李郎中過去敘話。李郎中說不用客氣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還要趕路呢。
“李大夫,我家主人請你一定要過去,否則我沒辦法交差的。你就再耽誤一會時辰好不好?”
李郎中看下人爲難的樣子,沒有辦法,只好先到弱惜房間跟弱惜交待一下,讓她先等一會,然後他來到客官的房間。主人看見李郎中進來,趕緊站了起來,表示感謝。
“多謝神醫,昨天晚上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想我的命就沒有了。”李郎中看此人三十出頭,五官端正,眉宇間流露出不凡的舉止,對他不禁生出好感來。
“這位客官真是客氣了,大家出門在外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再說了我本來就是郎中,哪能見死不救呢。”
那位主人看李郎中很是親切 ,忍不住問道:“請問老先生要到什麼地方去?”
“我帶小女回花山老家。”
“花山是個好地方,我也正好到那個地方去拜訪朋友做個生意,要不我們一起去怎麼樣?路上也有個人陪你說話。”
李郎中面露難色道:“不好意思,因爲我是帶着女兒的,女婿不在身邊,恐有不便。”
“這沒有關係的,你和你女兒坐馬車,我騎着馬,這樣路上也有可照應,你放心好了,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可不是好色之人。”
那個下人看李郎中戒備心那麼重,他插話道:“李大夫你放心好了,我家主人可是正人君子,我家夫人是有名的美人。”主人瞪了下人一眼,下人立刻收回話不再言語。李郎中看他說的那麼誠懇,看面相也不是什麼壞人,就同意了,不過他要跟女兒講一下才行。
李郎中出去後,下人委屈地說:“王子,不,主人,我們這次跑出來,就怕讓人知道,你爲什麼要陪他們父女倆讓花山呢,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你多給李大夫一點錢不就行了。“
“阿得,你哪裡知道什麼,這位老先生你給他錢他一定不會要的,看他言談舉止絕不是普通的江湖郎中,反正我逃婚出來也沒有地方可去,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護送他們父女回家。”
“主人,你沒看出來大夫對你不放心,人家帶着女兒呢?”
“就是因爲他帶着女兒我纔要護送的,萬一路上出現什麼意外呢,再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老人家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是李大夫知道你是逃婚出來,而且逃的是一位絕色美女,他就傻眼了吧,主人,我就是想不通,你爲什麼不願娶阿斯雅小姐,她可是第一美人。”
“阿得,阿斯雅是漂亮,可是我不喜歡她,我不想讓自己的婚姻是一樁政治婚姻,你懂嗎?”
阿得搖搖頭,他不明白,全國的男人都想娶阿斯雅小姐,爲什麼主人就不願意,這個時候不知道阿斯雅會有多麼難過,薩摩國一定亂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