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喜觀察着太子的臉色,如她所想,太子的臉色早在楚千喜說完的時候就有些發黑了。
而握着楚千喜的手卻越發加緊,而他卻還面帶微笑地道:“千喜繼續說,本太子聽着呢。”
“千喜就在想,太子殿下怎可讓這種小人給奪去了位置呢?這位置本就應該是太子的纔對啊,軒轅雲霄又哪裡有這個資格呢?說到底他只是個庶出,太子殿下才是長子啊。”楚千喜的話激起了太子心中的一層漣漪,他摟着楚千喜加緊但楚千喜卻能感受到從外界傳來的疼痛。
已經好久好久沒感覺到這麼疼了,若是可以楚千喜真相一刀宰了眼前這男人。
“當然,那個位置可是本太子的!他軒轅雲霄有什麼資格得到,父王那老糊塗真的是老了啊,纔會這麼愚蠢,竟然妄想將位置傳給軒轅雲霄,他可別忘了我纔是長子!我也是鳳臨國的太子!”太子氣憤地說道,而楚千喜將太子的神色盡收眼底。
就像紫幽冥說道兒一樣,她只是一副催化劑,爲了將這導火線點燃,然點燃之還差一步!
只要太子怒了,那之後就有好戲可看了!
“對啊,所以千喜實在爲太子不值得,但如今在鳳臨國坐鎮的卻是軒轅雲霄,這樣難免讓有心人誤以爲太子……太子是縮頭烏龜輸給了軒轅雲霄了。”楚千喜皺眉,而太子早已怒得發火了。
“放肆,本太子要讓他們看看到底誰纔是鳳臨國的王!父王那老糊塗也早該退位了纔是!”太子野心勃勃,他心裡早已忍不住想去將那位置搶過來的,那本該屬於他的位置!
“太子莫要激動了,千喜似乎說了不該說的了,望太子莫生氣。”
“傳本太子之令,攻打鳳臨國!本太子可不想再等下去了!”太子放開了摟着楚千喜的手道,而楚千喜將薄紗披在了身上,遮擋住了曼妙的身材,眼底卻盡是精光。
東之鳳臨西之天域南之楚辛,而巫族則是唯有這三國中間,既通天河的源頭也是盡頭,所以到達這裡的人從沒能出去過,除非是巫族之人幫助,否則連進都進不了,所以通天河周圍沉入底下永眠的是那一堆堆不怕死的白骨。
那些白骨跟隨着通天河河水一起沉浸在此,卻不知過了多少年又多少年。
天域國內,白巖依舊在打聽着盛月嬌的下落,這些天他也聽了街頭那些說書的說唱的說了不少,他信盛月嬌去青銅山搶回雲梔雪,但卻不相信盛月嬌打傷了拂蟬逼瘋了青巧,他雖然不知道雲梔雪是誰,但能讓盛月嬌這麼做的人一定很重要吧,想到這裡白巖一陣失落。
試問這天下那麼多男人,有誰能讓盛月嬌掛念的呢?白巖認爲自己還沒這個資格,而他突然間有些羨慕那個叫雲梔雪的男人了。
“若是可以真想見一見啊。”白巖感嘆說道,他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讓盛月嬌掛念,當然他自認爲不如對方,至少他還弱
的需要盛月嬌保護。
而如今也需要藉助盛月嬌的力量才能幫助巫長柳,說到底他也是沒多少底子盛月嬌是否會答應,但如今他要煩惱的是到底要去哪裡找盛月嬌纔是真理!
“喲,小哥你想去見那女魔頭盛月嬌?可當心了,聽說那女魔頭殺人不眨眼的。”一人神秘兮兮地坐在了白巖身邊,手跨在白巖的肩膀上,頭靠近白巖身邊很是神秘。
白巖一聽這話,渾身打了機靈,狐疑地看着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百姓,他連忙點頭,從衣袖內拿出了些血本,男子看着白花花的銀兩,雙眼都發着光了。
“小哥你這可太客氣了,這麼做兄弟會不好意思的。”男子見着連忙將錢往自己的口袋塞,卻口是心非地說着,而白巖雖然不混這地方,但也知道這地方的規矩,有錢就是大爺,沒錢就是狗屁。
“這會兒可告訴我哪裡能找到盛月嬌?”白巖看着男子賊眉鼠眼的目光問道,而男子看着白巖就像看着一個財主一樣,既然是財主他當然會好生伺候着,這人可是他的大樹,抱着大腿還來不及。
男子笑嘻嘻地看着白巖道:“小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據說啊這女魔頭被這幾個大門派所追殺,如今已經死在荒郊野外了,哎,這也算老天爺開眼了,所以小哥你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女魔頭了!”
男子越說,白巖的手越是捲縮成一團,關節分明,臉色發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眼前的男子也察覺到了白巖的臉色,不解地道:“小哥,莫不是你高興太過頭了?”
白巖掄起拳頭,一手抓起了男子的衣領,眼中有股殺人的氣勢道:“你若再多說一句盛月嬌的壞話,我剪掉你的舌頭!”
男子被白巖的氣勢給嚇了一跳,特別是這一溫潤公子突然間就如猛獸般,讓他怎麼也接受不來,轉眼而看男子的顏色,他又有幾分不解,按道理說這女魔頭死了不是人神共樂麼?怎眼前的男子反應如此奇怪呢?
“是是,小的不敢了。”男子見白巖的態度如此堅決,連忙道歉說道,而白巖也理智地放下了男子的衣領,男子見狀連忙蹌踉地逃離,還時不時地回頭看幾下,連步伐都變得慌亂了。
白巖若有所思地看着男子的背影,盛月嬌怎麼可能死呢?就算是紫幽冥再強大,也抵不過紫棱石纔對!所以就算相信南宮楚離娶了沐姬靈,他也不會相信盛月嬌就這麼死了的!
就算是死,他也要親手將她的墳墓挖出來,告訴世人她不是什麼女魔頭,而是個好人!
因爲曾經她帶着他從死裡逃生,還救了他一命,如今這條命便是盛月嬌救回來的!
“絕對,你絕對不可能死的!”白巖堅信地說,他絕不會相信盛月嬌就這麼死了!
就算是挖地三尺他也要將盛月嬌從墳墓內挖出來,畢竟巫長柳還等着盛月嬌去救!只有紫棱石纔有機率救巫長柳!
白巖拿起包補往巫
族的方向走去,只要到了巫族,他就會想辦法帶走巫長柳,堅決不讓巫長柳當巫族的傀儡,那個大祭司的位置誰要坐誰坐,但白巖絕不會讓巫長柳白白犧牲!
就算巫長柳不肯,他也要將她帶出來!
白巖打定主意便往蓬萊老人給的提示走,他手上握着蓬萊老人畫給他的地圖,雖然曲折但還算可以認出。
而另一邊,盛月嬌早已顧不得其他了,太子等不住終於進攻了,這些天她路過的地方都能看到百姓逃離,周圍都是顛沛流離民不聊生,而這一切都是爲了一個皇位,盛月嬌見過南宮黎月爲了皇位也做出了一些事,但他卻從不會拿百姓的命開玩笑。
盛月嬌打了個噴嚏,心裡卻咒罵着,到底是哪裡小兔崽子在背後偷偷罵她,這幾天她無意之間總會打噴嚏,這連她都有些信邪了。
盛月嬌握緊着繮繩,腳下用力一夾,馬兒嘶鳴嚎叫踏着前蹄快速奔跑着,穿梭在人羣之中,而那些逃離的人都不可思議地看着飛奔而來的馬兒,他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而盛月嬌便從中穿梭而過,速度快如閃電,那些人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只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而當盛月嬌跑過後,又一隻馬兒踏過,他一襲白衣飄揚,但眉頭之間卻緊鎖,最終他還是扯着繮繩停留下來了。
“月嬌。”雲梔雪輕緩地叫喚了一聲,而盛月嬌卻聽不到了。
雲梔雪看着周圍苦難的百姓,他握緊着繮繩最終選擇了留下,以爲內這裡更需要他!
就如盛月嬌所說的,這裡更適合他,而他卻早已快忘記了自己的基本職責了。
雲梔雪下馬,而這周圍的人看到雲梔雪的時候都以爲看到了謫仙,他們都呆呆地看着雲梔雪的模樣,隨後雲梔雪將馬綁在了樹木上,而云梔雪卻走到了那些難民身邊,伸手冰冷地觸碰到對方的肌膚,他柔聲道:“疼麼?一下子就不疼了。”
雲梔雪看着對方的手浮起膿包,他心裡疼得厲害,他從衣袖之中掏出了白色瓶子,瓶子裡裝着的是雲梔雪研製的藥。
雲梔雪的話似乎有魔力般,聽見雲梔雪這麼說,那些人此刻竟然都不疼了,而是雙眸感激地看着雲梔雪,雲梔雪的動作輕如鴻毛,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反而有股絲絲透徹的冰涼感覺侵入。
盛月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軒轅雲霄,如今太子已經發兵了,宮內的人看來也是危在旦夕,卻不知軒轅雲霄如今如何了。
“你可一定要等我!”盛月嬌心裡想着,若再次見到軒轅雲霄,她一定要告訴他,她的秘密!有關她全部的秘密。
鳳臨國內,軒轅雲霄也沒想到太子會這麼突如其來進兵,以太子的智商絕不會想到這一步的,除非背後有高人在幕後策劃,而軒轅雲霄能想到的人便是那個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紫幽冥了,除了他,他還真想不到有誰能有那麼大的能力說動楚辛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