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雪擋在了盛月嬌面前,而啞巴男看着眼前發生的去餓沒有一絲驚訝,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存在般。
雲梔雪出招不留情面,若不是對方死便時他死,他死了不要緊,重要的是盛月嬌,爲了盛月嬌就算雙手沾滿血又如何呢?
雲梔雪反手一拍,落在了一女子的肩膀之上,女子後退幾步吐了口血,隨後倒在了地上。
雲梔雪雙眼變得通紅,身上的戾氣散發,連盛月嬌看着都心疼。
"老前輩,若有機會你快些離開這裡!"盛月嬌將啞巴男護在了身後,而啞巴男卻不肯離去!
緋衣依舊淡定地站在人羣之中,就算看見眼前潑濺着耀眼的紅色,她的眼睛都不曾眨過一下,一血魄門弟子倒在了她面前,她只是的手終於拔出了劍,劍抵眉心處,劍氣凌厲地衝向盛月嬌的方向。
她的目標只有盛月嬌,所以其他人是死是活她無所謂。
緋衣的身子懸浮在半空中,而劍尖早已對準了盛月嬌的方向,盛月嬌暗地運用玄氣,形成了一個屏障,卻被劍氣刺開了一道縫隙,盛月嬌拉着啞巴男後退。
而後盛月嬌便衝了上去與緋衣交纏在一起,雙方打得不可開交,而啞巴男眸中依舊不起波瀾,直到盛月嬌翻手落在緋衣身後,本想夾住緋衣的劍卻被對方躲開了。只扯開了她系在腰間的長命鎖。
但啞巴男看到了長命鎖後很是激動地啊啊啊了幾聲,卻沒人理會。
盛月嬌抽出了匕首迎刃而上,雖劍氣逼人,但她卻絲毫不害怕。
眼看長劍快要刺到盛月嬌,盛月嬌將玄氣注入了手上的比手中,隨即想刺緋衣肩膀。
但匕首快到緋衣身子時,一個長滿鬍渣的男子卻擋在了緋衣面前。
盛月嬌快速收起了匕首,緋衣卻乘着這時候偷襲了盛月嬌一招,盛月嬌的裙角被挑開,而長劍硬生生地穿過了啞巴男的身體內。
啞巴男雙眼突兀地看着盛月嬌的方向,最終長劍抽出,血四處濺起,濺落在了盛月嬌臉上,還有那長劍上也沾染了啞巴男的血。
緋衣卻連眼都不眨一下,繼續對着盛月嬌發出招式。
盛月嬌雙眸變得淡紫,手卻不停顫抖着,她運用着玄氣,將所有的玄氣都注入了匕首之中,但長劍快要靠近盛月嬌的時候,盛月嬌下腰一彎,伸手刺入了緋衣的肩膀上。
長命鎖被砍成了兩半,落在了地上,緋衣吐了口血後退了幾步。
血魄門內,紫幽冥如看好戲般笑着,笑的嗜血妖嬈。
"師傅,如今呢?讓你的女兒親手殺了你,這感覺是否很棒呢?"紫幽冥喃呢說道,然周圍的氣卻驟然下降,紫幽冥的眼依舊帶着笑意。
而他的思緒似乎回到了幾年前,從懸崖上跌落的時候……
"師傅,你說我這劍使得如何呢?"十四歲的紫幽冥第一次拿起長劍,第一次接觸所謂的玄氣,第一次知道除了皇帝外還有普通人所羨慕的修仙道路。
縱然他手上臉上都包紮得臃腫,就算稍微動一下都疼的不行,他都不曾吭一聲。
他甚至愛上了劍這利器,每天不離手地練習着,爲的就是超過他的師傅!
"徒兒,你這樣練下去遲早要超過師傅的。"李天宗發自真心說道,他一生收過最爲滿意的弟子便是紫幽冥了。
"超越師傅?那可不夠,我要的可是凌駕於衆人之上。"他小手緊握着劍野心勃勃說道,他的眸中充滿了貪婪慾望。
"師傅,你每天都看着這長命鎖是爲何?莫非是思念師孃?"十四歲的紫幽冥早就有些妖媚,特別是那鮮豔的紫色頭髮,更引人注目。
李天宗見自己的徒兒調侃,他連忙收起了長命鎖很是寶貝地道:"是啊,不過你師孃死得早,我想的是我女兒,不過我早已不配當她父親了。"
那時候他才知道李天宗有個女兒,直到最後屠殺了李家後,他又一次見到了那長命鎖!
紫幽冥一邊回憶着當初的事情,嘴角輕翹起,若非當初李天宗偶然路過救了他,或許也沒現在的紫幽冥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對他動有殺念,本來他是可以留李天宗一條狗命的。
後來幾年紫幽冥的修爲突漲,甚至比李天宗修爲還高了一個境界,他開始殺戮,只要他看不順眼的,只要他不喜歡的就會親手毀掉,時間過得越快他越發妖嬈嫵媚,甚至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
"幽冥,你不能再這麼下去,你昨天殺的可是華山派的掌門!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李天宗神色緊張地擋在了紫幽冥面前。
紫幽冥嘴角輕翹,漠不關心地道:"哦,區區一個華山掌門,竟敢阻擋我的路,該殺!"小小年盛,他猖狂囂張卻無人能將他如何。
這麼一個小孩,旁人見了定會被吸引,但只有那些修仙的才知道,那眼神早就如個老油條般狠決了,何況身上的戾氣,可比他們這一生殺人還重了幾分。
這樣的人留着,實在是個禍害。
紫幽冥不用半年便超過了李天宗,更每天都去挑釁周圍門派的道子,惹得那些人說起紫幽冥只有痛恨還有厭惡。
所以當時各大門派結黨擒住紫幽冥,將紫幽冥押到了李天宗面前,李天宗忍痛道:"孽徒,還不快給韓家道子道歉!"
紫幽冥鼻臉臃腫,雙手雙腳考上了鐵鏈,擡頭哼笑一聲看着李天宗,卻沒有半點悔改之意,他蠕動着薄如櫻花的嘴道:"這天下本就是弱者淘汰,既然韓家道子不如我,死了又如何?這天下便少了廢物!"
周圍人聽見紫幽冥這樣說,紛紛拔劍想將紫幽冥的頭顱砍下,而紫幽冥卻一副淡定的眼神看着他們,他們早已不耐煩了,可這孽徒,終究要李天宗自己處理。
"可那韓家道子只不過是說了幾句,你怎可下得了手呢?爲師當初是怎麼教你的!"李天宗很是失望說道,而心更是痛心疾首。
紫幽冥長大後本該有大作爲纔對,怎會淪落至此呢?
"
那種人本就該死!"紫幽冥不悔改地道。
"李前輩,我敬你是李家掌門,雖已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自己的師弟,但你爲人作風剛正不阿,我韓家希望你能給我們個交代,可不能讓我們韓家道子白白被冤枉了!"韓家掌門不肯放過紫幽冥說道。
說起道子可是他們韓家唯一的希望但卻因爲諷刺了紫幽冥一句便被殺了,這種事情他怎能忍,要培養一個道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對方卻將他給殺了!
李天宗擡手一個巴掌落在了紫幽冥的臉頰上,白皙的臉頰浮現五道火辣辣的痕跡,但紫幽冥的性子卻倔強不肯承認。
"李前輩,你那孽徒前幾天可將我們華山的弟子給傷了,這筆賬又要如何處理呢?"華山三掌門擺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逼問道。
"對啊對啊,李前輩,我們武當的弟子也死在了這孽徒的手中,今日若你不給我們個交代,可會讓人誤以爲李前輩故意包庇這孽徒的啊!"又一個逼問道,而李天宗手早就顫抖不已了,聽着他們的話,李天宗的臉早已成了黑色。
而紫幽冥依舊嘴角翹着笑着,不知是在笑他們還是笑自己。
但他卻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這天下本就是這樣,他又有何錯呢?
那些人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去搭惹他,這或許是他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了!
"你這個孽徒,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到底認不認錯!若你認錯我今日便廢了你的武功!好給各位一個交代!"李天宗指着紫幽冥說道。
而紫幽冥依舊很是清閒,那雙犀利深邃的眼睛直透李天宗心間:"廢了我武功跟殺了我又和區別,師傅你不是一直教我,能忍則忍,忍無可忍無需忍麼!何況那些人本就該死,我何錯?"
"李前輩,這光是廢了武功可是輕的了,依我看還要卸了這胳膊,好讓他一輩子都傷不了人!"韓家掌門雙眼閃爍着精光說道。
"我看着嘴巴也毒得厲害不如割掉算了!"又一個人起鬨說道,而李天宗臉上早就黑了幾分,他抽出了劍,對着紫幽冥的心臟一刺道:"孽徒,死到臨頭卻還不知悔改!"
一劍刺穿了紫幽冥的心臟,他那深邃的眼卻還是看着李天宗,嘴角依舊掛着微笑。
這讓人不解,似乎紫幽冥感覺不到疼痛般。
可他們都不知道紫幽冥的心臟在右心房,當夜紫幽冥從泥土中爬起,手已經麻木得沒了一絲感覺,天空下着小雨,地上的血跡早就被沖刷掉,他伸出小手抹掉了嘴角的血,小雨滴答滴答地落在了他身上,那雙眼睛在這雨夜中顯得詭異,他將長劍從身體內拔出,血又從體內流了出來。
他以爲他會死,可老天果然還是眷顧他的,讓他活了下來。
從此他隱藏在山洞內勤學苦練,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將那些傷害過他的人十倍償還這種痛苦,所以他接手了他父親留下來的血魄門,他父親愛棋成癡,無心管理整個血魄門,至此幾十年間默默地歸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