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莫文軒也不敢太打擾南風,便說道:“那我先回去了,記得這段時間凡事小心,切不可再四處走動了。”
“好!”
南風不再多說,因此莫文軒也不敢再多說別的什麼了,然後就依依不捨地走了。
街角的盡頭,一襲白衣男子正站在那邊,他淡淡地看着莫文軒的背影,再吩咐身後的炎管家:“派人去查一下那名男子,他住哪裡,現在是什麼身份。”
“知道了,總舵主。”
……
傍晚。
省城的碼頭,一襲白色的身影上了一條兩層高的船。
沒過多久船便開了,快行至江中心的時候,一隻從北面飛來的白鴿徐徐停在那艘船上,停在龍三面前的船杆上。
龍三抓過那隻白鴿,解開它腳掌上的那條繩子,把紙條打開,紙條是空白的。
野哥說過,如果收到空白的紙條,就說明事情進展得很順。
他,很快就要回來了!
把紙條撕了灑到江面上,又逗留了一會兒,這才讓船伕把船開到碼頭。
然而,纔到碼頭那邊,就看到手底下一個分舵的堂主過來彙報:“總舵主,您要查的那名男子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他叫莫文軒,十七歲,是南姑娘的同鄉,剛剛中了舉人不久,現在住在省城的書院那邊,那裡住的都是準備上京趕考的書生。”
“還有別的嗎?只是同鄉這麼簡單?”龍三問。
“沒有別的了,他們兩人平時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就是偶爾見一次面而已,只是普通的同鄉關係,”那堂主彙報道。
“行,那我知道了,”龍三說完就準備下船了。
但那堂主突然又說:“總舵主,今晚在跟着莫文軒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了兩個可疑的人物。”
“什麼可疑的人物?”
“這段時間我們不是一直在跟蹤那批所謂的山賊嗎?雖然我們從來沒有出過手,但是那批所謂的山賊的來路我們已經摸清了,是省裡兵營一個叫周洪海的提督將軍領人乾的,除了這一夥人之外還有一個江湖上的門派,就是平時無惡不作的白龍派,今晚我在那在書院外面就看見兩個白龍派的人在書院外,疑是採點。”
“採點?”龍三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峻起來。
“看樣子是的,我還跟蹤了他們兩條街,隱約聽到他們說什麼‘行動、從南牆進去’之類的話,總舵主,你覺得這一夥人會不會對書院下手啊?可是書院都是一些手無寸鐵的書生,如果他們真的去了書院,那裡面的人不就是一羣待宰的羔羊嗎?”那堂主說。
龍三眉頭蹙着,隱隱覺得這事太可疑。
對一羣書生下手?
也是,秦坤的那夥人幹過燒碼頭燒船,也幹過洗劫村子這種勾當,就是爲了引起輿論製造轟動,但是他幹了這麼多,朝廷的人遲遲不來,而他又要得到那一批精兵的話,就必須加上山賊的影響力。
怎麼樣才更具有影響力?殺了那幫正要上京趕考的書生,這樣別的一些文人勢必會紛紛寫文上奏,文人的文采是最好的,一定會把這夥山賊寫得跟惡魔轉世,到時再上奏朝廷,那皇帝勢必會答應派兵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