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野哥依然在南風房中不走,等鳳姑把水燒好,他又替南風倒水洗澡。
可能是傍晚時的體驗太過美妙,南風在洗澡的時候野哥就不安分了,非要蹭過來幫她洗,後來當然是洗着洗着又上火了。
上火後,他又把南風抱起來往牀上走,但這一次的動作十分溫柔,將她輕輕放在牀上,再裹在牀單裡擦乾身子,接着又壓了下來。
野哥已經把麪皮撕下來了,他在上面動的時候是自己原本的面目,南風竟有一種錯覺,似乎跟自己那啥的是兩個人,傍晚一個,晚上一個。
天快亮的時候,野哥起身穿衣回衙門,動作很輕,怕吵醒了她。
其實南風當時已經醒了,一直等他走到房間門口了,她才睜開眼睛。
她隔着紗帳看着野哥高大的背影,若有所思。
……
南風已經跟野哥說了這邊要再招幾個工人,讓野哥去難民宅那邊物色幾個,野哥也挺給力的,很快就讓衙門的主薄把人送來了。
畢竟對於衙門來說,難民宅裡的人能找到工作那纔是好事,有了活幹就會有工錢,有工錢就能出去租房子,這樣就能把地方騰出來接納下一批了。
南風是不給安排住宿的,只讓他們按時上工就行了,早上和晚上各一班,她把人分成幾批,每一批負責幹什麼活都有詳細的說明。
分工細了,就不擔心配方會泄漏了。
十幾天後,南風終於製出了第一批要運往萬金縣的洗面奶和麪膜,每樣二十箱。
去萬金縣的貨船也已經提早一天聯繫好了,當天下午就可以走。
南風讓店裡的工人替她把貨搬到碼頭,隨後她便去聯繫前一天說好的船家,結果,那船長卻說她的貨運不了。
“爲什麼運不了?”南風指着他那艘空蕩蕩的船說:“不是還有很多空位嗎?我這隻有二十箱東西,頂多佔一半船艙的位置啊。”
那天天氣挺冷的,還下着小雨,要是當天走不了,還要找別的船就麻煩了。
那船家說:“昨天忘了告訴你,我這艘已經有人包下了,要運胭脂。”
“你這不是說話不算話嗎?太沒誠信了吧?”南風氣憤地說道,再看一眼那些胭脂,全都有香盈坊的標記。
結果那船家也是拽:“你昨天又沒有給訂金,只是口頭上說說,我哪裡記得了這麼多?”
“你……”
南風還要理論,卻見碼頭前面走一個瘦削的身影。
一襲白衣,披一件披風,臉色蒼白,手裡拿着一塊炎血石,後面跟着兩個管家,其中一個管家替他撐傘,傘很大,既撐風又可以擋雨。
龍三?
不知是不是碼頭上的人都懼怕南風,旁邊很多人見了他都紛紛叫總舵主好,叫完就閃一邊了,那船家看着龍三過來,也恭敬地叫他一聲。
龍三徑直走到南風面前,語氣緩和卻又帶着威嚴:“南姑娘,發生什麼事了?”
南風當時還有些氣,她指着那船家:“昨天我訂的船去萬金縣,今天他說有人包了,我這批貨都運到這裡來了,現在又要找另外找船,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