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三兄弟不敢讓週二爺乾重活,要推泥、鏟泥的活都攔着不給他幹,只給他一把鏟子拍土,把泥拍平了就行了。
周老三還把自己的水壺拿過來給週二爺喝水。
看着週二爺一家又和好如初了,南風和野哥都挺欣慰,兩人遠遠地相視一笑。
……
山坡的事情才忙完沒多久,田裡的水稻也變得黃燦燦的了,終於可以收成了。
村民們又馬不停蹄地把戰場放在了田裡。
當初插秧的時候,南風家的秧苗是最早插的,所以她家那片稻田也是最先熟的,收割那天,村裡又有不少人過來幫她忙了,割禾、打穀,全部穀子揀開之後,竟收了四大麻包袋,比上一季南全有種的足足多了三袋。
不但南風家的收成好了,別的村民家的水稻產量也提高了不少。
大家一看這陣勢,都紛紛往南風家送吃的,就像過年時候送的一樣,什麼菜乾啊,魚乾啊,塞了滿滿的一屋。
曬穀那幾天,南風又製作了一個刨,專門用來翻谷,讓穀子曬得更均勻,她家的剛曬沒多久,野哥也替週二爺來曬穀了。
回想一年前,南風第一次在這曬穀場上第一次見到野哥,她不禁感慨緣分的奇妙。
想想自己當時那話怎麼說的來着?
“我寧願嫁給野哥,也不嫁給你莫文軒!”
沒想到……
南風正要跟野哥打招呼,卻聽到不遠處村長也在喊野哥。
“野哥,有貴客遠到,你跟我來一下,快點吧,”村長叫得挺急。
那邊,野哥看了看村長,再看了看南風,隨後便把肩上的稻穀攤開,讓南風幫着曬一下,南風很爽快地答應了。
可是,南風一直等到接近中午了,野哥卻還沒有來。
然後便聽到來曬穀的一些村民說,汪建安來了。
汪建安?
他是閘官,現在又不泄洪又不鬧水災旱災的,他來幹什麼?
還專門找野哥?
南風又在曬穀場旁邊的大樹下坐了一會兒。
太陽很大,蟬的聲音叫得甚是熱烈,但南風卻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總覺得汪建安在這個時候來得不對。
一定是有什麼事要麻煩野哥。
難道野哥彙報山賊行蹤的英勇事蹟被傳出去了?
不可能啊,野哥說了不留名的,只要他不想留名字,那別人就不可能查得到他。
從曬穀場回家需要經過村長家裡,南風特意在村長門口處逗留了一會兒,汪建安的馬車還在門口,巧的是,沒一會兒便看到汪建安也出來了。
還有一旁的野哥和村長。
汪建安記得南風,一看到南風便格外親切,還說:“喲,這不是南風丫頭嗎?我怎麼把南風這丫頭給忘了,剛剛應該把她也請來聊兩句的。”
南風便笑着說:“貴人多忘事,南風只是小小的一個村姑,大人請不請都是一樣的。”
“瞧你這伶牙俐齒的,真是一天比一天能說,咦,半年多不見,是不是又長高了?越發苗條漂亮了呢,我記得以前你的臉上有那什麼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