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不由地笑笑,然後提着東西回家。
這次沒有僱騾車,只是走路回去。
幸許是山賊們把鎮上的騾車都搶得差不多了,所以這一路上人挺多的,南風也不急,只是慢慢走着,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因爲那蓋世英雄就是野哥啊。
太陽落山了,映得天邊紅彤彤的,同時也把南風的臉映得紅紅的。
快走到村口時,她聽到身後傳來騾車的軲轆轉動聲。
於是她便下意識地走到路的最旁邊去。
那騾車似乎也停了停,但南風沒有在意。
等騾車超過她的時候,她擡頭看了一眼,那騾車是隔壁村一個拉貨的,只有車伕一個人。
然而,身後卻似乎有腳步聲。
那腳步聲不緊不慢,跟她的節奏正好一樣。
南風放慢腳步,身後的人也放慢腳步,她加快腳步,身後的人也加快腳步。
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莫非……
於是她回頭。
傍晚的夕陽中,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站在晚霞裡,他的臉亦被夕陽映得紅彤彤的,嘴角帶着一抹淺笑。
南風莫名就想到了一句電影臺詞:我的意中人,是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着七彩祥雲來接我……
英雄,祥雲。
“野哥!”南風興奮地叫了一聲,再跑到他面前,本來是要撲到他懷裡的,但這裡畢竟是民風保守的古代,又是在馬路上,便只好忍着了。
她站在他面前,笑着一臉的甜蜜,再開着玩笑道:“原來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神秘人回來了啊。”
“對,就是神秘人回來了,”野哥依然看着她笑。
“神秘人這兩個月來,一定累壞了吧?”
“區區幾個小賊,還不至於太累。”
“……”南風笑得想合攏嘴巴,卻怎麼也合不攏,便乾脆一直笑着:“那神秘人有沒有帶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回來啊?”
野哥從隨身帶的布袋裡拿出幾串用紙包着的冰糖葫蘆:“因爲太急着回來見你,所以沒有時間精心挑選,這個先湊合着吃吧。”
南風接過冰糖葫蘆,她只覺得臉上很燙,估計跟這冰糖葫蘆的顏色差不多吧。
她又擡頭上上下下打量野哥一番。
原本只是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之類的,但這麼一打量,她便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於是她突然問了起來:“野哥,你……你的背不駝了?”
野哥站得直直的,如同一棵樹一樣挺拔。
南風雖然這些日子長高了一些,但充其量也只到他下巴處,不駝背的野哥,應該是將近一米九吧。
野哥笑了笑:“對,不駝了,出去活動的時候遇到一位高人,替我治好了。”
“駝背也能治好?怎麼治的?”南風顧不上矜持了,只用手輕輕拍野哥的後背。
只摸到結實又具有彈性的肌肉。
野哥說:“不知道是怎麼治的,放了點血,削了點骨吧。”
他說得十分雲淡風輕,可南風卻聽得一驚一乍的。
“疼嗎?”她問。
“不疼,躺了兩天便好了,”野哥說。
“還要躺兩天啊?”南風不知多心疼,“那……我看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