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南風就上車了。
野哥趕緊把她扶起來,再輕聲問:“風兒,沒什麼事吧?剛剛見你一直捂着肚子?”
“沒事,就是喝了一些涼水,肚子有些疼罷了,對了,”南風從樑爽手裡接過碗:“你也喝點水吧,等了大半天了,一定口乾了吧?”
“倒是有點,”因爲是野哥端過來的,所以他不動聲色就喝完了。
南風滿意地看着野哥,再將碗還回去給樑爽,“好了,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南風把頭靠在野哥懷裡,而野哥則摸着南風的肚子,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情話。
後來可能野哥也累了,兩人就不聊了,野哥靠在車廂裡,南風靜靜地躺在他懷裡。
快到衙門的時候,南風突然覺得手上滴了一些液體下來,她心想怎麼會有液體的?結果一下,卻看到自己手背上全是血。
她猛地擡頭,卻見野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動靜,而他鼻子裡卻源源不斷地流着血。
“野哥,野哥?”南風搖了搖他,卻是什麼反應也沒有。
南風急了,馬上打開車窗,想讓樑爽叫人,可外面哪裡還有趕車的人,分明是馬兒自己在走,樑爽呢?
“野哥……來人哪……”南風急得一下子亂了陣腳,她趕緊跳下車,而街角處,一個人急急忙忙趕來,正是一臉狼狽的樑爽。
“你跑哪裡去了?野哥好像……好像……”南風開始哭。
樑爽一掀開簾子,頓時大驚失色。
……
南風在外面等了半天,而大夫卻是遲遲不出來,可大夫又規定了誰都不許進去。
她就要急死了,而且一直哭,她也是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地能哭,一邊的宋夫人擔心她動了胎氣,一直安慰她要冷靜,只說野哥一定會沒事的。
一邊的宋丞還在問樑爽話:“你是說,你並沒有到農場?”
“宋大人,我並沒有到農場,今天早上我去牽馬,後來這邊閃過一個人影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聽說風夫人去了農場,我就跟過去,纔出衙門不久就看到風夫人,當時南宮將軍已經出事了,”樑爽急急忙忙地說。
“那這是怎麼回事?易容?假皮?”宋丞道。
南風聽到這,略微有些觸動,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個時期的假皮了,這東西蒙在臉上,任誰都分辨不清楚。
沒想到野哥曾經用來改變身份的工具,現在竟又成了謀害他自己的工具。
“宋大人,會不會是胡人已經潛進來了?”
“現在四面都封鎖得緊,他們哪裡進得來?”
“那會不會是……從山底下爬進來的?”樑爽想起他把楊氏推下深坑,“風夫人之前掉下山後就到了胡人那邊,會不會是從東面那山坳裡上來的?”
“那得要高手才上得來。”
“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將我擊倒,想必功夫不弱,”樑爽說。
正說着,外面又有一個護衛來報,說有人往衙門外面扔了一包東西,裡面還有字條。
宋丞連忙打開,裡面有一個瓶子,字條上面寫着兩字:初次解藥。